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微弱的缓缓说著,他明白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一个字,情。一个情字让皇上变得残暴,一个情字让上官变得疯狂,一个情字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柔软,软到可以承受连自己都无法想像的痛苦。
“是吗?那你觉得你能赢过我吗?”上官饶有兴趣的问。
“杨瑾不知。”
“青子凤凰,本官有一个棋局,想请你辩一辩,如何?”上官随云忽然变得严肃,说完就握住刺穿杨瑾身体的宝剑向里更深的推了一把,引来人儿的一声嘶叫,“看来你还知道疼,脑子还能思考吧。”
“回禀大人,杨瑾勉强可辩棋!”杨瑾咬牙忍著刺骨而火辣辣的疼,肯定作答。
“若你破了这局的玄机,我今晚就放了你,还会吩咐太医立刻医治你的剑伤,若不能,我自会离去,明日恐怕杨家的人就会来收尸了。如何?青子凤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上官大人!”
“本官真是期待啊,一个妓娼的垂死挣扎!哈哈”
说罢,上官自御书房一侧的书架上拿了棋子,将木质棋盘放於杨瑾被钉住的圆柱前,点燃了一个黄色的灯笼挂於圆柱之上,其内的蜡烛正悬於杨瑾一侧肩上,蜡油一滴滴带著炙热落於其肩,透过官服灼烧著细嫩的皮肤。
“光线可合适?青子凤凰。”烛光下,终於看清了上官的模样,白皙而俊朗的脸上覆满了诡异的笑容。
“大人,杨瑾现任礼部殿前司务,请唤下官姓名吧。大人请摆棋。”杨瑾平静的道出心中的坚韧,令男人表情稍稍扭曲。
上官随云开始摆棋,二人均不作声,静静的让棋盘上渐渐呈现出黑白对弈的态势。
“大人,此刻白棋已入死局。”
“何以见得?”
“白棋表面看起来谨慎,布局周密,欲全攻,不忘全守。但……”
“但什麽?快说,你这个下贱的妓娼!”
“请称呼下官姓名,大人。但要知道棋盘虽大,却只有这半尺见方。白棋心志虽大,怎奈何疆场太小。而黑棋却让出了一片天地。这让是想给予白棋胜利的,但怎知却为自己让出了一条活路。”
上官随云听後极其惊讶的盯著面已无血色的杨瑾,咬紧了双唇:“你能否为白棋指出一条活路?”
“可以,弃中心,而求一角。”
“胡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中心!怎能就此放弃!”
“大人,要知道这是围棋,平衡就在於这一围一开之间!白棋虽占了中心,照此下去定会被黑棋死面包围,所以下官才说白棋已入死局。想活就要开,而右上有机会,趁黑棋攻守下方之际,开出条活路,以连中央。”
“你!可真是个妓娼?”上官随云愤怒的起身紧握宝剑剑柄,炯炯有神的双眼放出凶光!
“大人,无人生来是妓娼,也无人生来是贤良。妓娼之心清澈可变贤良,贤良之心污浊可变妓娼!”杨瑾平静的说著,疲惫的眼神中散发著无畏的光芒,眼前这个优雅美丽的男人有著无比令人疼惜的脆弱。若不是同爱一人,他们或许可以成为至交。
“大人,谢谢!能用如此彻骨的疼痛来告诉杨瑾,冼王对下官的情义。”说著,人儿眼眶已经再度湿润,“大人,杨瑾不是轻易得到冼王的感情的,是经历了千难万难,彼此都是死里逃生才积攒起这许多的情义!杨瑾不是有非分之想的人,更不是yín_jiàn之人,杨瑾对冼王的情是可以为之死,为之生的情。上官兄,可否成全与我?”
“你!尽然说出如此无耻的话!你要我放弃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十年思念吗?”上官随云出离怨恨的怒吼著,脸色已经一阵红一阵白。
“我只要一刻时间,对冼王亲口说出一直因胆怯而无法言表的话!我立即自行寻死!成全於你!”杨瑾面容化为一缕搀杂了希望的恳切。
“不可能!如果冼王听到你亲口说出那些话,他会不顾一切的抱住你,绝不放手!”上官随云痛苦的咆哮,紧握剑柄的手颤抖著,一个极致的用力,似是将所有的爱恨情愁都急於一点,“为什麽!为什麽!你会出现!”
“啊!”一声穿透黑暗的痛苦撕嚎,杨瑾僵直於立柱上的身体顺著宝剑被拔出的方向,硬生生的倒在地上。
“传太医!立即为杨司务医治!”上官随云冰冷的大声传唤太监,手中的剑滴著鲜血。
“谢……谢谢,上……上官大人!”杨瑾用尽最後的力气吐出心中的言语。
“以为本官会为一个九品司务冒死抗旨搭救吗?本官是奉旨解你下来,医治伤势的!皇上口御,让太医尽快救治杨司务,在宫中修养。”
杨瑾微笑著,在突如其来的喧闹中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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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挑灯夜战的写完了第五话~~特别特别兴奋的跑来传到专栏,因为……因为终於快要写到幸福时刻了……其实是因为这一话是宣宣修订草稿才 补上的~~赶稿的日子真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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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话 花自飘零 相思拥愁(虐)
杨家是在两天後得知杨瑾在宫中修养的消息的,自然是上下满是焦急,杨瑜最清身体不如同龄男人那边结实,整整十年是在控制身形和体重中度过的,加之两年前受了那麽重的剑伤,这样的身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