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惠撇过头,眼眸里全然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钟函垂眸,温柔地抚摸了她的面颊:“晚上见。”便走向大门口,转身离去了。
燕惠眼看着那抹雪白无瑕的身影离去,暖暖的阳光照在她的紫色罗裙之上,又落在她秀美的发髻上,但是,她的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小院,推门进了钟函方才呆过的房间。她径自去了浴房,木质衣筐里放着钟函早上穿着的丹青色琴师袍。
燕惠颤抖地伸出手,拿了起来,嗅了嗅,一股不属于钟函的冷香耀武扬威地存在于衣物上。
燕惠心口闷痛,低头看了看角落里,她无奈地笑了笑:钟函的那套内衣便被他自己泡在了水里,还洒了皂角,似乎要毁尸灭迹般清除的彻底。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丢下衣物,冲向了床榻。
拉开床头柜,一番翻找,便找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燕惠打开,躺着一支做工精细的上等狼毫毛笔。
这便是韩懿曾经送给钟函的莫玉阁毛笔,但是那张纸条呢?
燕惠不死心地翻找,尔后,在盒面细小的夹层里发现了那张有些泛黄的纸张。
上面是南楚王室之人独独爱用的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