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没跟我说,那天他来着见鬼面,回去的时候神色就怪怪的,第二天他就走了。”
“他来见鬼面?”
他见鬼面干什么,难道是鬼面跟他说了什么?
可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司徒葵眉心有些紧,关麦旭看了她一眼说:“别想了,反正老顾都回来了,你想知道晚上问他不就好了。”
“也是。不过今天不行,你一会送我去酒店,龙屠那里。”
“又去酒店?”
上一次送她去酒店就被顾熙嗤儿了一顿,这回他还不在,要是再送她去,会不会被打死?
光是看着他那要死不活的表情,司徒葵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我跟龙屠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可比认识顾熙的时间长多了,你确定要用这种想法想我吗?”
关麦旭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寻思着,反正老顾也要回来了,你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嘛。”
“我就差这么一会儿,他明知道我要做什么却还是一声不响的走了,我凭什么要等他?”
这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关麦旭被噎的没话说,“那,那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怎么样?”
“随便你。”
——
暗夜。
自从杰森他们几个离开之后,冷染的灵堂就很少有人过来了。
巡逻的的人例行检查,突然发现水晶棺里的戒指不见了,这件事一时之间传遍了整个暗夜。
几大长老聚集,开始搜寻戒指的下落。
这枚戒指是暗夜尊主独有之物,千百年来都没有离开过暗夜,如今突然不见了,他们不得不感到恐慌。
上一任暗夜少主不在了,如今新的暗夜少主还没有出现,以往的暗夜少主都是被他们养在身边,想教育到什么程度都由他们说了算,如果有人在外面找到新的暗夜少主,拿走了戒指,那么将会是对整个暗夜的威胁。
这件事关乎到整个暗夜,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商讨戒指丢了的事。
和议堂,房梁高悬三米,梁柱上有一只黑色的灵鹫栖息,这是灵族之物,代表着威严,没人敢在灵鹫面前胡言乱语,因为它会分辨真假善恶,除非是想被它吃了眼珠的人,否则站在这的人都不敢说一句假话。
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猜测着戒指的去想,却没人敢大声肯定的说出戒指到底为何不见。
突然,贺绥新从人群中走出来说:“大法师,您难道不觉得戒指丢的时间太巧了吗?两天前顾熙刚刚回来过,据我所知他是昨天才离开的,他前脚走,放在棺材里的戒指就丢了,这么巧的事不知道是只有我自己想得到,还是你们不愿意去想。”
“你胡说什么呢?”顾长音低喝一声,整个会堂顿时鸦雀无声。
贺绥新声音尖锐,一点都不给顾家人面子,“我胡说?那你说说,这半个月来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来过暗夜,之前戒指都好好的放在灵堂,为什么他一来戒指就不见了?你敢说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想护着那个野种是你的事,但是戒指丢了关乎整个暗夜,你没有任何权利让我们所有人陪你的野种一起承担这个责任!”
“妈!”顾瑶急忙拉住信口开河的贺绥新,“哥哥没有,他不会做这种事的,阿染已经不在了,他为什么要拿戒指,您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冤枉他好不好?”
贺绥新只是就事论事,没想过冤枉他,但是听到顾瑶和顾长音的求情,她就更坚定的想要把这个黑锅丢在顾熙的身上。
啪的一声,贺绥新甩手就是一巴掌。
顾瑶头一偏,捂住自己被打红的脸。
顾槐蓦地站起,护着顾瑶,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里是议事的地方,你要管孩子也不是在这种地方。”
顾槐虽然是大长老,但贺绥新根本就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习惯,她昂着下巴说:“大长老,我只是在教她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您也说了,这里是议事的地方,是谁允许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叫一个没名没分、还有可能是小偷的野种哥哥。”
“这件事现在还不能肯定就是他做的,你说话不要这么绝,我知道这些年你委屈,但这是你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如果你想假公济私,那么我可以告诉你,门都没有,顾熙怎么说也是我们顾家的孙子,虽然他的母亲不是我们顾家明媒正娶的,但我也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了他,暗夜需要他这种有能力人,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他是偷戒指的人,否则的话,管好你的嘴。”
贺浩鸣是异族的当家,也是贺绥新的父亲,身为暗夜长老,他也只想把事情查清楚,而不是把事情闹大。
他看向贺绥新说:“大法师说得对,就算顾熙真的回来过,也不能证明戒指就是他拿走的,即便真的是他拿走的,我们也要问问原由才能定夺。”
身为贺绥新的父亲,贺浩鸣当然明白自己女儿的苦,可是眼下顾槐明显袒护那个野种,他能做的也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过他倒是希望戒指真的是他拿走的,这样一来,他就有理由以暗夜的名义处置他,甚至把他永远赶出暗夜。
顾槐今天的袒护多少引来了一些人的不满,毕竟丢了暗夜尊主的戒指是一件大事。
顾槐这个大法师的位子也不是白来了,既然话已经说到了顾熙的身上,他袒护归袒护,该做的他也不会因为他是他的孙子就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