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年再去也不迟,否则可不够亏的。
……
安芝的这个决定并未引起什么动静,林家在金陵城诸多生意人中不算出挑,他家的船怎么走,别人不会额外关注。
第二天去过徐家庄,四日后,挨着东市的晋阳街上,开了一间宝货铺子,叫梳斋。
与其他铺子不同的是,这家宝货铺子只做女子买卖,里面卖的东西也都是姑娘夫人戴的,金银首饰,熏香料子,好些还是外廊货,别的铺子买不到。
铺子的掌柜是位年轻夫人,名叫刘娘,开铺头一天,送出去的熏香袋子就吸引了许多姑娘,也就是两三日的功夫,便传进了那些高门大户内。
沈府中,才从丘庄回来的沈帧,受到了小团子的热烈欢迎。
沈帧将它抱了起来,顺手就摸到了它脖子上挂着的小囊袋子。
李忱在旁解释:“少爷,这是林姑娘送的。”
沈帧将其解下来,小团子拖了一头的绳结在那儿啃咬,翻开其中,里面是还未干透的花,沈帧揉了揉它:“她还给你备了礼。”
“少爷。”李忱想了想,“林姑娘还送了两条鱼。”
沈帧抬起头,李忱便将管事送鱼过来的事说了一遍:“说是林姑娘在湖边钓的,拎上来就交给他了,什么都没说。”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沈帧低头看小团子:“既然是她送的,就养着罢。”
“……”李忱这会儿有些怀疑自家少爷的喜好,可他哪儿敢说,只禀报着这几日的事,“晋阳街上开了一间宝货铺子,是林姑娘开的,掌柜姓刘,是之前西市米铺那位权掌柜的夫人,权掌柜是宣城人氏。”
“生意如何?”
“生意很好,西厢那儿二小姐都去买了沉香珠。”李忱还想着,是不是去买个礼物回来送给冬夏。
沈帧嗯了声:“赵家那边呢?”
“赵老爷果真去找了叶老爷,不过大少爷,听码头那边说,林家五月的船不走坪洲了,说是还去岭西。”李忱也是这回去查了才知道,这一年里林家出去的船都是林姑娘在操持,闷不吭声添了船发了财。
沈帧莞尔,将那小囊袋子绑起来重新挂到了小团子的脖子上:“聪明。”也不知道夸的是谁。
☆、28.028.强撩
四月中迈出后, 金陵迎来了雨季,烟雨蒙蒙的,淋了这喧嚣气息,使得金陵城看起来宁致了些。
还是有船出航的,只不过码头上没那么热闹了, 倒是集市里, 春收时节, 许多人打着伞在挑货, 马车匆匆忙忙经过,溅起一片水渍, 四处都是湿漉漉的。
正值了午后, 安芝从马车上下来, 打伞走了一段路到梳斋, 街上的人不多, 铺子内倒有几个客人, 不过应了这雨天的气氛, 总透着些慵懒劲儿, 尤为的安静。
“雨那么大就别过来了。”刘娘叫人去煮茶, 将她带到了内堂,“这几天客人也不多,不急这一时。”
“这也说不准。”安芝笑了笑,推开窗, 后院雨势是越来越大了, 吹进来的风透了凉意, “等会儿我将东西送过去,与寒山寺的师傅谈妥之,七天后你去寒山寺将供珠拿回来。”
“就不能迟一月再出发。”刘娘知道她过几天就要出船了,这一年里也没见着她几回,倒叫她心疼,“等这雨水过去后再走。”
“迟一月出发可就迟一月回来了,我可想早些时候回来见你们的。”安芝视线落到刘娘腹上,笑的很开心,“可不能错过这小子出生。”
三个月出头些,还未显怀,权叔与刘娘成亲三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安芝也是期盼的很。
“你啊。”刘娘说不过她,只得一遍遍叮咛,“在外头凡事不可强出头,还有啊,听闻苏禄国那儿的人都未开化,野蛮的很,你这趟去,可别下船了。”
安芝失笑:“都是权叔告诉您的罢,没他说的那样,苏禄与我们建交已有些年头,年年都有供奉的,朝廷对来往的商船又额外的贴补,我这一趟去,是看看别的。”
可不论安芝什么说,会担心的依旧是要担心,安芝便不与她多说出行的事,问起请过来的新师傅如何。
“年轻的几乎是不说话,总在屋里做活,按你说的,将客人定着的东西交给他,告诉他怎么做就行,还有两个师傅如今看着是老实的。”刘娘留在这儿,后头的事其实都是丈夫和安芝在操办,如今她怀着身孕,安芝又给她寻了个伶俐的丫鬟打下手,她也就是明面上出去见人的掌柜。
安芝点点头:“五月节时给他们放三日假回家看看,等权叔从宣城回来,让小梳子也到铺子里来。”
说了一会儿,外边的雨小了许多,刘娘将前两日几位师傅做好的珠子拿给安芝,送了她出去,不忘再叮咛一番。
上马车后约莫两刻钟到了寒山寺,宝珠取了披肩给她穿上,看向马车外,前来进香的人倒是不少。
初一十五,雨水都拦不住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