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姚爷和儿子竞赛说:“你敢说我衣服比你多!你的衣服,在你奶奶家有一柜,加上家里一柜,是我的两倍!你欺骗多少人给你买新衣服了?”
洛洛这个小妖精,看到谁都能诓一把,不仅骗吃骗喝,连新衣服都骗,不折不扣的乞丐王子。
白露方才记起,貌似自己也被这个小妖精诓过,结果上回她给自己儿子买衣服时,没忘记给洛洛买了一件。倒不是介意这钱,两家关系好,包子的衣服穿不了后,她都直接送给了洛洛穿。
两兄弟,有时候一样的衣服,肯定都是她白露买的。只是,这小妖精,怎么学了他爸,真让人磨牙。
和姚爷说了这么多,不止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且被那对父子气得一肚子气,白露挂了电话,后悔打了这通没用的电话。
想想也是,姚爷和君爷做兄弟的,哪能明白她和君爷做夫妻的心思。
这话要是被君爷知道,肯定要笑话她了,谁刚还酸溜溜地说他和姚爷是青梅竹马。
白露走到房间的阳台望到隔壁,隔壁书房灯亮着,君爷在办公。
不如直接和他说了,给他换件新毛衣好不好?
应说姚爷那个不怕死的,竟然敢打电话回来给她。
“什么事,姚子业?我和你说话肚子都能被你和你儿子气爆了。”白露接起电话炮轰。
姚爷塞了一边耳朵,说:“要不是看在和你多年的情分上,我也懒得惹你来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陆君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他不是喜欢黑色吗?”
“谁说的?”姚爷依靠自己是君爷青梅竹马的胆量,指点起了人家的老婆,“陆君喜欢的不是黑,是深色。他穿鲜艳的颜色是生怕毁了自己的威信,所以不敢穿。”
“威信?”
“在你和征征面前的威风呗。”
意思是君爷在家里家外,都要狐假虎威地装蒜。
白露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被姚爷这话憋的,肠子都快扭了:“不和你说了,姚子业,我发现再和你说句话,我要打急救车了。”
姚爷撇了嘴,她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他尽力了。
白露不知道的是,君爷一样在考虑买毛衣,只不过君爷想的毛衣不是给自己买,而是给岳丈大人买。
白建业这回到京来的匆促,没有带什么衣服,君爷早注意到了,担心天气变冷的话,白建业没有件厚衣服穿怕是要着凉,而岳丈大人身体本来就因为年纪大了多少有些毛病,一旦感冒生病是很糟糕的事儿。
君爷打算给白建业买件纯山羊绒的毛衣,钱不是问题,要质量好的,所以,打电话给了姚爷征求意见,看到哪里买好,姚爷是个时尚专家,知道上哪儿买好衣服。
于是,姚爷感觉这对夫妻奇葩了,一晚上,居然都几乎同时给他打电话询问买毛衣的事情。为此,姚爷的鸡皮疙瘩都被他们夫妇弄到起了一身。
洛洛抓住了洗完澡出来的妈妈说:“征征哥的妈妈给征征哥的爸爸买毛衣,征征哥的爸爸给征征哥妈妈的爸爸买毛衣。”
这样复杂的逻辑,亏了洛洛这个年纪小的幼童,居然一个字都没有遗漏的,没有错误的,准确地表达了出来。
沈佳音听了儿子透露的消息,却是很快明白儿子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于是和儿子说:“你奶奶刚给你买了件毛衣。”
沈佳音是个好妈妈,而且和姚爷相反,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妈妈。
洛洛的衣柜里满是衣服了,沈佳音想,再给儿子买衣服需要买新衣柜了。更怕的是一旦自己老公和儿子计较起来,家里不止是多买一个衣柜,是要多买好几个衣柜了。
洛洛撒娇耍赖不成,回头安静地坐着。沈佳音在旁边听老公和君爷怎么说话。
姚爷对君爷说:“你为什么不问白露呢?”
君爷乍一想,也对,怎么不问自己老婆。
“我只是想,她会不会说我不节俭。”君爷说,按照陆家男人的习惯,是不买新衣服的。
姚爷要晕倒了:“你和她一样奇葩。你给她老爸买衣服,她不会乐得蹦上天吗?你竟然顾虑这个!”
君爷一愣,啥意思,一样?
“好吧,我和她商量。当然,我也是怕,我说了之后,她马上给她爸买了,这样,我出钱的机会也就没有了。”
君爷这个女婿,当的够厚道,直逼蒋大少了。
姚爷听着都觉得自己该反省了,刚好隔天要去拜访老婆家里的人,是该给沈奶奶买件毛衣,至于那个叶老妖精,忽略不计就是。
回头,君爷走回房间里,果然见着白露在整理衣柜,走近去说:“我的衣服你不用买了,够穿的。”
白露转眼想到是谁说漏了嘴巴,心里气闷,失落感更不用说了,想她只是想着其实还没有付诸于行动,结果被君爷一句话毙了。
君爷接着和她说:“明天我休息,这样,如果你有空,我们先上商场给老人家买东西,空手上叶家也不好,顺便,我看爸这回回来没有带什么衣服,是不是给爸买两件?”
原来他是省着钱想给她爸买衣服。白露起身,转过脸和他说:“这钱我出就可以了。”
君爷道:“你爸是我爸。我们两个年轻,省点没关系,老人家毕竟老了,时间也没有我们多,该享福的时候让他们多享福。”
白露没有想到他竟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