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调!教!”方式不同。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沐念继位,沐慈的确会少许多麻烦。
天授帝看幼子总是从容不迫,成竹在胸的样子,勉强放了心。
在沐慈横空出世之前,天授帝的第一选择本是沐念,而且沐念一贯知情重义,敦厚实在,虽不知道是不是真敦厚,不过看沐慈的头脑和手腕,收伏他问题不大。
天授帝本以为两兄弟多少有感情基础,如今听着“不太熟”之言,知道沐慈是冷了心,便不容易捂热的性子,想着自己也是千辛万苦才得九郎一声“父皇”,心里不禁产生一种——终于有人和我一样苦逼的幸灾乐祸之感。
天授帝犹豫的是另一点,刚才却不好当着外人面说,免得别人以为他夫纲不振。
“谢贵妃她……可能也是害你,害你母亲的人。”
“哦,我会搜集证据,在此之前,我会防范,但不会针对她做什么。”沐慈道。
天授帝:“……”果然是九郎的标准回答,又道,“她和五郎还意图谋逆。”把谢家竟然胆子大到收买御林军,沐意领三百多人入宫等事都说了。
沐慈:“……”只评价,“太急进。”
谢家纯粹自己作死,可能与谢家能调动的资源太少有关,否则让沐慈来做,他绝不会自己出面,也不会让人抓到与谢家有关的任何把柄,否则就不会动手,宁可蛰伏。
看来还是自己的出现,逼得谢家不得不出手。
天授帝又道:“如今贵妃、五郎都被盯着,谢氏一族都关在天牢里,该怎么处置?”
很不好处置,毕竟谢氏是三郎的外家。
“依律处置。”沐慈冷道。
天授帝蹙眉:“若都诛杀了,三郎只怕要心怀怨恨。”
“不用诛杀,若依律,也只是主犯伏法,从犯减等降罪,听命的兵丁流放楚地。不过我想您根本没有判他们谋逆,不过是一个未奉诏擅闯禁宫的罪名。”虽然后一种罪名也很严重,却远不如谋逆罪。
天授帝点头:“北神威门是他们夺下的,将功抵过也可轻判。”然后把沐意的托词,沐念包庇,连常山王都不揭发的情况说了。然后眼巴巴看着幼子,希望幼子把这个人情做下来。
沐慈够聪明,讲原则也从不是死迂,不触及底线的他绝对会利益最大化。他想一想,道:“我是不主张将功抵过的,有功当赏,赏他们拱卫禁宫的功劳;有过也当罚,未奉诏该怎么罚就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