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
“你东西会在我家?”时兆伟冷笑,“我还不信了,这世道还能沦落到不**的地步了。”他拿手机,意欲报警。
易欢静静地看他表演,慢悠悠地走到一楼的藏品处,拿出价值上的一个古董碗,放在手心掂了掂。
时兆伟的手停在了数字键1上不动了。
易欢说:“我是替房子主人找东西的,唯一已经授权我可以随便进出。”她对时兆伟摆了摆手中的钥匙,“你报警也没用,除非你说你叫时唯一。”
说话间,她一直在看手中拿着的那个碗,反过来倒过去的。
“这碗真漂亮。”易欢笑得眯起了眼,“时总,我可以冒昧问一句吗?这碗您哪里寻来的?”
时兆伟缓缓放下手机,伟走到易欢旁边,道:“易小姐有眼力。”
一下子就找出了这个藏品柜子里最值钱的东西。
“从小见得多了,耳濡目染。”她摸着碗边,“这是宋朝的青釉汝瓷。”
世界上所剩的统共也不超过一百件。
“是吗?”时兆伟蹙眉,他早忘了这个碗叫什么,只知道价值不菲。
易欢惦记脚尖,对着时兆伟的耳朵,像说悄悄话一样,“这套汝瓷藏品是我爸最喜欢的。从国外花了大价钱买回来,费了不少功夫。他本来说等自己欣赏几年之后就免费赠送国家博物馆。”
想不到最后也落在了时兆伟手里。
她当着时兆伟的面,直接把手里的瓷碗递给伊芙琳,说:“拿好了,这是古董,无价之宝。”
时兆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易欢,你别得寸进尺,这他妈的可是我家!惹毛了我跟你急眼!”
“我知道这房子是你买的。”易欢转身,一脸无所谓,还是在到处观察,“时总,别的就算了。不过这个碗和那块表,我今天一定要拿回去。”
“你这意思是要明抢?”
易欢招手,院子里的人心有余悸地进了门,一个个很小心仔细地帮收拾屋子。
易欢道:“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明抢了?”她笑了笑,看着时兆伟的眼睛,“时总,您稍安勿躁。坐着等等,这么多人,不要多少功夫,很快就结束。”
时兆伟撸起袖子,面色阴郁起来,“今天我在这儿,你就别想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拿走这屋里的任何东西。”
易欢呵呵一乐,道:“您生气了?”
“你他妈x的说的是屁话!”时兆伟道,“我去你家抢东西你不生气?”
易欢还是在微笑,时兆伟的个人素养不高,喜欢说脏话,易欢只当自己听不见那些词。她看着时兆伟,伸手抚摸客厅里的那套檀香木长桌椅,“此时此景,您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时兆伟一愣,连到嘴边的脏话都忘了说。
“您应该很熟悉的。毕竟明抢这种事,您比我有经验。”易欢手指轻轻叩着桌子,“时总要是想不起来,我可以帮您回忆回忆。”
时兆伟额头青筋暴露,“是不是石头说的?”
“石头?”易欢道,“还需要他说吗?时总您是不是当我瞎啊,我会认不出这些原本属于我们家的东西吗?”
时兆伟怒到极致的时候,也笑了起来,“易欢啊,原来你早有预谋,就搁这儿等着我呢是不是?”他点点头,四处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成,成……我就当是出点血换心安。你拿走,你拿走好了。”他指着易欢的鼻子,忽然大吼,“你他妈赶紧拿走,然后立即给我滚!”
“我说过了,我只拿走两样东西,别的沾上了您时家人的气息,我不稀罕要了。”易欢勾了勾唇角,“碗我拿走,还有那块表。”
“什么表!跟你说了丢了!”
时兆伟想起表就来气,为了那个傻逼沈霃宽,妹妹跟她闹了不愉快,一直最喜欢的手表都不要了;同样是为了那个傻逼沈霃宽,妹妹受伤到现在还不能长时间坐起来。
“丢哪儿了?”
“外面!”时兆伟郁闷地哼了声,“你以为我没帮着找?找不到!鬼知道她那天到底丢什么地方了!”
“可不可问一句,您家里的保姆以及来给草坪除草的人的联系方式?”
“你给我滚,我什么都不知道。”时兆伟指着门。
“不说没关系。”易欢唉声叹气地绕到客厅,碎碎念道,“那块表是我爸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一定得找回来。找不回来,你妹妹这辈子也别想嫁给沈霃宽。反正我就是有法子拿捏住沈霃宽。”说完,易欢示意伊芙琳跟自己离开。
“你回来……”原本怒气冲天的时兆伟忽然颓废下来,“电话我有。监控也可以看。”
易欢转身付了钱,家政公司的人很快离开。
通过监控最后只锁定了两个人可能捡到手表。
一个是住家保姆,一直就在;另一个就是那天给草坪除草的工人。
两个人都被找过来。
时兆伟道:“我不报警,也不要你们赔钱,只要你们说出来现在表在哪儿就行。”
他凶起来很吓人,仿佛就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明明没说多狠的话,却叫人打心底不寒而栗。
一分钟后,工人被吓得尿了裤子,自己暴露了自己。
工人承认表是他捡走的,他也不认识什么名牌不名牌的,就单纯觉得表好看,而且是在草坪上的,他就自以为是主家不要的。他见到表还在走动便装自己兜里带走了,后来被他以五百块钱卖给了同乡的一个伙伴。
易欢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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