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时亲戚朋友都会添妆,但像阮青这种是收了夫家的银子被纳为妾的根本连嫁妆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添妆了,不过陈氏一向性子软,当下就从头上拔了两根金簪子,又从手腕上褪下金臂钏和两个戒指都:“青丫头,如果还有余地,还是不要给人做妾……”
“二婶,你是不是眼红我要嫁个做官的?”阮青打断了她的话,“你是看宁丫头没攀上高枝所以也想搅了我的婚事对不对?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阮宁一脸懵,阮家难道除了她这对便宜爹妈之外全是脑残?这都什么逻辑啊,她好好一个大小姐,干嘛要眼红一个小妾!
陈氏脾气好,觉得阮青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所以也没跟她计较,但阮青却不罢休,飞快地走去梳妆台前把桌上的胭脂水粉都往袖子里塞,跟着又去开梳妆匣,准备拿首饰。
阮宁啪一下把梳妆匣按住了,似笑非笑地说:“不问自取谓之偷,大姐是想当着我的面偷我的首饰吗?”
阮青怒了,这个妹妹一直和她娘一样好脾气,她每次来都要拿走她不少东西,从来没被拦过,眼下她要当官太太了,她竟然敢这么对她说话?
“我要嫁做官的,以后就是官太太,我拿你东西是给你脸面,你敢拦着?”阮青气冲冲地说。
“你这个脸面我不想要。再要纠正你一个说法,做人家的正妻才能叫嫁,你这种给人做妾叫纳,”阮宁笑嘻嘻地说,“所谓娶妻纳妾,大姐不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订阅一下子腰斩,哭唧唧,这个设定有这么不受欢迎吗……
第97章 女大王的压寨相公
等阮士信听说女儿跟侄女吵闹起来, 连忙赶过来劝架时, 一进门就看见阮青坐在地上大哭大闹,她披头散发, 脸上的妆也哭花了, 口口声声说:“你们妒忌我, 就是见不得我好,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阮士明连忙跑到阮青跟前, 大呼小叫地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阮青一指阮宁:“就是她!她骂我给人当小老婆丢了她的脸面, 不肯给我添妆!”
挨骂倒还好, 一听说不给添妆阮士明立刻火了,三两步走到阮宁跟前,抡圆了巴掌就想打, 嘴里说着:“忤逆不孝的女子,竟敢骂你大姐,反了你了!”
这巴掌没打成, 被阮士信抓住了,阮士信稍微用力一捏阮士明胳膊上就是一圈红印,疼得他跳着脚叫唤:“老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我教训宁丫头你还敢拦?”
“大哥,咱们已经分家了。”阮士信轻轻松松把他往后面一推,推得他连着退了几步,就听阮士信说道,“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不劳烦你管教。”
“好好好, 你翅膀硬了,连大哥都敢打了!”阮士明气得乱跳,“一千两银子给我,拿了银子我就走,从今往后我都不上你的门!”
类似的话阮士信听过不知道多少遍,反正每次赌咒发誓说跟他断绝关系之后,这个大哥还是会厚着脸皮再过来要钱。他既无奈又生气,黑着脸说:“只有二百两,不要就算了!”
十锭二十两的银锭用托盘托着摆着桌上,阮士明看出二弟这次是真动了气绝不会再出钱,气愤愤地拿了银子,又向阮青说:“你的添妆呢,拿上了没?”
阮青虽然撒泼打滚了老半天,但是陈氏给她的首饰都拿的好好的,她还是不甘心,三两步冲到阮宁的妆台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一把在手里,飞快地跑到阮士明跟前说:“她们不肯给,只有这些。”
“老二,你还真是一毛不拔呀!”阮士明又是失望又是生气,咬着牙说,“别怪做哥哥的没提醒你,我现在是县令的岳丈,你最好别有事求到我的头上。青丫头,走!”
父女俩连托盘一起端着,骂骂咧咧地走了,等走到庄子门口时正好看见佃户们拿着红灯笼往里面走,阮青多了个心眼,连忙问道:“不年不节的挂红灯笼做什么?”
一个佃户没留神,随口答道:“大姑娘招了个上门女婿,本来说今儿成亲的,二奶奶没看上,所以又不办了。”
阮青呆了一下,连忙扯着阮士明的袖子小声说:“这事爹爹可不能不管,四弟还等着过继来呢,她要是招了上门女婿,咱家的东西就要被不相干的外人抢走了!”
阮士明看看托盘里那二百两银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才二百两,最近老二越给越少了,他那么怕老婆疼闺女,真要是招了上门女婿,还不得把全部家私都给了女婿,阮家的东西凭什么要便宜了外人?不行,这事别想成!
父女俩出了门,阮士明把托盘交给阮青,低声说:“你先回去,我去找你三叔。”
阮士起是兄弟三个中最落魄的一个,一家人连穿的衣服都是从阮士信那里要的,穷得很了,格外泼皮。他跟阮士明虽然因为都想让自己儿子过继打得头破血流的,但一听说阮宁要招上门女婿,矛头顿时一致对外。
“走,叫上老婆儿子过去闹一场,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