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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作势要走,婉兮忙从炕上爬下来,从后头抱住皇帝的腰。
皇帝这才骄矜地轻哼,“……舍不得那些硬彩子啦?”
婉兮贴着他的背摇头,“硬彩子尽管撤了,皇上爱挂哪个宫就挂哪个宫去。别说硬彩子,便是永寿宫里的任何,奴才都能舍得。”
婉兮用了劲儿,使劲箍住皇帝的腰,“……奴才是舍不得皇上。奴才什么都可以让,就是不把皇上让出去。”
皇帝微微一震,面上的笑谑一点点收回去,手已经按紧了婉兮的手。
“尽说傻话,爷什么时候儿说要走了?爷又不是个物件儿,岂有你让就让得出去的?”
他回身,将她抱起来,回头大步走回炕边儿去。
“景仁宫那么远,爷走过去也累得慌。还是你这永寿宫最近便,前门后门连着,一抬脚就过来了。”
婉兮这才笑了,攥着皇帝的手,自己跪起来,仰头去亲他的嘴。
他故意闪躲,她还伸出两只手来,左右按着他的脸,将他扳正了,这才认认真真、甜甜蜜蜜地亲下去。
小舌轻咂,皇帝呼吸便已是急了.
这些日子没在一起,婉兮知道皇上现在就想一口吃了她。
她却软腻地求,“……还想说话呢,爷再等等。”
虽说是叫皇上等,她还是伸出了小手去……替他暂且缓解着。
这甜蜜的折磨,叫皇帝浑身止不住地轻颤,忍不住将他自己的大手也按上去,叠着她的小手,一并用力。
皇帝粗喘声声,咬牙切齿地闷哼,“……还说你不是小心眼儿?瞧你这点本事,还不都是爷从前用来招呼你的?你便也学会了,今儿只给爷这样,就是故意不给爷痛快的。”
婉兮小指尖儿故意抠了一下,接着掌心又软软地揉了一记。
“……奴才这样儿,爷不喜欢么?”
皇帝若痛若欢,已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闷哼来回答他的真实感受。
婉兮便笑了。
她小手不停,面颊却贴在皇帝唇边,“……爷,奴才替哥哥,谢爷恩典。”.
皇帝又是酣畅,又是无法酣畅淋漓,这之间正挣扎着,听婉兮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欢喜又懊恼地“呸”了一声,“用这个手腕儿替你哥哥谢恩?这……不乱套了么?”
婉兮自己也觉不好意思,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忙改口道,“这个手腕儿是奴才自己的!谢恩,是心里的,跟手腕儿没关系!”
皇帝这才笑了,闭着眼一边享受,一边挣扎,闷哼一声,“……知道了。”
婉兮将自己的身子也贴上去些,碾着皇帝的身子辗转……
“爷干嘛将奴才的哥哥叫回京来呀?”
皇帝便又是一声闷哼,却深深吸气,尽量在婉兮掌握之中,还能维持一点儿天子的尊严。
“……只因你父母已经年过五旬,便不宜叫你哥哥继续在江南那样远。这一向都只是爷办事的规矩,可不是看在你面上。”
婉兮爬上去又去亲皇上的嘴,唇贴着唇厮磨着问,“……皇上再说一遍。”
皇帝的喘息声便更急、更粗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