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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搭理他,只是定定的盯着宗政烈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转身道:“严司翰,我们回去吧。”
我曾视他如命,深入骨髓的爱过他,又岂能说死心就死心。
严司翰伸手拉住我的手,用担忧的眼神盯着看了我好几秒钟,才终于叹了口气,轻轻的点了下头。
“好,我们回去。”
已经很晚了,上山的路却还在堵着。
严司翰观察了一下路况,又估算了一下回城需要的时间,最终决定在云水榭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回城。
云水榭客满为患,严司翰动用了关系才好不容易订到了一间房。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跟他挤一间房。
严司翰订到的房并不是套房,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
我跟着他进了房间之后,不免就有些尴尬。
见房间落地窗边摆放着一张观景软沙发,我想了想,便嘱咐带我们进来的房嫂再帮我们拿一床被子。
房嫂离开,我心情低落的坐在了那张软沙发上,耷拉着肩膀盯着落地窗外的漂亮山景看。
看了没多久,云水榭的烟花表演便开始了。
随着无数的升空爆破声,漂亮的烟花花团锦簇的绽放在了天空中。
这次的烟花要比纪嫣然求婚时的烟花覆盖面积大的多,几乎整片夜空都被烟花映亮,原本浮动在云雾中,显得有些飘渺的山景顿时变得清晰起来,一瞬间便铺满了我的整个视野,美极了。
严司翰不知何时坐在了我的身侧,他看着窗外的绚丽风景,声音有些低的问道:“小可爱,如果今晚宗政烈跟纪嫣然像我们一样,也在一间房里过夜了,你……还是傻乎乎的,不打算放弃他吗?”
我正盯着外面的风景走神,听到他这么说,我的瞳孔一瞬间就收缩了几下。
是啊,纪嫣然既然这么晚约宗政烈来这里,又轰轰烈烈的向他求了婚,他们必然是要一起过夜的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又是那样好的气氛之下。
想到这里,我好不容易平静下的心情再次翻涌起来。
抬手捂着胸口,我死死的抿着唇角,鼻子一酸,起身便大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
小跑了几步,我迅速的闪身进了浴室,反手便锁上了门。
靠在浴室的门上,我低垂着脑袋,从口袋里将那枚钻戒和那条项链拿出来看了一会儿,手指在抚上那个四维彩超吊坠时,眼泪一瞬间便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回忆像是潮涌般狠狠的砸进了我的脑海,昔日的一切美好在一刻都化作了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割在了我心上,疼得我几乎忘记了呼吸。
抖了抖嘴唇,我攥紧手里的钻戒和项链,痛苦的蹲下了身子。
哭了不知多久,一直哭到我眼睛发疼,我才终于平复了情绪,从地上站起身来。
走到洗手台前,我用冷水洗干净脸上的泪痕和鼻涕,又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缓缓抬头看向了面前的镜子。
镜子里,一个面色苍白,眼睛发红,满脸伤痛的女人跟我对视着。
缓缓的动了动嘴角,我抬起手,轻轻的抚了抚镜子里的自己。
跟他分开不过才三十多天,我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眼睛里失去了光,脸上没了跟他在一起时的那种好气色,就连浑身流露出来的气质,都是那样的寂寥,忧伤。
就连被他养出来的那些肉也迅速的消减了下去,短短一个多月,我就瘦了很多。
许久没有像这样认真的观察过自己,此时一看,我才恍然发现,失去他的我,竟然活脱脱的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原来,他对我的影响那么大。
有他在,没有他在,竟然有这么大的区别。
扬唇,我自嘲的笑了一声,用冷水又洗了一把脸,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转身便走出了浴室。
门外,严司翰依旧坐在那个软沙发上。
在他的身侧,多了一床被子。
他坐的笔直,似乎在盯着窗外看,一动不动的。
我抬步走过去,正打算问问他晚上有没有吃饭,要不要点个外卖吃时,就见他一向嬉皮笑脸的脸上竟然覆满了浓郁的落寞,整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手里松松的拿着手机,双眸看向前方的视线格外的空远,似乎掉入了某种回忆中,就连我走到他身侧都没有发觉。
许是他脸上的落寞太过于深刻,我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心里莫名就跟着泛起了一丝难言的疼痛。
跟严司翰认识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这是第一次。
好一会儿,严司翰才回过神来,透过落地窗玻璃的反射看到我时,他的眼底一瞬间便闪过了一丝慌乱,而后便迅速敛去了全部的落寞神情,重新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的模样。
回过头,他看向我,笑道:“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吗?我刚才在想事情,忽略你了,不好意思。”
我摇摇头,坐在了沙发的空位上,试探性的问道:“有心事?”
“没有,只是听到你哭,想起了一些往事,心里也跟着有些不好受。”
“可惜,男人天生就将流眼泪视为懦弱的表现,所以小可爱,我即便是再难过,也不能哭。”
严司翰扬唇朝着我露出一个灿笑,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床道:“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见严司翰不愿意多说,又执意要睡在沙发上,我无奈,只得点点头,跟他说了声谢谢。
起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