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火化炉。
祁闵攸仿若失去所有力气,猛地跪在地上,咚的一声脆响,仿若重锤敲在众人心头。
此时的他,倒是停止了挣扎。
他俯低上半身,遮住了自己腥红弑杀的眸光。
那双狡诈的狐狸眼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脚,因为心底涌出的恨,他面部微微有些扭曲。
曲燕婉的葬礼十分隆重,都城来了半数人,外省,国外也有很多人闻讯赶来。
总之,凡是与祁家有过合作的商人或者想与祁家合作的商人都来了,每个人脸上都现出一股浓浓的哀恸,让祁闵攸节哀,让祁家人节哀。
话虽苍白,但在这种场合,也只有说这种话,才不会出错。
祁闵攸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平静到有些沉重,沉重到内心又翻涌着千情万绪,是极度不平静。
果果果决 说:
感谢从台湾来的小说迷打赏的玫瑰发……感觉你打赏的好多了……感激……
第95章 想收拾宫若水很久了
陵园,来吊唁的人站满了空地,所有人一身黑,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乌鸦一大片,与天空低垂的阴云形成对照。
曲燕婉下葬时,祁闵攸便在碑前直挺挺地跪着。
莫皑不自觉把视线投注在祁闵攸身上,觉得自从曲燕婉死了之后,祁闵攸似乎变得更加阴沉。
曲燕婉初入狱那会,他虽也有大变化,但那时他眉眼间还能看到稚气,行动上还是以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为主,然而现在,他眉眼间一派平静,看着令人心惊。
给莫皑的感觉就是他把恨意深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炸得祁家每一个人血肉横飞。
曲燕婉用狠绝离世的方法,逼着他成长蜕变。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般,那么想必他最恨的敌人,该是祁逾明!
如果祁闵攸卯足了劲去报复祁逾明,估计也够他狠狠吃一壶。
即便到了这个地步,莫皑心底依旧会忍不住关心祁逾明。明明,她要做的是远离他,或者,反击报复他。
从殡仪馆回来,祁家在老宅宴请宾客。一场葬礼,由此变味。
刚才人人脸上如丧考妣,然而此刻,却个个面带微笑。
其中,以蒋红瑛笑得最为灿烂,她边上围着的人为了讨好奉承她,也都笑得十分欢畅。
莫皑独自坐在一边,面前桌子上放着一块吃了一半的蛋糕,手里握着一个高脚杯,杯子里的琥珀色酒液澄澈透明。
她透过玻璃杯,看着这场宴会,心绪颇为复杂。倒不是同情曲燕婉,只是想到了自己。
因为喝了酒,脸上微微酡红。
“介意我坐在这吗?”一个清脆女音响起。
莫皑回神,见是宫若水,还没回答,她已经坐了下来。
今天的宫若水一扫往日阴霾,取而代之的是神清气爽的模样。她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钻戒的光芒刺入莫皑眼底。
她嘴角弯起得意又诡谲的笑容,“这枚戒指,你觉得好看吗?”
莫皑放下酒杯,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默了三秒,说:“宫小姐眼光好像不行,你那枚钻戒就算再好看,也不及我手上这枚。”
宫若水脸上的笑容微敛,但很快她又暗示性地说:“是我的,迟早会回到我身边。而我,也迟早会拥有一枚比你那枚更好看更完美的戒指,它必定是由我的心上人亲自设计打造。”
莫皑心脏猝不及防似是被针扎了一下,细密又极致的痛感袭来,令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似是注意到莫皑的表情终于不再云淡风轻,宫若水嘴角的笑容越发得意,明知故问道:“莫皑,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忽然这么难看。”
莫皑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如常的说:“那么,预祝宫小姐早日找到心上人。怕只怕,他早已没了心。”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让宫若水好过。
宫若水眼眸很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快得令人难以捉摸。旋即,她又笑了一下,自信到有些自负,“爱我的人会一直爱我,而表面上对你好的人又有几个是真?莫皑,希望到时候你别哭鼻子。”
“在聊什么?”一个低沉嗓音自莫皑头顶传来。
须臾,莫皑便感觉身旁的沙发陷了下去,肩上搭上来一只胳膊,一股清幽沉香裹挟着冷冽寒气窜入莫皑鼻息。
她知道是祁逾明,没去看他,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借喝酒的动作,遮住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宫若水看见他来了,弯起唇角,“女儿家的私房话怎么好得跟你说?”
祁逾明此时对待宫若水的态度,已经不像之前疏离又冷淡,“怎么,你们一个是我太太,一个是我朋友,有什么悄悄话,我也不能听?”
莫皑放下杯子,说:“我们是在说,宫小姐想嫁给你呢。”
宫若水脸上笑容忽地敛起,“莫皑,这话可不能乱说。”
莫皑睨向她,“宫小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