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弄来这铜镜的辛苦,和得到这铜镜时的欢心,心里异常憋闷。
但是纵使心有万般不甘,也只得讪讪的退了下去。
祁禹阴沉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么不懂得规矩又管不住自己眼睛的人,配不上芯月。
第四个……第五个……大家送的礼物五花八门,却个个都是费劲了心思,可是芯月对这些礼物的反应,全都十分冷淡,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的板着,这么看起来长得倒是和祁禹有些相像。
大家不由在心里纳闷,这么多好东西都入不了公主的眼,得多么世间罕有的东西才能打动她?
直到最后一个安止走上前,仍旧没有一个人打动芯月。
大家全都在心里道,只剩这最后一个人了,这么多人的好东西公主都没看上眼,安止又能拿出什么打动公主的东西来?看来公主今天是选不到驸马了,白白折腾了一场。
安止看着芯月,有些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前面那么多人都没有将芯月逗笑,他心里也开始没有信心。
之前他每次见芯月的时候,芯月明明都很爱笑的,他心里不由纳闷芯月今日为何一直板着一张脸。
不过也暗自庆幸,芯月若是像以前一样容易被逗笑,今日恐怕早就被别人抢走了,也轮不到他上场了。
他的心里有些没底,手心竟然攥出了冷汗,声音因为紧张,绷得有些紧,他将自己手里的礼物稍稍拿了起来,有些磕绊的开口:“芯、芯月……”
他的礼物还没有端到芯月的面前,在场的众人就惊讶的发现一直面无表情的芯月公主,抬起头目光柔柔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就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眸子里一瞬间洒满了光芒。
安止傻愣的呆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芯月姣好的笑靥,然后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甚至没意识到他赢了比赛,但芯月对着他笑,他便也想跟着他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一齐愣愣的看了看芯月,又转头看了看安止。
安止有送出什么特别的礼物吗?公主怎么就笑了?
如果他们没看错,他就只是叫了一声公主的名讳……公主就笑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芯月看着安止有些羞涩的移开了目光,嘴角却仍然弯着,好像怕景韵帝没有看到她在笑一样。
安止有些纠结的挠了挠头,现在这样,他还要不要继续送礼物了?他的礼物还没有拿出来呢。
景韵帝看到女儿脸上的笑,瞬间就明白过来,女儿这是动了芳心了。
景韵帝也曾经万花丛中过,宫里这么多女人,他哪里能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他不由抬起眸子,细细的打量了安止两眼,眉清目朗,身姿挺拔,看起来英姿煞爽,在一众公子哥里甚是出众,精神奕奕的,是他当初钦点的禁卫军副统领。
景韵帝不由笑了起来,女儿眼光不错,既然女儿喜欢,他当然认同。
他当即对着场下朗声道:“好!能让公主笑的便赢了此次的比试,朕宣布,安止就是锦乐公主未来的驸马!”
虽然安止又是安家的这一点,让景韵帝不是很满意,但是谁让他女儿喜欢呢?
更何况安止一表人才,他日必成大器,最重要的是自从知道卫卿凝是为了调查阮觅儿的事,才含冤而死的事后,景韵帝心里便一直觉得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当初造下的孽,卫卿凝也许就不会死,所以他想要多多照顾卫卿凝留下的这一双儿女。
如今亲上加亲也不错,日后祁禹登基了,他和安婳必定会照顾芯月和安止,如此他便更加放心了。
景韵帝如此想着,心情不由有些开怀。
众人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就这么定下来了?
安止就这么轻易的成了驸马?
他们不甘心又妒嫉的看着安止,却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做了那么多都没能让公主笑,安止只叫了公主的名讳,便让公主笑了。
早知道他们也胆大一些,直接叫公主的名讳了,也许公主就是喜欢别人这样称呼她。
他们如今想得再多也没有用,已经错过了机会,金口玉言,既然景韵帝开口,驸马的事便已经成了定局,他们只能装作大方的对安止恭贺了几声。
安止呆愣在远处,就连谢恩都忘记了,他成为驸马了?
他要娶芯月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芯月,芯月羞红着脸回望他,两人视线交汇,同时红了脸,也同时弯了唇。
芯月看着安止,不禁在想,灵山寺的签文真的灵验,她的愿意真的要成真了。
一瞬间好像心意相通起来,安止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芯月也是心悦他的,又惊又喜的看着芯月,心头一阵乱跳。
安婳看着呆愣住的安止,不由无奈的低低咳了一声。
安止听到声音,这才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在地上,声音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