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沈溪问出来了,云柳只能回答:“多半因大人您的到来,叛军知道您南征北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威名,不敢冒犯,早早便撤兵。再者,叛军知晓无法在短时间内攻陷临桂,撤兵对他们来说乃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沈溪笑了笑,未予置评。
云柳有些不安,担心自己分析得不对,对沈溪考虑问题产生不良影响,脸上全是忐忑之意。
大帐内突然安静下来,沈溪不说话,云柳也不敢开口。
半晌后,沈溪突然又问一句:“又是两日未曾休息?”
云柳忽然想起上回直接在沈溪的寝帐中入眠,俏脸上涌现一抹红霞,垂首道:“回大人,卑职在中午休息了一个多时辰!”
沈溪抬头,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看了云柳好一会儿,突然放下手头的纸笔,起身绕过帅案,来到云柳身前,用手背轻抚云柳的面颊,道:
“出来这些日子,总是风餐露宿,又休息不好,感觉你憔悴许多。或许是我疼惜你不够吧!”
在如此情境下,云柳怎么可能再继续把自己当成一个军中专司调查情报的军人?她脸带羞赧,脖颈发烧,螓首微颔:“妾身做这些,乃是应该的……”
沈溪温柔地说道:“实在辛苦你了。”
说完,沈溪突然又变得冷漠,转身回到案桌前,头也不回:“之前我已让人准备沐浴的香汤,放在我寝帐中,你且过去,自行沐浴,稍后我便回去休息……”
云柳瞬间便明白沈溪这话是什么意思,芳心不争气“怦怦”乱跳起来。
就在她不知如何应答时,沈溪又道:“这一路所涉多为公事,我只能矜矜业业行事,唯恐行差踏错,为朝廷迁责。现在到了临桂,朝廷委派差事大致告一段落,你也不用太辛苦了,这几日你安心在营中,我有什么事,差遣你去做,不用再在外奔波……”
此时就算沈溪没说什么体贴的话,但在云柳听来,依然无比受用。
对云柳来说,最在意的不是自己能立多少功劳,到到多少赏赐,最在意的是得到沈溪的认可,多宠爱她一些,能让她可以像一个正常女人,有男人疼惜和爱护,而非浮萍永远没有归宿。
云柳恭敬行礼:“是,大人!”
“称呼老爷吧!”
沈溪道,“公开场合称呼大人,但私下里,还是听你称呼老爷觉得亲热些,你是我身边的人,我从来不会把身边人分门别类,该怎样就怎样!此番征战结束,你便不用再涉及这等军伍之事,安心在内宅当我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