馁,她略略鼓起腮帮子,遗憾道:“罢了,今日原是表兄生辰,特意想挑在今日送的,没想到最后被我搞砸了,看来只能再等几日了。”
不想施婳却握住她的手,笑道:“不忙,我既然帮你,自然是要帮到底的。”
闻言,陈明雪的双目顿时一亮,惊喜道:“婳儿,你有办法?”
施婳笑吟吟道:“当然了,你随我来。”
她带着陈明雪,转到了书院大门的侧边,停下了,陈明雪小声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么?”
施婳点点头,陈明雪颇有些犹疑:“可是表兄他不会出来的……”
她话音才落定,便见有一道如青竹般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少年左右张望,一眼便看见了施婳她们所在的位置,紧走几步,一向冷静淡漠的眼睛里此时正满是欣悦,
“阿九,”谢翎笑起来,眸光发亮,像是看见了什么巨大的惊喜一般,他道:“你怎么来了?怎么过来的?”
从头到尾,他的眼中仿佛就只看见了施婳一人,被忽略在一旁的陈明雪:……
她默默地观察着谢翎,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几分怪怪的感觉,但是怎么个怪法,以她那个脑瓜子却又想不出来了。
总之,此时的谢翎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奇怪。
谢翎与施婳说了好半天,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陈明雪,他略微颔首:“陈姑娘也来了。”
陈明雪默然:我这么大个人,跟木桩子似的杵在这好半天了,你现在才看见?
这也怪不得谢翎,他几日不见阿九,此时正满心满眼都只有阿九一个人,能想得起问她一句,已是十分难得了。
施婳将陈明雪的来意向谢翎说了说,谢翎沉吟片刻,道:“我方才向夫子说了一声,出来时,看见晏师兄往舍房的方向去了,你们想再进去,恐怕不容易。”
陈明雪急道:“那,能麻烦你请我表兄出来一趟么?”
谢翎转过眼,忽然道:“恐怕不必我去请了。”
陈明雪一怔,施婳转过头去,果然见书院大门里头晃出来了两个人,走在左边的是一个她没见过的少年,个子瘦高,眉目间带着几分不耐烦,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右边那个,便是晏商枝了。
陈明雪也看见了,眼睛亮了起来,连忙冲他招手:“表兄!”
晏商枝手里拿着折扇,慢吞吞地晃过来,没等陈明雪开口,劈头就是一句:“你来这里做什么?想读书了?”
陈明雪撅了噘嘴,不服气道:“我就是想来,怎么?来不得了?”
晏商枝张口欲言,却听杨晔笑嘻嘻开口:“晏师兄,这就是你的表妹啊。”
声音拖长了调子,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讨人嫌得很,晏商枝懒得理他,对陈明雪道:“你瞒着舅舅出来,回头少不得要我兜底,你说你图什么?”
陈明雪气鼓鼓道:“不必你兜底,我到时候自会向舅舅负荆请罪去。”
“哦,”晏商枝稀奇地道:“你还知道负荆请罪啊?”
陈明雪:……
晏商枝的折扇一敲手心,忽然改了口风,一反前态,道:“也行,来便来了吧,有什么事情?”
陈明雪也不气了,她看了看其他几人,颇有些扭捏地道:“你随我到这边来……”
“哦……”杨晔这一声哦得千回百转,意味深长,饱含着看好戏的意思,也难怪他如此,平常只有晏商枝挤兑他的份,如今风水轮流转,杨晔难得捡了一次热闹看,不由十分激动。
晏商枝瞪了他一眼,又回头看陈明雪,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嘴上语气也几不可察地软了半分:“过来。”
陈明雪立即喜滋滋起来,跟得了什么大好处似的,巴巴地跟着晏商枝过去了。
却说杨晔也想凑过去看,被晏商枝回头警告性地看了一眼,其中的意思不必多说,杨晔悻悻然地住了脚,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在施婳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施婳一番,忽然伸手捅了捅谢翎,小声道:“啊,这就是钱师兄和晏师兄说的,你的小媳——”
话未说完,杨晔忽觉肚腹处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差点咬住了舌头,慢慢地弯下腰去,整个人弓成了一只虾子,痛苦咬牙:“你……”
谢翎斯斯文文地收回了胳膊肘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