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莫皑,“跟我来,我教你。”
莫皑垂下眉眼,跟在夏晓珊后头。
……
下午,夏晓珊迫于各方压力,认认真真在教莫皑东西,对她并未多加为难。
对于夏晓珊时不时对自己翻白眼的行为,莫皑选择了忽视。
上班第一天,整体上来说还算轻松惬意。
下班时,莫皑手机响了。
她掏出来一看,见是祁逾明,愣了一下,想起今早起来时,身上的沐浴乳味道和睡衣,脸上立即燥了起来。
接通。
祁逾明沉磁的声音立时传来,“莫皑,还活着呢吧。”
莫皑已经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尖酸刻薄。想着他该是来刺探情报的,不想告诉他她今天被夏晓珊刁难的事,说出去只是多给祁逾明一个嘲讽她的借口罢了。
想了想,尽量以轻松的语气说:“很好啊,刑姐对我很照顾。”
祁逾明“呵”了一声。
这一声呵,让莫皑的心成功提了起来,就好像自己这点小把戏早就被祁逾明看在了眼底,仿佛她今天发生的一切全在他掌握之中。
莫皑有些心虚,只想快点挂断电话,“我正在收拾东西下班呢,先挂了。”
祁逾明哼了一声:“收拾东西?莫皑,我眼前白底金纹连衣裙的人不是你?”
莫皑心头突地一跳,她此时已经走到了公司大厦门口,听祁逾明这么说,她本能地顿住脚步,扭头四下查看。
都城电台位于市中心,坐落在一个十字叉路口处,面前是川流不息的车道,人行道上众人行色匆匆,没有一个是她熟悉的面孔,更别说有祁逾明那种即便放在人海里,也能教人一眼认出的佼佼者。
莫皑疑惑间,面前已然停下了一辆黑色奥迪,紧跟着,听筒里传来祁逾明低沉的声音,“上车。”
莫皑心头蓦地一跳,想说自己等何叔来接她就好。脑子又一转,既然祁逾明来了,可能已经把何叔支开了,便不再推脱,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很快启动。
前十分钟内,两人没有任何交集。
若是没有祁逾明昨晚给她洗澡和换睡衣的猜想,莫皑还不会觉得尴尬。
可这个想法一旦冒了头,便怎么也按不下去。
她刚要说点什么,祁逾明却先开了口,“如果觉得若水给你受了委屈,你大可以回家,赌局我撤销。”
莫皑瞪大了眼眸,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扭头看向他,刚才没仔细看,这会才发现祁逾明左边颧骨上带着淡淡的淤青青紫。
她心头忍不住腾升起一股担忧,脱口问道:“你跟人打架了?”
祁逾明脸色猛然一沉,扭头冷冷瞪着莫皑。
莫皑心头一紧,抿了抿唇,“我也没有想窥探你隐私的意思……”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祁逾明猛然攫住,“你还敢跟我提这件事?”
莫皑心头大骇,结巴道:“我……怎么了?”
“喝醉酒真是方便啊,不管做了什么,都能推给断片。”
莫皑不会把他的话当做感叹,因为那双凤眸极度冰冷,如利刃劈在莫皑脸上,语气也带着淡淡的嘲讽。
可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能感受到祁逾明身上骤然暴涨的戾气,还是对着她发出的。
她大胆猜测,“难道是我打了你?”
说完,不等祁逾明说话,她立即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我喝醉酒之后发了什么酒疯,我今后再也不敢喝酒了,对不起……”为表示道歉诚意,莫皑补充道:“你之前给我的药还有剩,我回去立即给你抹一点。”
祁逾明冷冷瞪了她一眼,重重放掉她的下巴,“跟一个醉酒的疯女人计较,我还没那么没品。”
祁逾明不跟自己计较,却骂了她是疯女人。
莫皑一时,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自己说和听别人说,是两种感觉。
莫皑内心,极度复杂。
她急于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祁逾明,见他脸色冷寒,赶紧摆正脖子收回视线。
想到昨晚还有秦风旸傅御慕涟风在,也许可以问问他们。掏出手机,打开微信问秦风旸。
消息发过去后,她半天没得到回复。
若是以往,她给秦风旸发消息,基本上很快就能收到秦风旸的回复。
用秦风旸自己的话说,就是:“你发的消息必须秒回啊!哪怕我躺在棺材里了也必须回完你的消息,才能安安心心地死啊!”
莫皑当时面上一脸严肃地勒令他不许说这话,心里却是暖的。
可这次,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秦风旸许久都没回她?
捧着手机等了十多分钟,依旧没有动静,她便去问傅御:傅先生,昨晚我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傅御很快回复:坏笑/你当众跳脱衣舞了
莫皑:……
莫皑:傅先生,再见
傅御:诶诶诶,我是说真的,你真的跳舞了
莫皑看到这里时,在考虑要不要拉黑傅御。
傅御:跳得傣族舞!刚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