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求情,让我快点回去吧。”
“皇婶,我母后未必听我的啊。”
城阳一边说着一边在那些绣品上挑来挑去,然后指着一个鹅黄色的锦缎道:“皇婶你看这一件可好?”
花了了心中有些烦闷,抬眼瞧了瞧她指的的那个颜色,心中微微讶然,从见到城阳的第一面起她就觉得这个公主实在是太尊贵了,她肯定是皇上皇后最为宠爱的女儿,单看她身上衣服的颜色就可以看出来。她有许多黄色的织锦宫装,而黄色是只有帝后才可以穿的颜色,有些正黄色明黄色甚至连太子都不能随意穿的,可是瞧瞧眼前这位城阳公主,她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各种的黄色。
花了了微微沉吟,这位公主得到的宠爱只怕比那个太子还要多呢。如果公主是个男儿身就好了,这样倒是可以与那个草包太子争上一争。可惜啊她只是一个女儿身,即便是获得再多的宠爱,在政治上也是没什么作为的。可恨太子那个脓包,没一点为君者的风度与睿智,还阴险狡诈尖酸刻薄,简直就是十足的草包。
“皇婶?”
城阳见花了了一直在愣神也没听到自己的问话,不禁轻轻叹口气,“看来你真的是非常思念我皇叔的,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去碧落宫走一趟吧。”
花了了闻言自然是高兴的,她脸上刚刚绽开一个笑容,立马便想到了某件事情,然后小声的向城阳道:“公主,我看我还是不要去了吧,你自己去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可以吗?”
城阳见她这话说的奇怪便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了看她,然后有些恍然地道:“皇婶是害怕再去凤鸣宫吗?一定是上次的事情太危险所以你害怕了。其实没什么的,上次是我太子哥哥胡闹,现在他可不敢了。”
“公主怎么会知道太子不敢呢?”
“这不是明摆着呢吗?太子哥哥不仅跟你过不去想要冤枉你,还让你的那个妹妹花冰儿怀了孕,父皇母后为着这个事情正生气呢,所以这两天太子哥哥躲在东宫里面都没出来呢!”
“太子一直在东宫没出来?仅仅是因为皇上皇后生他的气吗?”
花了了心中一跳,想起来这几日宫中的平静,那天自己被百里强救出来,太子那边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他究竟是怕了还是在酝酿下一起阴谋?
“咦?皇婶你好像对我太子哥哥很感兴趣啊。”
城阳歪着头看了她一下,然后嘟着嘴道:“我知道太子哥哥那个人很讨人嫌的,我就不喜欢他,不过皇婶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他啊,不是没欺负到你吗?”
城阳说着拉着花了了的手便走,此时正是上午时分,阳光**辣地晒着,一溜宫人为两个主子撑着大大的遮阳伞,城阳和花了了身后还有专门的小丫头用扇子扇风,两人携手来到凤鸣宫中,皇后正在与一个妃嫔下棋。
“母后,今日身上可好?”
城阳一见皇后便扑了上去,凤鸣宫中各处都有冰块,所以很是清凉宜人。皇后将城阳搂在怀中,看一眼对面的宁贵妃,向城阳道:“见了宁娘娘怎么不见礼?真是没规矩。”
城阳吐了吐舌头,回头漫不经心地向宁贵妃道:“城阳见过宁娘娘。”
“又没有外人在,公主不必多礼。”
那宁贵妃相貌颇为美丽,脸上的妆容精致而妖艳,看起来并不咄咄逼人,可自有一股高贵的气势。花了了心中忖度了一下,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便是这位宁贵妃了,如今她在宫中做客,轻易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所以微一沉吟,便上前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两位娘娘吉祥安康。”
“快平身,你身子还虚着,看座。”
皇后命人给花了了搬来一把椅子,花了了轻轻地坐下,然后便开始给城阳使眼色。
城阳可是答应了带着她来向皇后求情的,如今腻在皇后怀中也不说话,这是个什么意思?
皇后和宁贵妃激战正酣,宁贵妃落下一子,美眸在花了了身上转了转,笑道:“这位就是宸王妃吗?听说前几日宸王妃在皇后娘娘这里受了委屈了,本宫还当宸王妃再不肯踏足这里了呢。”
那宁贵妃说完便将目光转过去看着自己的棋盘,她总是一股子漫不经心的态度,举手投足间便有一种雍容的贵气,微微有些瞧不起人,可是那种感觉又不明显,与她尊贵的身份倒是相得益彰。
花了了心下忖度,这位贵妃娘娘与皇后的关系肯定不怎么样,就算是表面上怎么样,私下里也不是那么回事,不然这人怎么一上来就要不给皇后面子呢?自己在这凤鸣宫受了委屈,那可是整个后宫都知道的事情,这事情又不新鲜,有什么好说的?即便是要说也应该装模作样地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啊,她一上来便直指皇后,分明就是在说皇后心有偏颇办事不公,让她受了委屈嘛。
“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前几日在这里闹了场笑话,亏得皇后娘娘不怪罪还允我进宫请安,咱们娘娘如此宽宏大量不计较就是我的福气了,哪里轮得到我来谈什么委屈?”
花了了说着将头低下来,一副温温顺顺的模样。皇后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心想这丫头机灵,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若是她的人,该有多好。
宁贵妃之前也听说过这位宸王妃的美名,不过传闻和事实果然是不同的,传闻中这女人可是张扬跋扈不老实的很,怎么今日一见,说话办事如此滴水不漏,倒是个不能小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