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京城的雾霭笼罩着**的上空。
严雅静在小不点出门之前,非要给她戴上个口罩,嘱咐说:“2。5比细菌可怕。”
沈佳音不会和可爱的严姐姐辩论,戴着防毒口罩拉着行李箱走出门口。大行李箱里,装的大半不是她的衣服,而是预备回去后送给老家亲戚和孩子们的礼物。
回一次老家,自从她到京城学习生活以后,对她来说是非常非常难得的。京城里的生活步调一直很快,除了工作,她几乎无暇去顾及其它事情。
想家吗?
想。
想奶奶,想家乡的山山水水,大城市再好,都不像家,有泥土的味道。泥土的芳香意味两个字“亲切”。
刚走到楼梯口,一个小伙子迎面爬上楼梯,俨然是来接她的,笑盈盈和她说:“嫂子,箱子重,我来拿吧。”
站在门口的严雅静一听,叫道:“哎呦,这么快向你嫂子献殷勤了?都没入门呢,就嫂子嫂子叫的,比你哥嘴巴还甜。”
被大哥部下调侃的姚子宝,处惊不乱,这种事他从小体会多了,指尖捏一捏纤巧的无框眼镜架,冲严雅静微抿唇角,一抹高空中云朵的清美微笑浮现在唇边春天般的小酒窝。
严雅静嘴角狠抽一把:这姚爷的弟弟居然比姚爷更妖精。
姚爷笑起来如妖孽,这小伙子笑起来如仙女,再说比姚爷年轻,更是杀人无数。想当初,这姚子宝不就只长了满脸疙瘩像极了某钟楼怪人,任谁都想不到,如今脱胎换骨之后的宝儿,会比姚爷纤细,比姚爷更唇红齿白。当然,想超姚爷那种杀无赦的风情万种不可能,但是,绝对是杀人更不见血的那种。
阴狠小人!
算是严雅静识相,眼看情况不妙,立马闭了自己的嘴巴。
看严雅静转身入门把门关上,沈佳音眨眨眼:没想到有严姐姐会怕的人。
严魔女这不叫怕,叫聪明。
姚子宝又笑了笑,想:在哥哥底下的人,一个个都这么有趣的。但最有趣的,要算他这个未来的嫂子吧。能把他大哥底下一群怪人都收服得服服帖帖的,他不敬仰都不行。
“嫂子,下去吧,我哥和车都在下面等着了。”
听他口口声声叫自己嫂子,又想到他是首长的弟弟,是未来的小叔。沈佳音很是紧张,“哎”“哎”,慌忙应着。
叔嫂两个从楼梯走下来。
去火车站的吉普车停靠在楼梯口,负责驾车的高大帅趴在窗口上看花花草草。姚爷是和君爷并肩站在一块,似乎在商量些什么。
“就宝儿陪你们去?”君爷问。
“嗯。”姚爷答。
“让高大帅陪你们一块去,有个照应也好。”君爷果断地说。
姚爷眉一挑:“你保准他和我们去了不会给我惹事?”
高大帅听到这话委屈地揉揉眼睛,知道爷这话是针对上回演习中他没有替爷保护好小不点的缘故。
“让他跟着去吧。”君爷为高大帅说起了话,“你想,到了那里,可都是人家的地盘。你想找政府部门帮忙,恐怕要逃上多少里路的山路才能办到。”
“买车票来得及吗?”
“我买了我自己的。”高大帅连忙插进来说。
姚爷哪会不知道他的鬼心思,这家伙只有在有热闹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因为要看热闹。
“行吧,来回车费生活费你自己打点,没的报销。”姚爷说完这话,朝楼梯口去接人。
高大帅摘下自己帽子甩着风,嘴巴微瘪,好像很委屈。
君爷凑近他,偷偷说了两句:“有什么事,不用过问他,直接打电话给我。”
抬头看了君爷一眼,高大帅眼睛一眯,比了个ok的手势。
姚子宝将行李拎到后车厢扔上去后,接到了母亲打来询问的电话,道:“妈,我和哥接了嫂子,刚要去火车站。”
“还没走?”姚夫人在电话里火燎火急的,“刚好,你赶紧帮我拉开你哥的行李箱看看。我给他行李箱里面塞了一些给老人家的东西,看有没有被他当垃圾扔了出来?”
“妈,哥怎么可能扔掉礼物?”姚子宝取笑姚夫人是多虑症。可当他把姚爷的行李箱拉链拉开后发现,翻来翻去,不见有母亲塞的任何东西,满箱子只有姚爷的个人用品。
“看吧!我就说,为了塞他自己那件拉风的大衣,肯定是把我要送给老人家的大棉袄扔了!”姚夫人气得要死,想自己怎么就生了个妖孽儿子。其实,她该自己想想,儿子这个自恋症都是她小时候给惯养出来的。
虽然在姚爷的行李箱里找不到姚夫人说的东西,可是姚子宝之后发现多了个行李袋。这会儿把行李袋拉链一拉,里面除了塞姚夫人准备送给沈奶奶讨沈奶奶欢心的东西以外,杂七杂八的,另外一些东西看来也是要送给沈家人的礼物。
听小儿子一说,姚夫人心里安了。
所以说做母亲的愈老愈唠叨,连大儿子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都不信。姚子宝拾掇好后车厢的行李,走到后车座,姚爷先劈头问他:“妈打电话给你了?”
“嗯——”
“她东西没丢吧?”
“哥,妈傻,但是你要相信我不傻。”
好弟弟。姚爷摸摸弟弟早已长高的脑袋瓜,紧接一句打发走人:“你去副驾座坐着。后面我要和你嫂子单独呆着。”
姚子宝不用大哥叮嘱,也不会做这个电灯泡。他打开前车门跳上副驾座。
高大帅同情他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