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蒙喃喃。
唐齐沉默片刻,摇头道:“没有骗你。遗落地狱的主人和遗落天堂的岛主不是同一个人,后者脾气古怪,说不定愿意帮忙的。”
“那你还敢来?”
“世上哪有白来的午餐。”唐齐轻嘲他的愚蠢,“总要试一试。”
他在赌,赌自己能避开遗落地狱的爪牙争取到一点交换生存几率的机会。
其实若不是梁蒙与梁家交恶,梁家在s级中又狂妄自大,得罪了许多家族,想必梁蒙也是可以帮唐齐弄到一个e级隐藏着身份的。以联盟对f级罪犯的恶劣态度,合法获得隐藏者身份的罪犯必须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像唐齐这样背着无数条人命的职业杀手显然不在此列。一旦联盟发现唐齐的隐藏者身份竟然通过了审核,那么帮他进行资料审核与资质审核的所有人都将受到严厉惩治,轻则撤职,重则判刑。
丞锐深知其中缘由,能够理解唐齐铤而走险的想法,便没有横加干涉。丞家虽然可以出手帮忙,可是……说句不好听的,唐齐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出手帮忙?丞锐忽然对背后帮他俩保持身份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能够在联盟如此严密的追辑下逃到遗落天堂的唐齐梁蒙二人固然厉害,能够抵住流言蜚语为他俩保持身份的人却更为稀奇。
打定主意回去要查查看怎么回事,丞锐便没有再多说。
而唐齐不欲让梁蒙担忧过重,便转移话题问起昨晚临时找来的医生和手术器材,嘴里忍不住赞叹:“丞总这么快就能把救护场搭好,厉害。”
丞锐真心实意地笑了笑:“不如你的医术好。”
唐齐深深看了眼坐他旁边的白川,挑起嘴角道:“昨晚我还以为白川也会来帮忙,他医术似乎也不错。”
丞锐诧异地看向白川,后者神色平淡:“小时候学过一点而已,早忘了。”
☆、r5-13
“怎么没继续学?”
白川莞尔一笑:“大概救死扶伤不太适合我。”
丞锐在一旁若有所思。
他对白川的了解真是太少了,枕边人似乎有许多秘密。
“对了,陆雅怎么办?”唐齐问,“要……提前警告他吗?”
“他看起来只是来度假的,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梁蒙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又不确定起来,“我们还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去查吧。”白川主动道,“正好也要探听一下声色俱乐部的消息。”
“好。”梁蒙看向唐齐,“你留下给桑德帮忙,我去帮你打听遗落地狱的消息。”
“你怎么查得到?那个地方……”
“唐齐,我查得到。”梁蒙打断他,“相信我。”
“……”唐齐沉默。
四人分头行动,唐齐带了外卖给桑德送去,帮忙照料病人,梁蒙外出,丞锐虽没什么表示,却自动跟着白川出了酒店。
“丞锐你能不能别黏我这么紧?”白川皱眉,“即使我们结婚了,彼此也需要独立的空间吧?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你跟着我的话,我自然就不跟着你了。”丞锐懒洋洋道,“再说了,咱俩是来度蜜月的,当然应该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
“你这什么鬼逻辑……”白川不满,“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犯人,整天被你看着。”
丞锐目光灼灼:“相信我,白川,如果私自囚禁不犯法,我真的会把你关在家里锁在床上一辈子不放出来。”
白川语气嘲讽:“就像你曾经对我做的那样?”
丞锐笑了笑,抚上他的脸:“那只是吓唬你罢了。”
白川微微仰头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瞳倒映着他的脸,微风拂过,咸咸的海风打散了两人眼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白川错开他的手,扭头便走。
和丞锐一起生活得越久,他越来越怀疑,他当初对丞锐执念一般的向往是否源于他对强者的心理崇拜或者单纯的颜控?丞锐在人前的性格与在他面前展现的性格截然不同,那种近乎变态的强势与自我,简直狂妄到让人想扁他。
两人再次来到声色俱乐部,却惊讶的发现昨晚那一场闹剧竟然没在这里掀起任何波澜,其他楼层的客户仿佛对地下三层的火灾警报事件全然不知,而他们向服务员问起昨晚的事,也只得到后台服装起火,很快扑灭,无人员伤亡的消息。
那么那群死在台上的水手演员和逃跑的岳沣呢?为什么没有提到?
丞锐沉思片刻,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昨晚第三个节目很是精彩,那个小男孩叫什么?今晚还有表演吗?”
像丞锐这样的s级权贵,对表演节目的美少年感兴趣理所当然,服务员不疑有他,只是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回答道:“那是俱乐部的当□□手,名叫达西,每月只有一次夜场表演。您几位运气好,昨晚恰好碰上了。”
“达西……”丞锐将这名字在唇间含了片刻,又问,“如果我想见他,怎么约?”
这一次服务员却摇头了:“抱歉先生,我们俱乐部不干涉员工的私生活,工作之外的联络方式我们不能提供。如果您想见达西,可以在下个月再次光临。”
丞锐沉下声调:“只能这样?”
“只能这样。”
白川一直在一旁听着,闻言朝服务员挥手:“行了,下去吧。”
服务员点点头,躬身离开了。
丞锐看着他:“怎么,吃醋了?”
白川嗤笑:“我吃个小孩子的醋,我有病么?”
丞锐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