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打着转儿弹开,轮胎青烟冒起,押运车冲进麦田,车身猛颠,一切静止。
意外发生不过几分钟时间,暴雨再次吸收了所有声响。
空旷的十字路口,积水淹没路面的刹车痕。
老狱警心有余悸地靠回座位上,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出了一层汗。
那个新人感觉额头有东西在往下流,以为是汗,用袖口一蹭,全是血,心里大惊,赶紧趴着车窗去看那辆毫无动静的吉普车。
暴雨天说不清到底是谁的责任,旧吉普远没有官方押运车坚固,驾驶位一侧的车门凹陷下去,也不知道司机伤没伤着……
“要不要去看看?!”他颤声说:“那人是不是昏了?”
老狱警回过神,咽了口唾沫冷静下来,“拿枪,人要是伤了赶紧打急救。”
麦田内,三道人影一晃而过,萧瑜捻起一根麦秆直接绕道押运车后,身体紧贴车身屏息以待;骆逸凡单手一撑翻上车顶,犹如健美迅捷地猎豹,静待伏击;陆岑隐藏在麦地外围,对准驾驶室举起麻醉枪,三人配合,仿佛有着说不出的默契。
不远处,吉普车门被打开,一个人影跌下来扑通一声栽进积水里,地上顿时殷出一滩暗红的血水。
押运车上的两人正好从反光镜看见这一幕,新人忙捡起枪,两侧车门同时打开,新人着急检查伤者情况,急忙冲进雨幕。
暴雨声中,消音器轻响,老狱警若有所感地回过头,紧着身体一僵,麻醉弹精准无比地射进颈侧,药剂顺着血液快速作用,他扒着车门滑下去,嘶哑地说了一句“小心”。
与此同时,骆逸凡飞身跃下,徒手扣住那名新人持枪的手腕,咔嚓一声搓开关节,正在拿麦秆撬门的萧瑜直接疯了,探出脑袋抓狂道:“说好了不伤人!”
新人疼得闷哼一声,m16落地,逸凡鞋跟一磕,那把枪径直朝吉普车方向划过去,菲尼克斯起身拿枪,果断指向小狱警的脑袋。
“你、你们敢劫囚车?”小狱警惊恐道。
两人都不答话,菲尼克斯走出来,取出计算好剂量的注射器,照着对方颈动脉直插下去,狱警挣扎片刻,便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骆逸凡执起他的手腕,极其熟练地归位关节,朝萧瑜说:“没伤人。”
萧瑜:“……”
萧瑜心里狂翻白眼,用一根麦秆撬开了这部号称m16都打不穿的押运车。车厢内,变态烹尸狂一脸惊悚地看着来者不善的家伙,鼻涕眼泪横流,哭得像个娘们儿,萧瑜二话不说钻进去,把人撂倒就开始扒衣服。
“你做什么?!”变态问。
萧瑜痞笑着弯起嘴角,说:“你不是喜欢qiáng_jiān美女么?碰巧我喜欢qiáng_jiān你这种变态,不能浪费~”
变态:“!!!!”
萧瑜起手砍上对方后颈,然后手脚利索的扒下囚服换上,最后拎着被捆成粽子的死囚下车,联合另外两名tuō_guāng警服的狱警一齐抬上菲尼克斯的吉普车。
“快走吧,”菲尼克斯说:“我先带人回去。”
陆岑点头,对逸凡说:“帮萧瑜把镣铐戴好。”说完转身进了副驾驶。
萧瑜和逸凡返回车厢,萧瑜坐下,垂眸看着逸凡给他上手铐脚铐,忍不住说:“好几天看不见呢,亲一个。”
骆逸凡单膝跪在在萧瑜面前,闻言眉心略微拧起,手指咔哒上锁,眼睫抬起于沉默中同他对视,萧瑜抬起被捆住的手臂,套住逸凡脖子,凑过去,两人鼻息交融,他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刚淋了雨,萧瑜的唇有些凉,带着雨水特有的湿润触感,骆逸凡心下一动,搂住萧瑜把他按在车厢壁上,用力吮吸起来。
“唔——”萧瑜后脑被硌得不舒服,心里却很喜欢这种接吻方式。
一吻结束,唇分时骆逸凡抚开他的额发,仔细而专注地看着那双眼睛,淡淡道:“自己小心。”
萧瑜脸颊绯红,听话地点点头,说:“快去,别让鹿鹿等太久。”
骆逸凡跳下后车厢,重新锁门,然后坐进副驾驶,陆岑将一份预先准备好的囚犯资料交给他,发动汽车,朝洲际监狱驶去。
一小时后,押运车抵达监狱,陆岑出示证件后大门放行,负责交接的狱警站在房檐下避雨,陆岑逸凡下车,押着萧瑜冒雨过去办理交接。
“进来吧,”交接狱警接过犯人资料,带着三人进到接待室,道:“典狱长说台风要来了,二位赶不回阿灵顿,可以在监狱留宿几晚,等暴雨过去再走,洲际监狱有足够的狱警宿舍,伙食也不错。”
陆岑眼尾一抬,不动声色地跟骆逸凡交换眼神,这是一个让人意外的好消息,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能参与第一现场行动,而且是以活动不受限制的狱警身份。
骆逸凡明白陆岑的意思,淡淡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用谢,两位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也累了,一会儿我让人带你们去宿舍休息,”说完,交接狱警非常厌恶地瞥了萧瑜一眼,冷冷道:“这渣滓得去迈克尔医生那里接受身体检查,带病的话必须隔离。”
陆岑说:“他有体检证明,没有传染病,这是洲际监狱的特殊流程?”
那名狱警拍拍陆岑肩膀,坏笑道:“这是针对个别犯人的流程,迈克尔医生有分寸,典狱长也默许了,不用你们操心。”
陆岑一怔,骆逸凡眼睛瞬间眯起来。
萧瑜蔫头耷脑地站在两人中间,表现得像个孤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