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关注。
莫皑一眼浏览完。
耳边忽然响起祁逾明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莫皑抬头看向他,淡淡开口,“在看宫若水的微博。她之前说,她想回头了。”
她想看祁逾明如何反应,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就带了一股审视。
她以为自己表现得不是很明显,可还是被祁逾明一眼看穿小心思,他语气冷寒带霜,“收起你的打量!我怎么想,你有什么资格知道?”
一句话,便让莫皑的心沉到了底。她是他的妻子,他却问:她有什么资格知道他的想法?
也对,一场没有婚礼的婚姻,她将近十九岁时进入祁家,那时候都不能领结婚证,在祁家过的第一个年头,祁逾明每天都会愤怒暴躁地喊她滚。
后来她满二十周岁时,是祁震将结婚证放在她手里。
莫皑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失落哀伤,可转瞬她又抬起,眸光平静,嘴角弯起,透着一股狡黠。
“祁先生可能有所误会,我并没有想干涉你的意思。身为一个主持人,采访人物内心是必修课程,这可能与我之前的职业习惯有关,希望你能谅解。你和宫小姐以前是都城盛传的金童玉女,几乎全都城都在关注你们的消息。如今,宫小姐字里行间都希望能和你复合,其中一个当事人就站在我面前,我自然是想在第一时间了解的。”
祁逾明定定看着她,眸光幽若寒潭,不辨喜怒。
莫皑挺直了脊背,毫不退缩地跟他对视。
许久,祁逾明冷哼了一声,“就算你是主持人,那又怎么样?”
不等莫皑说话,他又说:“莫皑,你要是能直接承认你就是想窥探我对宫若水还有没有感情,我对你还能有几分好感。”
莫皑不愿意承认。这个脸,她丢不起。
祁逾明说完,有那么一瞬,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希望莫皑承认。这个念头刚起,他立即生出一股烦躁,拔腿转身,躺上床看书。
莫皑也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后,擦干了头发。之后硬着头皮爬上了床,但见祁逾明并没说什么,便占着边上一小个位置,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她就感受到顶灯关了,床头灯也关了。
卧室里一片漆黑。
黑暗中,她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在自己脸上,可睁开眼朝祁逾明看过去,却见他侧躺着面对自己,凤眸闭着,呼吸均匀。
莫皑疑心自己可能感觉错了,收回视线。
次日,锦生不愿意出门,自己拿出了画板,坐在桌边,专注又认真地画着。
莫皑摸了摸锦生的脑袋,不去打扰他,自己下了楼。
刚到一楼,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有佣人说:“宫太太,宫小姐,快请进,大太太等你们好久了。”
莫皑怔愣间,外头两个人已经进了门,正是宫若水和她母亲赵安莲。
莫皑狠狠一愣,想返身上楼已经来不及了,宫若水叫住了她,“莫皑。”
莫皑只得笑了笑,“宫太太,宫小姐,你们好。”
宫若水上前,在她面前站定,无形中便透着一股高高在上,她说:“能否请你带我转转祁宅。”
莫皑找不到借口推辞,便应了。
进祁家老宅大门,右方是一大片高尔夫球场,再过去有一个室nèi_shè击训练场。
左方是花圃、游泳池等等。
出门后,莫皑有意将宫若水带往左边。
宫若水自己却往右边走,踏上了高尔夫球场的绿草。
她抱着双臂,主动跟莫皑说话,“莫皑,你这三年过得怎么样?”
莫皑忖着,这个问题似乎怎么答都不对。
实际情况是如置身于炼狱之中。祁逾明那时火气旺,几乎拼了命不让她好过。刚开始,家里总是乒乒乓乓的响声,光是每月重新采买碗碟花瓶桌椅板凳吊灯等家具装饰品,便要花费将近千万。
可她要是这么说了,就好像是在求取宫若水的原谅:你看,其实,我抢了你的男朋友之后,我过得一点也不幸福,每天犹如置身于水深火热,你就原谅我了吧。
但若是她说自己过得挺好的,那不相当于是在挑衅:我抢了你的男朋友,我还过得很幸福。
不管是哪一种,莫皑都说不出口,最终只得佛系地说:“好与不好,在于自己怎么想。要是看得开,好会更幸福,不好也会变成好。”
宫若水面无表情,心中却对莫皑的话嗤之以鼻。
“昨天,我回到家以后,我妈跟我说,我该结婚了。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莫皑抿了抿唇,打趣道:“宫小姐说笑了,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把逾明推远。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我好的男人。”
莫皑嘴角的笑僵在嘴角,但她很快又重新调整好了心态,云淡风轻得好像宫若水不是当着她的面跟她谈论抢她的丈夫,“缘分随风转,也许哪一天,他就转到你面前去了。”
莫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心态,她知道宫若水要是真动手抢祁逾明,她没有任何胜算。即便她和祁逾明有结婚证,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