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不对?我给了你,你是否就是快乐的?

送言安邦回国时,她笑着对那个男人说——“言伯伯,您尽管回美国,我把东西搬出来之后,钥匙会邮寄过去。”

他看着她,目光有些沉重和不忍。

而那个女人,背着所有人,却对着她耳语。

她说——“温衡,多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梅花的清香,海珍珠的流彩,那笑意真是温柔。

阿衡淡笑——“你不会忘了,我手里还握着什么吧?”

林若梅笑,眸光甚是慈爱——“如果,我说,你现在拿着的东西,在陆家面前,一文不值,你信不信?”

阿衡的心像被人刺了一下,轻轻开口——“无所谓了。”

所有的东西,都无所谓了。

她的坚持和决断,像一个笑话。

过去的走到了现在,是笑给别人听,现在的回溯到过去,是笑给自己听。

不过,一场大笑。

思莞帮着她收拾东西,温家的人,住在言家,又算什么?

辛达夷得知消息,冲进言家,抓住阿衡的手腕,他红着眼,咬着牙,那模样,几乎要杀人。

“为什么?!”

阿衡的眼中没有波澜,平静地看着他,几乎要笑。

“什么为什么?”

这个少年虽然一向鲁莽,但对自己的至亲好友却总是宽和忍让的,他习惯于珍惜每一段友情,所以,不至万不得已,不会对朋友说一句狠话。眼下,他却是真的生气了,攥紧了阿衡的手腕——“阿衡,你他妈真够朋友!那是言希,言希!不是一条猫,不是一条狗,不是你喜欢了逗两天讨厌了就可以扔了的东西,那是一个大活人!”

思莞皱眉——“达夷,你乱说什么?”

达夷横了浓眉——“你他妈最没资格说话,给老子滚开!我乱说,你怎么糟践言希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藏着掖着一个林弯弯,没事在陆流面前说说言希,除了这俩人,丫的还能使出别的招数不能!你***抱着你的温姓过一辈子吧!”

他是大大咧咧一点,没心眼,但不代表没脑子!

思莞一张俊脸阴晴不定,但是修养好,忍住了。

阿衡甩开了达夷的手,微笑着开口——“达夷,别闹了,我这里很忙,你先回家,有什么话改天再说。”

辛达夷怒极反笑——“好好!这就是言希捧在手心里的人,一个冰着脸在维也纳过了两年,一个在这里装傻装得炉火纯青,你们倒是不闹,都安静得很,高贵得很!”

阿衡淡笑——“辛达夷,你这么好,怎么不拦着言伯伯,把言希留下了,不正合你的意,皆大欢喜吗?”

辛达夷怔了。

为什么两年前不能,为什么两年后依旧不能?

这样说,好像他做得了主,决定什么便是什么。

半晌,少年莽莽撞撞,红了眼眶——“老子倒想!可是,除了你,别的人再好又能怎么样!”

阿衡你既然这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有些人,虽然说不清哪里好,但却是,谁都替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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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她的东西,陆陆续续,搬得差不多了。

她的房间在二楼,窗外没有树影,阳光最好。

思莞看了她住的房间,有些愧疚地开口——“阿衡,让你受委屈了,我记得你最厌烦阳光的。”

阿衡笑了笑,不作声。

那一日,有个人,笑容那么温暖,掰着手指如数家珍——阿衡,你喜欢阳光,喜欢黑色白色冷色,对不对?

对不对?

多么久的事了,几乎记不清了才对。

思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笑得酒窝深深——“妈妈在家给你布置好了房间,等着你回去。剩下的杂物,过些天再来收拾。”

阿衡看了一眼墙壁,兔耳小人早已不甚清晰,微笑了,转身——“走吧,回……家。”

以前,总是觉得房子满满的,很吵很闹,现在看起来,原来是错觉。

她回去了,母亲很高兴,拉着她的手,家常话说个不停。她觉得自己一向孝顺,顺着妈妈的话,把她逗得笑逐颜开。

思尔脸色不怎么好看,瞪了她好几眼。

有些场景,反了过来。不久之前,她也是这样嫉妒地看着妈妈和思尔的。

之前,在乌水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很成熟,很像大人,能帮阿爸阿妈的忙能照顾在在,来到这里的一年,又何止比之前成长一星半点。

求之不得,而,无欲则刚。

她看着思尔,也学会了在母亲面前亲热地拉着她的手,但是,人后,却没有学着她放手。温思尔功夫只做足半套,她要做,则是做起全套。

人前有明眼人看着,人后有聪明人看着。

厌恶了得到爷爷哥哥的一星半点怜惜,即使没有感情,在温家,她也要变得举足轻重。

温思尔冷嘲热讽,温衡你装什麽乖巧,假不假?

阿衡笑得山水明净,是啊,我不装着乖巧,把你赶出温家,又怎么过意得去?

思尔小脸一沉,冷哼一声,钻到温思莞房间。

阿衡依旧笑眯眯。

温思尔是会钢琴会芭蕾又讨温家的欢心,她温衡是做不到,但是,温衡次次年级前三性格乖巧留着温家的血,你温思尔又有哪个能做到?

同是姓温,谁又比谁差多少。

不晓得,自己此刻的争是从何而来,正如不清楚当时的不争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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