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醒了?”
叶长生拍了拍肩膀上不小心ji-an到的雨珠, 视线在病床上的张思远身上转了一圈, 随即唇角一扬,弯出了一抹笑:“现在感觉怎么样?”
贺九重的视线也淡淡地掠过床上正打着石膏半死不活的男人,随即又觉得没什么兴趣地移开了视线,自己走到窗台旁坐了侧着脸看起医院外头来来往往的人群起来。
张思远看见叶长生来了, 似乎是下意识地便松了一口气,他松掉了手上支撑着的力道又平躺了回去,神色之间还是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胀痛不已的太阳x,ue,声音因为长时期的缺水而显出几分干涩:“实际上不是很好,一觉睡醒之后身体感觉累的厉害……我的膝盖怎么了?”
叶长生拖了把椅子放到张思远的病床旁边反着身面朝着椅背那头跨坐了,双手环着搭在椅背上,将下巴搁上去,微微偏着头望他,风淡云轻地解释道:“半月板急性撕裂,不是什么大问题,打三四个星期石膏就行了。”
张思远听了这话,心底放心了一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迟疑地开口道:“刘倩家里那边——”
叶长生半压着眼皮望他一眼,伸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捞过一只一次性杯子,又微微弯腰提了只水瓶往杯子里倒了点热水,声音漫不经心地:“放心吧,刘倩家里我已经替你问过了,人家就是想让你跟他们女儿结个婚,好了却姑娘未完成的心愿,根本没想着要杀你。什么送终、什么别的,都是误会。就算没我们这遭,刘家也是打算今天就放你走的。”
张思远怔了怔,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想我死了下去陪刘倩吗?”
叶长生将之前收起来的那一小包香炉灰倒进纸杯里,摇了摇香炉灰和热水摇匀了,然后起身朝病床那边走了过去:“人家说了那话了吗?思远,你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得批评你了。”
将病床上半部分摇了起来,好让他半坐起身,再把杯子递了过去:“把这杯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