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呃呃,怎么又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女士,你误会了,叫我侍应即可,请问你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没事就给我安静点。
章鱼肥婆:“哦,帅哥侍应,我想要点红酒。”
林意:“好的,稍等。”
林意往杯子里装上酒,半跪在泳池边,把杯子递向章鱼肥婆,章鱼肥婆用一只章鱼爪接过红酒杯,慢慢的啜了几口,突然,另一只章鱼爪迅速地绕到林意脑后,按着林意后脑勺吻向章鱼肥婆,当两人唇相碰时,章鱼肥婆撬开林意嘴唇,把嘴里的红酒喂向林意。
“噗~”林意终于吐了,吐了一池。
章鱼肥婆发飙,经理立刻跑过来道歉,另一个貌美侍应自告奋勇在经理耳边说愿意替代林意,被富婆潜,又是一番人仰马翻的场面。安抚好那边后,林意被经理叫到花丛后训话,经理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着林意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念在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要不然我就把你摁在水池里淹死,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经理说的话林意没多大听进去,反正总结起来就是“你再犯错我就打死你”,不过林意状态实在太差了,今天连续吐了两次,一次吐了一地,一次吐了一池,午饭又没吃,胃早就空了,根本没力气和经理计较,难怪别人说人是铁来饭是钢。
又一次洗白白后,林意到了这会所的另一个室内健身室里工作,同样是一对一服务,这时他的服务对象正卧在器材上举杠铃,那凸起的古铜色的胸腹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那肌肉客人一边举杠铃一边和林意聊天:“帅哥,你长得真帅。”
林意:“呵呵”,是吗,为什么大学时没女的向我表白。
肌肉客人:“帅哥,帮我擦擦汗水吧。”
林意:“好”,然后林意拿起旁边干净的汗巾帮肌肉客人擦汗水,在擦完腹肌后,肌肉客人说:“再下点,往下擦。”林意又擦下点,肌肉客人仍不满意,用暧昧的语调说:“再下点,擦下面。”,林意人两腿间隆起的帐篷,站起身,抬脚,对准帐篷重重落脚。
“啊~”“砰”“唔~”,肌肉客人惨叫一声,刚抬起的杠铃失手落下,砸在肌肉客人的胸部,他闷哼了一声,两手一摊,不动了。
半个小时后,肌肉客人恢复过来,自己走出了健身室,临出门时他在客户意见薄上写下:爽死了,这家店的服务小哥技术真棒,可是那50kg的杠铃太重了,砸得我胸好疼,这家健身室的经理没管理好器材,应该好好问责。
林意看见经理的脸黑成了锅,他冷冷地说:“你被开除了,给我滚。”
班纳又来把林意领走了,林意觉得班纳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狼人,班纳一言不发地把林意带到一天桥底下,扔下一把破吉他,又在林意前面摆了一只破碗,“你卖艺吧,傍晚时你还赚不到钱的话,你今晚就去卖身吧。”说完班纳调头走了。
林意捡起吉他盘腿坐下,调了下音,发现吉他虽破,音质还是不错的,大学的时候跟宿舍的人学过一段时间的吉他,后来因为要忙着做兼职就放下了,当时还和舍友调侃说,若以后穷得没饭吃就到天桥下卖唱,没想到当年的戏言竟成真了。
一段前奏后,林意开口唱到:“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地向往。”在这个充满欺骗与冷漠的世界里,我一刻钟也不想呆,如果我不逃走,我也变得麻木了的话,连我自己也会瞧不起我自己。遇到龙娃娃是个意外,临时起意的逃跑计划得过于粗糙,虽然失败了,我不后悔,请让我保留自己最后的热血与尊严。
“天马星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这个世界太多的无奈,很多事情我无法改变,即使回去人间,我也是孑然一身,我曾经怀疑过,动摇过,自己所做的是否是最佳的选择。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啊”
曾经有人说过,检验你对一首歌是否是真爱的唯一方法就是循环播放,而林意现在就处在这种状萄环唱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不停的有人往林意前面的破碗扔东西,一块钱的硬币,生锈的金戒指,一颗牙齿等等,那些人都是停下听完一首歌就走,只有一个三面人,不知是何时驻足在林意正对着的天桥的另一端,他头上并列三张人脸,每张脸正中间都有一颗大大的无神的眼睛,那眼睛占据了每张脸二分之一的面积,三只眼睛一直隔着天桥望着林意。三脸人一直安静地听着歌曲,听完一首又一首,林意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就没管他。
当林意唱完一曲中途休息时,那三面人走了过来,对林意说:“我觉得你现在所处的情景以及状态都更适合唱汪峰的春天里,你能唱一首春天里吗?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百大洋的金币。”说完,三面人从怀里掏出一枚纯金的金币,这金币看起来比破碗里那生锈的金戒指靠谱多了。
林意吞了一口口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不行。”
三面人的三只眼睛一起转了一圈,说:“可你看起来很需要钱的样子,我的要求也不过分,你何必要如此任性?”
“不行就是不行。”谁说有钱才能任性的,没钱我照样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