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身为人臣,有些话还请慎言。”海因希里的反应相对平静,一个多月来的对峙还是让他的额头爬上几丝疲态。
“不好意思,下官只是一介平民实在是无法揣测贵族的思维。”蓝德尔恶声恶气的扯动缠在手臂上简易纱布,一边打踏着向主帐迈去。
西防军的上将皱了皱眉,衡量了一下利弊放弃了与他争辩的打算,一只军靴已经迈进皇帝的中军帐。
皇帝波伦萨·亚格兰坐在庞大的沙盘后面,随意的姿势,浅蓝色的丝缎衬衫,厚厚的军大衣松垮的披在肩头,似乎是大病初愈的缘故,看上去气色有些虚弱,好在如血的夕阳从窗棂里射进来晕染出暖色的光圈使得脸色看上去没有那么苍白。
“蓝德尔上将,陛下大病初愈便不得不为军务操劳,身为臣子不能为主君分忧却在这里大放厥词实在是有失人臣之道。”
侍立在驾前的费兰·皮瑟斯冷冷剐了一眼枪骑兵的统领,朗朗道来。
蓝德尔浑身抖落一个寒战,一个立正,肃容敬礼:“是,下官知罪!下官一定赴汤蹈火,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海因希里无力的抽了抽嘴角。
这位枪骑兵统领耍宝的本事,他在这短暂的一个月中有了充分的领教,但即便如此他亦无法揣摩这位看上去吊儿郎当的蓝发年轻人内心真正的想法,亦如同他审视自己时充满的戒备和防范。
当然,从两人的的经历和出身而言,也并不是什么不难理解的事情。
帝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