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他就算好了,也不会爱你,你还是算了吧。”
曾经的旧情人宁可变成路人、陌生人,都不愿相认,周安其在他心里已经完全抹去了,整个人和整段感情,都将在他生命里被抹去。
悍马缓缓离开城市学院时,付城回眸看了一眼,熟悉的教学楼,熟悉的校景,熟悉的林荫道,还有那段自以为可以一生一世的禁忌爱情,都在视线中慢慢远去。
回到付家大宅时,付擎天已经负手站在大门等候多时,当看到邵风和付城一起下车,他的眉头又微微拧起,鹰眸冷冽地眯了眯,大步上前迎向他们。
“呃,付叔叔啊,您在这冰天雪地里等了多久?哟,雪花都积了好厚一层。”邵风恶作剧地扫了扫他肩头雪末,呵呵笑了两声,“让你久等啦,不好意思哈。”
付擎天冷横他一眼,转而看向付城,语气有些生硬,“你们上哪去了?”
“我跟邵三少去抓成翔了,在城市学院,他被我们抓住了,现在在车后箱关着呢?”付城有些得意地道,并没有留意到付擎天慢慢阴沉的脸。
“抓成翔?”付擎天声音又沉了几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唉哟,付叔叔,这种事算什么大事啊,对我邵三少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对付叔叔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呢,当然是保命稳妥为重,哪里会像我这种毛头小子鲁莽行事呢,哈哈哈,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抓人这方面,还是得年轻得力的人上阵才行啊,付叔叔就在家喝喝茶,坐等我们的好消息就好了。”
邵风说得眉飞色舞,丝毫不介意付擎天几近全黑的脸色,哼,老子就算得不到你的人,也得在嘴皮子上占点便宜才行!
付擎天冷哼一声,瞥开眼神,道:“现在人已经抓到了,邵三少也可以回去了。”他侧目对一旁的阿雷道:“阿雷,去把邵三少车上的人给领下来。”阿雷点头应允,然后对邵三少道:“三少,麻烦你带我过去。”
邵风咬了咬下唇,得,连句谢都没有,该打发就打发了,他耸了耸肩讽笑了一下,又转身贴着付城耳际低声说:“今天我先回去,改天你得好好来我家谢我才行,记着啊,这又是笔人情。”
付城笑着点了点头,“行,这次事多谢你了,找个时间我一定请你喝酒。”
他的话才说出口,邵风的声调立马就提高八度,抑扬顿挫地道:“那好哇,咱俩说定了啊,我在家等你,这次一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啊。”
说罢,又不忘得意的撇撇眉头更紧的付擎天。
“邵三少,你该走了。”付擎天冷眼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鹰眸里的凛光冰冷至极,要不是付城在,他早就将这小混混扔出付家大宅。
成翔被邵三少轮了拳头昏了过去,阿雷将他拖到付家大宅的后院,付擎天蹲下来瞅了瞅,不悦地道:“这邵三少也太不知轻重了,把你的脸打成这样,哼,毛头小子就是办事不利。”
付城早就看出他酸的很,心里暗笑了会,便走过去也蹲下来看了看,哟,是挺重的,自己的半边脸都青肿了,但如果没邵风,光凭他一个人也抓不到成翔,小混混当然有小混混的好处,这点小伤付城倒没放在心上。
倒是旁边这个稳重的男人变成了老醋坛子,脸色阴沉的似什么一样,肯定是看着自己跟邵风一块又不爽了。
付城轻咳两声,故做轻松地道:“没什么事啦,一点小伤,以后换回来多做面膜不就行了,再说,男人有点小伤痕不是更有味道么。”
付擎天哼了一声,脸色仍阴沉沉的,他伸手去抚了抚成翔的青肿脸颊,尔后对一边的阿雷道:“去叫人找点药涂一下,这两天就得好,不能留下伤痕,还有,派几个得力的人看着他,不能让他伤害自己。”
他顿了会,又道:“明天叫林医生过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留住他这条命,如果他不吃,或是寻死,一定要制止他,总之一句话,他得好好活着,完整无缺的活下来。”
“是”阿雷看了眼地上的成翔,心里直犯嘀咕,好不容易抓回来,却还得好好养着?但他也不敢问太多,于是就出去了。
付城明白付擎天的意思,他是怕成翔狗急跳墙做出些玉石俱焚的事,付城莞尔一笑,还是擎天想的周到,趁着后院没什么人,他不禁靠近了一些,头轻轻抵在付擎天肩上,小声赞道:“谢谢你。”
付擎天动了动,却没有说话,阴深的脸色稍稍好看些,可唇角仍绷的紧紧的,自顾自的站起来,硬着声道:“行了,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阿雷,等明天你找乔医生过来看他怎么做。”
说完就转身欲走,付城轻声叫住他,“擎天。”
付擎天微微侧身,神情仍阴沉着,付城知道他还在生气,便走过去拍拍他的脸,“你又不是小孩子,还生这么大的气,我不过就是跟邵风出去抓他回来,这种小事说实在的真不用你出马,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回来了吗?”
“你想证明什么?你比我厉害,还是你跟邵风加起来比我厉害?”付擎天不悦地道,他承认自己是妒忌邵风,更不满付城总是找邵风帮忙而不找自己,“小城,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恋人?还是说,你仍把我当成你的父亲,不愿我担心你?”
付城被他这一问哑然,他是把擎天当成恋人,但也当成父亲一样爱,但这种爱跟对邵风的兄弟情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