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姑立马瞧了郑姑婆一眼,道:“不管怎样,你这是想帮二嫂瞒妈,所以责怪我吗?”
郑二叔眯了眯眼,微笑着走上来,对疑心重重的郑姑婆说:“妈。说来这事,我们真没有打算瞒你的。而大姐真不知道这事,我们都不清楚二姐怎么知道的。毕竟,那试婚纱的店,我们还没有决定下来是哪一家呢。哪来的去看沅茗试婚纱的日期。妈你若是不信,可以直接打电话去问沅茗的亲家。树河他爸妈,也都不知道这回事。”
郑姑婆耳听儿子这话有点道理。
看老母亲动摇了,郑二姑连忙插一句:“谁敢保证,你们是不是串供好了?”
郑二叔回头,看紧张成像条虾的郑二姑,缓缓地开口问:“二姐,你怎么知道沅茗今天要试婚纱。”
“我听大姐说的啊!”
郑大姑两条腿直蹦:“我要是和你说过这话,我天打雷劈!”
眼见兄弟姐妹在那边吵,只有郑小姑翘着二郎腿一个人在旁边拿了郑二嫂子摆放的水果,掰开香蕉片,啃着满口的香蕉。郑二嫂子已经没眼看了,眼看拿来摆设的水果没半天功夫,已被几个姑子和婆婆吃到一干二净。
吃完一支香蕉,郑小姑喊肚子饿,于是开始插进他们几个里面劝和:“都不要嚷嚷了,吃饭吧。是要吃晚饭的时间了。这么晚了,谁还看婚纱啊?吃完晚饭,谁陪妈回医院?”
别说,郑小姑这话实在。是天色都晚了,没人会去试婚纱了。郑姑婆才站了起来,说:“回医院吧。”原因是,郑姑婆心里头莫名其妙地打鼓了。回想起来,好像今天自己出来时,郑二姑让她换掉了全部病人服,说是穿这东西去看孙女试婚纱霉气,这本来没有错儿的事,不知怎么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是根刺,哪儿不对头了。
“妈,你不在外面吃吗?医院里没有什么好吃的?”郑小姑劝老母亲说。
“不了。”郑姑婆道。
郑姑婆这样两句话,足以引起其余人的疑虑。按理,老人家在外头改善一两顿伙食,不是应该高兴的事吗。
究竟哪儿不对劲了。
郑二嫂子和郑二叔慌措地交流眼神。于是,郑二叔赶紧开车,准备带郑姑婆回君爷的单位。
当时是晚上六七点钟了。郑二叔的车在君爷单位的门口,被门卫拦住。因此,郑家人才知道,老人家今天已经出院了。
后来,据白露姐姐接到郑二姑的电话回溯,因为郑二姑那晚上被全家人围攻,没有其他人可以哭诉了,只好打电话找白露姐姐。白露姐姐之所以选择接了郑二姑这通电话,当然是由于知道老公出招了,乐得想看老公出招后某些人的结果。
郑二姑在电话里痛骂兄弟姐妹狼心狗肺:“他们都不想想,老人的住院费我出的最多!他们一个个只会说自己没工作,公司亏损,女儿要嫁,所以一个个都让我出钱!我拿我和我老公的积蓄给他们孝敬老人,现在回头都来骂我,你说他们是不是人!”
“咳咳。”白露清清嗓子。
郑二姑感觉白露姐姐这两声咳嗽是在肯定她,是在支持她,骂得更来劲,同时,不知不觉站到了白露和君爷这边说起了话:“其实,你老公真的没错的。我妈那病早就好到七七八八了,只是赖在你老公的单位里不走,我看着都觉得我妈不是人。只是她是我妈不好说。但是,老二他在京里早就备好一套房子了,等着从保定挪过来住的。所以,我妈出院不是没有地方住。你说老二家自己享福要把老母亲剔除在外,我怎么不能为我妈出这个声!”
“对!”白露姐姐肯定郑二姑的做法,鼓励郑二姑赶紧去闹郑二叔,让郑二叔把新房子让给郑姑婆住。
天经地义嘛,儿子孝顺老母。郑二叔不是整天说自己最孝敬吗?
屡次在白露姐姐这里得到了肯定,郑二姑鼓足了劲头,决定为自己反攻。接下来,听说郑家里闹了再闹,只是郑二叔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刚在京里租下的一套小房子,本打算留给自己和老婆住的,结果,居然自己几个姐妹都知道这事儿了。那晚上,老人家死活不会愿意回保定的,郑二叔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赖白家,要么,自己的房子拿出来给老人家住。毕竟,如果出钱让老人家住酒店,那谁都得肉疼。
赖白家?那是不可能的了。
白队没有接郑二叔的电话,按照君爷的计划,只告诉郑二叔,有事去找君爷处理,因为这事不归他管了。
郑二叔想到不好与白队撕破脸,找君爷?那是不敢的。最终,这个哑巴亏只好自己吞了。
好不容易暂且安顿好老母亲之后,郑二叔仔细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额头冒出了层大汗。怎么看,这事儿都好像是有预谋的,有人一手策划的。
郑二嫂子坐在他身边,一样想着:“你说,莫非是白露她老公做的?”
“能让妈出院的人,只有是他。”郑二叔觉得整件事最失败的是,是没有想到连白队都压不住君爷,而自己,始终接近不了君爷。
“人家都说白露她老公,是阎罗王。”郑二嫂子每次只要想起君爷那幅好比牛头马面的神态,周身都要打了寒噤。
没人不怕君爷。
“也不知道白哲怎么想的,敢把他妹妹嫁给这样一个男人?”郑二嫂子埋怨起了白队。
不管怎么说,正因为君爷这道跨不过去的坎儿,让他们今天如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