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摸他!不准叫他美美!”

——即使他不承认!他也是我真金白银、八抬大轿,娶……不对,买回家的!

——他是我的……我的。

停下摸头毛的动作,小朋友眨巴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那要叫他什么?”

——叶冶。

——叶子的叶,冶炼的冶。

骆缘目光沉沉地凝视他的背影。

不论是哪段记忆里他,气质姿态,似乎都与面前这个摇着尾巴的男人不相匹配。

而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也给了小女孩新的启发。

“妈妈、妈妈!这个阿姨是不是就是上次抢走美美的大坏蛋?”

用手指着骆缘,她紧张兮兮地向女人求证。

女老板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吩咐身边的保镖:“把小姐带下去。”

“我不要!!”女孩迅速抱住叶冶,缠得紧紧,不愿撒手:“妈妈真讨厌!!我不会让大坏蛋抢走美美的!!”

保镖分工合作,将他们俩生生扯开。

叶冶咧开牙齿,露出凶相,但还是难敌众人之手。

女孩反抗能力弱,被拉几下就没力气了,嗷嗷地哭闹了起来。

他们两个分别的画面,就像是翻版的白娘子与许仙。

骆缘有点理解,女老板刚才那种“看好戏”的心情了。

“呜呜呜呜!美美!美美!”

——只是呢,这哭声,越听越耳熟。

“你们不会温柔一点对你们小姐吗?”女人揉着胀痛的额头,烦躁地站起身。

从保镖手中,她接过女儿两只挥舞不停的小拳头。

“别哭啦,我带你回去行了吧?”女人拿手帕给小孩擦了擦鼻涕花。

转头,她语气冷淡地对骆缘说:“看好你的狗,别让他再跑过来了。”

骆缘用力地点头。

谈话间得了空,女孩伸手,又想去碰被保镖压住手脚的叶冶。

女老板骂了句脏话,情绪不明地低语一句:“他倒是比我这个做母亲的,面子还大了。”

女人带着小孩出了会客室后,保镖们终于松开对叶冶的钳制。

但令骆缘难堪的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她想去牵叶冶的手,他一下子躲开她,目不转睛地往那对母女离去的方向追去。

甲之□□,乙之蜜糖。

——正如女老板说的“我打他,是他自己求的”。

——叶冶选择从温暖的家里出来,自己冒雨找回了这里,他选的。

她眼中触目惊心的鞭伤,对他来说,或许是喜悦。

她看见他毫无尊严地趴在别人的脚下,对他来说,或许那是安全感。

总之,他更喜欢这里,不是吗?

叶冶的腰被人从后抱住。

她整个人跳到他的背上,用自己的重量压制他。

用尽全力,不让他离开。

他回过头的时候,她穿过他的黑色眸子,看见了一颗果实。

一颗,彻底腐坏的果实。

它外表馥郁香甜,内里充满烂掉的恶臭;它勾起嘴角,喊她过来。

“我可以打你啊!”骆缘尖声说道。

怕他不愿听完一般,喊得那么急切:“我也可以的!”

果实爆裂,成功溅出大股黏糊糊的汁液。

尽数地,黏到她的身上,结成密密的丝网。

叶冶皱着眉头,似是在挣扎,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他没有继续追人,表情呆滞着,像一台当机的电脑。

骆缘握紧他的手,像握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带领他,由趴跪的姿势,回到站立。

没带手帕,她抓起自己白裙摆的布料,给他擦了擦手。

“回家好不好?”

叶冶终于有了反应,从她柔软的掌心里,他抽走了自己的手。

骆缘叹了口长长的气。

双手抚上他赤.裸的背部,往那些暴露的鞭伤上,使劲一拍。

“和我回家好不好?”

叶冶疼得站不住脚,身子往前倾了倾。

——宛如一个投怀送抱。

“真乖。”

咬着牙,骆缘吃力地支撑住他,艰难抬起手,在他的背上摸了摸。

“嘶……”

叶冶可不得乖吗,她摸得那么重。

用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骆缘顺利带走了“很听话”的叶冶。

只是,一路上,叶冶依旧没有跟她说话。

回到东煊娱乐.城,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被重置。

他是生人勿进、会对她咧出牙齿的狗,她是厚着脸皮想要靠近他的人。

骆缘初时来找他,想要问出那些问题。

她离答案,更远了。

她知道了一些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事。

比如鞭打叶冶,他也不会卸下桌子腿,把她打得头破血流。

比如他确实已经和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不一样了。

……

叶冶回到家,骆缘将他推到了自己的闺房里。

他仰倒在她的床铺上,以为她要跟着躺下来。

骆缘无情地转身,用力带上门,把房间“咔嚓”上锁。

庭院门、屋子门、卧室门,她阴沉着脸,检查它们是否彻底锁死。

确认无误后,把钥匙慎重地放进了自己内衣的垫子里。

刚开始,叶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到门缝底下,有人递进了一张纸条。

【你听说过囚禁吗?】黑体大字,占满了一整页的a4纸。

蹲着的.低气压.女子.骆,听到房间里传来挠门的声音。

她神情沉静,没有因此表露出开心或兴奋。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33--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