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里的白家小少爷。

看到那个白家小少爷的长相时,流风轻轻“咦”了一声,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再仔细想一想,这人和游戏中的君莫语长得有七分相似,显然游戏中的那张脸多半是照着这张脸捏的——

这样说起来的话,君莫语这段时间似乎也没有上过线?

莫非这位白家小少爷就是君莫语?

他将这段录像调取出来,开始放慢速度播放。

白家小少爷拿着酒杯走到巩无吾身边,侧过身靠在墙壁上,向着他做了个敬酒的手势,神态颇为亲昵:“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里面太吵了,出来透透气。”巩无吾面对他的态度,一如在游戏里面对其他人那般,话不多,态度不亲近也不疏离。

这样的态度显然不能让白家小少爷满意,他优雅的抿了一口杯中酒,微微偏过头,道:“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和我一起聊天这么无趣么?”

“你想多了。”巩无吾的回答很公式化,没有什么特别的个人情绪表露出来。见他如此,白家小少爷幽幽的叹了口气,站直身体道:“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他此时的角度背对着摄像头,流风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面对着他的巩无吾显然是看出什么东西了,他张口想要回答什么,手腕上的终端却忽然响了起来。

这响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巩无吾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抬手看了眼终端上显示的信息,而后便向着一旁的房间中走去。

他此刻面向着摄像头,进门前流风分明瞧见他面上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神情来,心中顿时好笑:这人显然是不愿应对白家小少爷,却囿于礼仪不得不耐下心应对,这通电话让他有了正大光明的借口离开,也难怪他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也正因为这个生动的表情,让流风终于将视频中的那个人与游戏中的无我无剑联系在了一起,心情顿时放松下来。然而下一刻复又提起——他进入了那间房内后可没发生什么好事,偏偏因为摄像头坏了的缘故,让他根本无法知晓接下来的情况。

流风只能继续盯着门外的这个摄像头,试图从这段录音中分辨出些许属于屋中的声音。然而也不知是房间的隔音做的太好,还是屋中根本没传来什么声响,他此刻什么都听不到。

倒是那位白家小少爷仍未离开,他在门口徘徊了片刻,神情看起来有些紧张。片刻后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两手交叉握住了掌中犹有半杯酒的酒杯,似乎在无声的运气,而后才抬手敲响了房门。

不久后房门打开,他迈步走入其中,视频中再没了旁人。

流风继续翻找其他的视频,两人再度出现的影像就是警方通报的那一段,大约在他们两人进屋半个小时以后,室外的摄像头拍到白家小少爷与巩无吾在窗边说着什么。

那个摄像头离得比较远,拍摄到的影像比较模糊,也没有声音,只能瞧见视频中巩无吾似乎做了一个推的动作,那位白家小少爷就从开着的窗户摔了下去——流风将这一段视频反复播放,始终没能看清屋中人的表情,巩无吾那个推的动作究竟有没有推到白家小少爷也无法辨认出来。

但是单凭他做出这个动作,事情就已经足够对他不利了,也难怪这件事情爆出来以后,巩无吾被直接请到局子里“协助调查”,舆论报出后,也基本将他定性为谋害人。

流风深深蹙起了眉头:这件事不好办啊!

他将这些视频妥善存储在网上一片不起眼的地方,又在巩家大宅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后,便决定去警局那边看看。

他现在对于穿越层层防火墙的网络已经有了信心,只要足够小心就不用担心被抓住马脚。所以眼下至少要先联系上巩无吾,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然而还未等流风前往警局,又有新的关于这个案子的消息出现在网上,网络上顿时炸了锅:

白家小少爷曾有过毒·品购买史,且之前入院时的血液体检中同样查出了毒·品成分!

如果消息只有后者,也许还能认为这位小少爷被人投·毒,或者根本就是在那间房间里与巩无吾聚众吸·毒。但是再加上前者,这件事情就很值得玩味了。再结合之前视频之中是这位小少爷先一步找上巩无吾,说有要事相谈,后来才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这其中究竟谁无辜,谁才是被陷害的就不好说了。

因为这个消息,网上立刻有了两极分化的答案。一部分网友开始猜测巩无吾才是被陷害的那个人,所谓吸·毒云云也有可能是被人投毒,而那位主动找上门来的白小少爷才是可疑人;另一派则是坚持之前的观点,认为是巩无吾吸·毒过量谋害了白小少爷,也给他灌了毒·品。但因为新消息的出现,这个观点明显支持者少了许多;剩下的还有不少观望党和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将此事定义为两个同样吸毒的富二代狗咬狗。

网络上吵成了一团,而流风却从这其中嗅到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他顺藤摸瓜找到了放出这个消息的人,对方很谨慎,做了不少遮掩,然而网络上的干扰对流风完全不起作用,绕过对方所有的跳板,很快便找到了消息最初的发源地。

一个叫做“何再云”的人的终端。

这个叫做何再云的人是什么身份流风尚且不知,但他的终端里还有不少打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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