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切都妆扮的差不多了,却出了事。
原来,因时间订的太近,宫中并未专门缝制礼服,而是将就了前朝的礼服改了改便拿出来了,因贾午现今尚没长成,根本撑不起衣物来。
一群人顿时就忙慌了阵脚,而郭槐的到来让她们镇定。
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宫中的女官知道她与皇后的关系,如此,颇为恭敬的说了出来。
她道:“现改便是,时辰还来得及。”
女官行了个礼道:“来不及了。”
“来得及的。”
“不,来不及了。”
郭槐这才仔细打量女官,她兀的附和道:“是来不及了,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新婚之日,不适合动锋利的东西,现改肯定是来不及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换个女郎过来。”
郭槐略微的苦笑了一下,哈,她就知道会这样,皇后派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而皇后更不一样。
皇上下的诏令,她不反对,以免惹人讨厌;而私下却用这种法子达成自己心中所想,即便到最后,被利用的人还得夸赞她一句。
高,实在是高啊。
当下,还得将贾南风哄骗着床上新娘装,谁知贾南风本就想要在妹妹临出嫁前来见见她,自然听见了这番对话,她由郭槐教导多年,心思细腻,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她道:“我去便是。”
一番妆扮,赶在接亲前收拾完。
贾午看着自家姐姐,竟不知说什么好。
贾南风只是摸摸她的头发,温和的笑了。
八抬大轿候在门外,她进去。
婚礼隆重而奢华,毕竟是太子的婚礼,至于详情,就不说了,只需要知道,这真的是很盛大的婚礼就好,毕竟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f=/i/l/eil__ d。
殿中,她眼前一片红,她愣愣的望着地上,这便成了?她有些不可置信。
说好的是她妹妹,临了了却是她,临场****这件事不定怎样受后人诟病,她却不知晓,她在史书上留下了一笔,一笔恶名,恶名昭彰,若是知道了,反而就不会这么纠结,大抵会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反正已经洗不清了。
正想着,眼前是一双鞋。
盖头被挑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人,正度儿长大些了呢,看起来颇有几分清俊,看起来同晋武帝有几分相似,却没有晋武帝的威严,倒有着几分少年人的清朗。
他微微笑着:“小时,你真美。”
她摘了环佩玲珑,洗去面上厚厚的一层粉,说实在的,她刚看见的时候,自己都快吓疯了,这个满目苍白的人是谁,正度儿能对着这样的她说出真美的话,足见心大。
不过也罢,晋朝以美为尊,即便是男子,面上涂的白白的一片也是大有人在。
司马衷笑眯眯的坐在床上看着她洗漱换衣。
她转过身,梳弄着头发问道:“正度儿,你近来如何,太傅教导,你可有不懂的地方。”
司马衷瞬间就不大高兴了,面色沉如水,口中道:“你见我便只有个话吗?”
的,果然还是小孩子啊,自恃已经是个大人的贾南风不欲再问他。
司马衷也不愿意说话,两人和衣而卧。
她都快睡着了。
司马衷方才悠悠叹息道:“我何德何能呢,旁人总拿我和大哥比,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想要这个位置,父皇英明神武,夭折的大哥听闻也聪慧逼人,而我呢?我自觉才疏学浅,太傅教导我的那些往往都听不大明白。”
贾南风迷迷糊糊问了句:“他怎么教的。”
司马衷一张口,一大堆的之乎者也扑面而来,硬生生的把她给砸醒了。
她道:“你太傅就这个教法。”
司马衷点了点头。
她觉得这孩子从小听到大,没有走上奇怪的道路就很难得了,幼年时,郭槐总是给她摆道理,讲事实,说故事,她这才对看书有了几分兴趣。
她道:“书中事没必要全信,事在人为,书看看就好。”
司马衷道:“我也是这帮想的,可太傅斥我为冥顽不灵。”
她爬起来看着他道:“没有事的,以后你有我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帮你就是。”
“小时,有你真好。”
她故作生气道:“那你这些年来都不来见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
贾南风又道:“你需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知晓帝王家三妻四妾是不可少的,我唯有一点儿要求,你以后少临幸她们,倘若临幸了她们,便别来见我。”
她到底是像郭槐的,只想与夫君一辈子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可司马衷不同,他是皇室,她不能阻止他纳妾,以后成了皇帝,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围绕在他身边。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我在西晋的那些事15
“那我可以碰碰你吗?”他问得尤其真挚,眼睛纯洁真挚,净无瑕秽。
这本没有什么,但贾南风想起自己曾偷偷见到郭槐给她塞的春、宫画本,隐隐有了畏惧,却又不能反对,只好僵硬的点头。
司马衷凑过来紧紧的抱住她,她被圈在他怀里,没有一点儿露出。
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个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少年,已经长得那么高了。
他的声音响起在耳边:“睡吧。”
贾南风就这样成了太子妃,日子过得甚为平淡,甚至比她入宫前还要平淡,司马衷并不是时常来见她,因他还有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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