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拱的一下子从床上摔下来,坐在地上大骂:“你神经病啊,我出去干嘛?真是烧晕乎了。”

“你没得过水痘,没抗体,会被传染上的。我自己能行”,他从床上下来,伸手使劲把我往门口推。

“行个屁,烧得嘴唇都干了,你看你现在走路都是歪的”

米律师烧得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直,走路歪歪扭扭,还死活要把我赶出去。

结果一个腿软跌倒在地,挣扎半天没爬起来。我走上去把他扛上床,又翻出两条被子盖上,“简直有病,都这样了还胡闹,给我老实呆着!”

生病中的米三岁半张着嘴,委屈的撒娇,说嘴里苦,不舒服,想吃甜食,想吃奥利奥饼干。我只好下楼去给他拿。

拿着饼干上楼,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咔嚓一声。

飞快的跑上去,使劲按按门把手,打不开,气的我大叫,“米歇尔!你个混蛋!把门打开!”

里面传出闷闷的声音,“不行,会传染给你的,你别进来了”

“那我今晚去哪儿睡啊?”

“家里客房那么多,你随便找一间”

“你不要你的奥利奥饼干了?”

米律师犹豫了:“……要,你放门口,我一会出去拿”

“去你丫的,人在饼干在,人没饼干你也甭想了”

“……”

“还要不要饼干了?”

“……”

提高声音又问了次:“不要饼干了??”,打开袋子,故意揉揉袋子弄得很大声,咬了一口,很享受的说,“好久没吃奥利奥了,真好吃,还是双层夹心的,泡在牛奶里肯定更好吃”

“……”

我在门外咔嚓咔嚓吃了半袋饼干,叔挣扎半天,还是咬牙没松口,赌气道:“我不吃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嘿,还跟我急了。

又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

我靠着门小声哄,“叔,别闹了,快把门打开吧”

他很委屈的声音传出来:“……你都不给我吃饼干qaq”

“给你吃,给你吃,还有大半袋呢,快开门”

“我就喜欢吃新打开的!你都打开了!qaq”

“那我再给你那袋新的,快把门打开”

等了片刻,“不要,你会被传染上的”

“米歇尔,真的没事,让我进去吧”

“r,别和我争了,咳咳,这病太难受了。我不想你也染上,跟着一起遭罪。我知道你打过疫苗,但万一呢,我不想冒险。”

米律师脾气拧的很,说一不二,关键时刻软硬都不吃。

转转眼珠,开始用食物诱惑他,

“那你想不想吃点别的东西?今天一天都没吃,现在肯定饿了,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过了几分钟,里面传出米律师弱弱地声音,“我想吃红烧肉了qaq”

“这大晚上的,发烧了还吃这么油腻,不太好吧”

米律师瞬间化身米三岁,蛮不讲理的开始嚷嚷:“是你问我想吃什么的,我就想吃红烧肉!”

“成成成,我去给你做红烧肉”,生病的人最大,根本没法儿和生病的人讲道理。

米律师满意了,还不忘多加一句:“记得多煮点米饭,奥利奥也带上,再给我倒杯牛奶!”

“……好,我现在就去做”

快刀斩乱麻用高压锅闷出一锅红烧肉,蒸了一大锅白米饭,倒了杯牛奶,重新拿了袋未开封的奥利奥,放在托盘里端上去,一手撑着托盘一手敲门,“红烧肉来了,快开门。”

他还不开门,隔着门叫唤:“你先放在地上,然后下楼,我一会自己拿。”

“滚蛋吧你,快开门!饭要凉了!”

米律师死不松口,“不行,你下楼,快点下楼!”

我只好躲进隔壁房间,想等他开门再蹿出来。

“qu bou boum”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叔

隔壁又传来米律师的喊声,“我就知道你肯定躲在隔壁,下楼!”

咬牙切齿,狠狠踢了门一脚:“我真他妈是贱得慌,上干着给人贴冷屁股!好啊!你他妈死那屋里得了!。”

摔衣服下楼。

去楼下打了两场游戏,再上来时门外只剩俩吃光的空碗。里面没动静了,估摸着是睡着了,没敢再敲门,怕把他吵醒了。

端着碗蹑手蹑脚的下楼,简单收拾下,又上楼走到隔壁客房,关灯睡觉。

第二天家庭医生来了,米律师终于肯把门打开,放我们进去。那女医生经验很足,大刀阔斧,噼里啪啦开了一堆药,给我列了张表,要我每天都给叔擦一遍身体。

叼着温度计的米律师小声提醒:“他没得过水痘,不会被传染吧”

女医生手一挥,解释道:“没事儿,只要打过疫苗,基本不会被传染,我也没出过。不用担心,我也给他开了点药,只要他消毒到位就没事”

瞥了眼躺在床上的某人:“听见没,只要打了疫苗就没事儿,谁叫你之前不打疫苗,活该。”

某人不说话了,赌气拉过被子,蒙住半个脸,扭头不理我。

出水痘后不能洗澡,每天晚上都要上药。第一次知道原来水痘是全身出,连胯下那块地方都会长。长满水痘的丁丁看起来很像情趣玩具。

“你看,像不像小黄片里他们老用的道具”,满手药膏攥着丁丁,示意叔低头看,他脸色僵硬,浑身颤抖,“你涂好没?涂好就松手!”

“还没呢,后面和屁股蛋儿都没抹呢,水痘真是哪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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