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行。他身为星砚继承人,你觉得他的家人可以允许他喜欢上男人?他现在有资本去玩,等他玩腻了呢?你怎么办?”

“我……我会问清楚的。”张简阳艰难说道。盘宁口中的邹砚,和自己接触到的邹砚根本不是一个人,他不相信邹砚会是个薄情寡义、玩弄感情的人。

“问清楚?你打算怎么问?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的过错。”

张简阳却笑了:“你也说了,邹砚是个聪明人,如果我去问了,他这自然会知道这个游戏已经玩不下去。如果他真的是你口中那种人,不会傻到给自己添堵。”

张简阳说完给邹砚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盘宁现在还不知道他和邹砚已经同居,他知道盘宁是真的在为他着想,不想再刺激他。

分别的时候盘宁还是一脸苦相,张简阳很少看见他不装精英的样子,拍拍他胳膊:“放心好了,我是最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现在事情还没有确定,等得到了回答,我会知道怎么办,趁着还没有太认真。”

盘宁看着他装出来的轻松表情,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言不发的走了。

张简阳站在路边等邹砚,天依旧阴沉着,像是随时会掉下雨来。他看着路旁光秃秃的树枝,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问清楚。

他喜欢邹砚,越来越喜欢邹砚,享受和邹砚待在一起的每一刻,所以他们相处的时候,他都尽可能逃避开一切可能破坏那平静的话题。虽然他很在意那个所谓的前男友、很在意邹砚家里的态度,但是邹砚不提,他也不肯主动去触碰这些敏感的话题。

但是现在不问不行了,这种虚假的平静已经维持不了太久。

“小阳,上车。”

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是邹砚到了。这个路段不能停车,张简阳迅速上了车,坐到了副驾驶,想要第一时间问个清楚。

可是等他坐定,却又问不出口了,只在座位上沉默着。

邹砚察觉到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谈得不开心?”

张简阳摇摇头,转过头面对他道:“邹砚,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告诉我好吗?”语气中不经意带着些乞求的味道。

邹砚见他表情认真,也严肃起来:“只要我知道。”

“你告诉我,evan是谁?”

邹砚表情平静:“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我先开车到家吧,这样说话很危险。小阳,放心,我会全部告诉你。”

邹砚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可却没有让张简阳安心,忐忑着一直到他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

邹砚递给他一杯温暖的姜茶,坐到他身边。以往他们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邹砚都会把他抱入怀里,可现在邹砚离他很远,他突然感到陌生又不安,用力捏紧了杯子。

“evan是我的学弟,是父亲朋友的儿子,生长在美国。我在那边读大学的时候,在学校附近购置了一套房子独自居住,evan入学的时候,他的父亲拜托我照顾他,提议让evan入住我的公寓,我见房子很空,又是父亲好友的嘱托,便答应了。没想到的是,平静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evan开始追求我。可我只把他当弟弟看,根本没有哪那方面的意思。”

“他追求你?”张简阳抱着杯子蜷缩在沙发角落。

“是的,你也知道生长在美国的人多少都开放,他的追求非常激烈,让我有些困扰。当时我正面临毕业,还被家里的麻烦事影响着,变得非常暴躁、消沉。后来又一次我开车带着evan赴一个约,路上因为这个事情发生了一点口角,evan当时很激动,说不如我们两个一起赴死,抢了我的方向盘。我当时心理状态不对,心想死也就死了吧,放任他胡闹,结果车撞上了树,我逃过一劫,可evan的双腿却瘫痪了,虽然医生说有恢复的希望,但是我依然很内疚,一直留在美国照顾他,希望他能够早日恢复。如果我当时没有情绪失控,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邹砚说得平静,好像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古老故事,张简阳却听得心惊肉跳,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再也没有机会遇上眼前的男人,不能和他一起吃饭,不能和他一起逛街,不能和他亲吻、做/爱。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杯子,来到邹砚身前,有些急切地看着他,好像要查探他早已不复存在的的伤势。

邹砚突然一把扯过他,将他抱住了怀里,邹砚的手紧紧箍住他的腰,像要把他揉入骨血之中,勒得他骨头生疼。

“差一点,小阳,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邹砚声音低哑,胸膛起伏。

张简阳回抱住他,在他背上轻抚:“你伤得重吗?”

“不重,都是些皮外伤,很快就好了。”

“那这么说,evan不是你前男友?”

“不是。”

张简阳微微推开他:“那你前男友是谁?”

“你很在意这个吗?”

“很在意。”张简阳眼神认真。

“是大学同级的一个俄罗斯人,交往了不到两个月。”

“真的?”张简阳紧盯着邹砚的眼睛,想看他是不是在撒谎。

“真的。”

“为什么才交……唔……”被吻住了。

邹砚突然凑过来吻住了他,嘴唇被轻轻*,舌头被温柔缠弄,让他忍不住去回应,去探求。

张简阳被邹砚揽在怀里,感觉这个吻比以往来得更加轻柔,不掺杂一丝*,让他不住沉沦,他满脑子都在想: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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