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花钗,不有分说戴在了安芝头上,接着又将她扶起来往外走,安芝又如何猜不到她这点小心思:“你故意的。”
“的确是搭啊。”林楚芹微扬起嘴角,说故意倒不至于,她只是想转移一下二姐这全身心投入在生意里的劲儿,一支钗而已,也没谁知道它的来历,到宴厅内也不会叫人瞧出了什么,但对二姐而言,这么做她才能看到别人啊,纵使不是那沈少爷,旁的也好。
安芝最终没能拔下那桃花钗,被她一路拉到了前厅,已经有不少客人在了,方夫人是最早到的,正与林夫人聊着天,看到安芝和林楚芹一块儿过来,对一旁林夫人道:“我倒是说,你有幸捡了个这么大的女儿,一年多过去这就及笄了,想必很快要嫁人。”
林夫人邀请来的都是些家世差不多的,自然有人看中安芝,人各想法不同,也并非是为嫡出的孩子相看,总之心里都藏着些主意,安芝跟在林夫人身后,一个个打着招呼。
便有人说笑:“怎么将及笄礼给省了,我原本还想着能给林姑娘摘钗。”金陵这儿的及笄礼中,其中一样就是由家全的人给安芝摘了少女时的发钗,带上及笄后的簪子,意味着她成年了,可以说亲嫁人。
“是说,连这红衣都没穿。”
林夫人笑了笑:“都给你请来吃宴了,那些又何必去想,左右都是自己家里人。”
“那怎么能啊,及笄的都得传,林夫人,这宴都摆了,你也真是。”
旁人说笑,林楚芹看向安芝,怕她听了心里不舒坦,别人当这及笄红衣是省了,实际上是二姐不能穿红衣,孝期未过,因为时常要出行,还要出海,二姐挑的都是素净的衣裳,最多不过浅粉浅绿,而这事儿别人也不知晓。
安芝却是笑笑,从容的很,跟随着林夫人打过一圈招呼,露了面后,回到偏厅这儿,又被方夫人给叫住了。
实际上方夫人叫的是林楚芹,恰好她们在一块儿,便都停下,方夫人亲昵拉了林楚芹的手:“你这丫头,就见你刚刚打了招呼,一转眼就不见了,怎么都不来方家看看姨母?”
“姨母,您有表姐陪着,我这不得多花点时间陪陪我娘,我大姐一年回不来几次的。”
方夫人倒是理解的很,又夸她有孝心:“你表哥再有半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来家里,姨母给你做你爱吃的金玉汤。”
林楚芹本想拒绝,可想到母亲的吩咐,便只能点点头:“姨母,表哥那么忙,这事儿等他回来再说,我陪二姐去前边。”
方夫人目送她们远去,一旁传来声音:“两位林姑娘,瞧着都是花容月貌。”
“什么呀,那小的才是正儿八经的。”方夫人转身,对那夫人道,“也是我那妹妹妹夫人好,将她记在自己这儿,当成个亲生的来养的。”
“那这宴会的排场也不小了,往后嫁人,肯定也不会少了她这嫁妆。”
方夫人掩嘴一笑:“嫁妆自然是不会少,不过总归不是亲生的。”
这边林楚芹拉了安芝走远,松了一口气:“二姐你瞧见没,我娘就是不听,姨母她总想将让我去方家,撮合我和表哥。”
“义母也是这意思啊,她觉得两家人知根知底。”
林楚芹瞪她:“你这么说,难道也觉得好?”
安芝拉她在亭子内坐下:“你想听真话?”
“那还用说!”
安芝笑道:“我是觉得你去方家,不大合适,方大哥为人不错,待人也和善,该有的学识,该有的风度都是有的,可恰恰因为你是他表妹,今后你去了方家,许多事儿才难办,外甥女归外甥女,进门可是儿媳妇,若是遇了什么事,难不成你还回家告你姨母的状?”
若真是个疼人的也就罢了,安芝看那方夫人,十句话里九句离不开自己儿子,母亲眼里的儿子是样样都好,可要是夸到这份上,做她儿媳妇的人可就苦了,夫妻恩爱也就罢了,但凡有点矛盾,可都得是儿媳妇的错,毕竟她儿子那样优秀。
楚芹的脾气,是受不来这样的,要真嫁过去,怕是要憋坏。
林楚芹倒苦水:“是,我就说不好,我娘还觉得两家人知根知底,我不会受委屈,可我现在就已经觉得委屈了。”
话说完,那边宝珠抱了个锦盒过来,说是门外有人替薛家送过来的。
“薛家怎么还有脸送东西来。”林楚芹叫宝珠把东西摆在桌上,“什么呀这么沉,打开瞧瞧!”
说罢林楚芹还起身凑近想看看,随着宝珠将锦盒打开,林楚芹直接大叫了声:“什么东西!!!”
安芝将她拉开,这边宝珠手一抖,锦盒盖掉下去,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是抱成团的虫子,缠绕在一起还都是活的,在蠕动,爬满了整个盒子。
想到自己一路抱了这东西过来,宝珠被恶心的,直打冷颤:“小姐,这都是些什么啊!”
林楚芹喊人:“香秀,快把它丢掉,赶快去丢掉!”
可香秀可不敢靠近,怪吓人的啊,瞧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安芝拦住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