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向身边调皮的少女,抿唇道:“快睡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乖。”

江舒苒于是无辜地眨眼:“可是我冷,睡不着啊。”

无痕愣了一下,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蹙,随后他从床上起了身,打算往外走。

江舒苒微怔,随后赶紧拉住他:“你去哪里?”

无痕便回头看她道:“去你房间拿被子。”

江舒苒:“……”

这根木头。

她敢保证,要是换沈祁玉站在这里,估计他早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跑她被窝里来了,也就无痕这个傻子,还傻愣愣地跑去拿被子。

真傻。

然也就是他的这股傻气,才让她对他彻底放下戒心,开始慢慢地接纳他。

江舒苒于是伸手拉住了无痕的一只袖子,故作害怕楚楚可怜道:“能不能别走?我怕你走了,我这里又会有歹人冒出来。我害怕……”

无痕听了,想起之前他一时疏忽让那黑衣人冒出了来,不由微微蹙眉,心下也有些担忧。

可是阿舒觉得冷……

他想了想,然后道:“你跟我一起去。”

江舒苒:“……”

她心里好想扶额怎么办?

她又瑟缩了一下身子,泪眼汪汪:“可是我怕黑……能不能别走出去?”

见一向淡定的江舒苒这么可怜的样子,无痕冷硬的心几乎快柔化了。他眼眸柔和下来,摸了摸江舒苒的头,随后有些犹豫道:“可是你觉得冷。”

江舒苒便趁机掀开被子对无痕道:“不如你进来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暖和。”

无痕愣了一下,随后眼神有些闪躲,红晕悄悄爬上了他的耳廓。

江舒苒心中暗笑,面上却一副更加可怜的样子,眼眸闪着水光:“拜托了……”

无痕微微抿唇,心中不忍,终是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顺着江舒苒掀开的那条缝钻进了被子里。

江舒苒唇角微微翘起,趁机一把抱住了无痕,察觉到无痕瞬间僵直的身子,坏心眼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故意喟叹道:“好暖和啊……”

实际上,或许是练武之人所自带的技能,无痕整个人的确热乎乎地像个大火炉。

无痕只觉脸上发烫,察觉到靠在身上的柔若无骨,更是慌乱地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他能够没有什么感觉地抱着江舒苒赶路,却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抱着他心爱的女子。他总觉得是自己唐突了她。

然想到江舒苒如此怕冷,他终是伸出手抱住了她,甫一碰到她,无痕便一阵的蹙眉。这么凉,难怪她一直说冷。他想了想,将江舒苒完全地纳入自己的怀中,又掀过被子将两人捂得严严实实。

无痕自是不知,这辈子因着早产而先天不足的江舒苒身子一向都这么凉,这也是江舒苒敢拿冷这个理由作为借口而不怕被戳穿的原因。

抱着热乎乎“大暖炉”的江舒苒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独剩下无痕僵直着身子了无睡意。

第二日清晨,一夜好眠的江舒苒很快就醒了。

她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空空荡荡的,不见无痕的人影。

江舒苒微微蹙眉,从床上起来,心中有些疑惑。

奇怪,无痕去哪里了?

她想了想却未果,于是便不再想了,决定起床出去看看。

然等她穿好了衣服,打算出门时,却听到对面的她自己的房间传来“碰”的一声重物落地声。

江舒苒心头一跳,随即眉头微蹙。无痕莫不是去了对面的房间吧?

她赶紧跑过去查看,打开门却发现沈祁玉正站在里面,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着呆,满脸的茫然诧异。地上还趴着一个人,似乎便是昨天的黑衣人。

江舒苒蹙起了眉走进去,眯起眼道:“沈少侠?”顿了顿,她又看向地上的黑衣人有些狐疑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祁玉听见声音微怔,随后转头看了过来,发现是江舒苒。他同样皱起了眉,语带质问道:“我倒还想问问江姑娘呢,盗圣燕飞为何会出现在姑娘的房间里?”

江舒苒于是微笑道:“哦?那么沈少侠可以解释一下大清早的你为何会跑到我的房间来吗?怎么,擅闯一个姑娘的房间,沈少侠觉得很荣幸?”

沈祁玉闻言顿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在下只是……”

只是什么,他却说不出来了。

还能为了什么?他偷偷溜进江舒苒的房间,自然是想找到他身上中的毒的解药。只是这话,彼此心知肚明便可,说出来岂不是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他暂时可还没有底气与江舒苒、无痕二人撕破脸。

江舒苒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好心地揭过了这一页。她还想借着沈祁玉见啸月山庄的庄主,自然也不打算在此时与他撕破脸。

她只是又将视线转移到地上的黑衣人身上,挑眉道:“沈少侠方才说,他是什么盗圣燕飞?”

沈祁玉见江舒苒揭过了这一页,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闻言便点头道:“不错。姑娘可看见他戴的面具上那对燕子形状的符号?那便是盗圣燕飞的标志。”

原来如此。

江舒苒若有所思地看向地上的黑衣人。

这边沈祁玉兴起了谈兴,继续叹道:“姑娘久居谷中,大约并不知晓他。这燕飞,据说是轻功天下第一,盗窃东西从未失手过,在皇宫禁地这等守备森严的地方都来去自如,天下便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是以江湖人尊称他为盗圣。又因他面具上那燕子形状的符号,便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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