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开玩笑,就算这场仗是艾劳赢了,就算他为此送命,他母亲身上的毒也终于能解了,用他的命换父母后半生的幸福,值了。
艾劳格格笑着,抛个媚眼过来,当真是倾国倾城:“不好意思,你会错意了,是我娶你,你准备出嫁就是了。”
屈仁平一把把屈皓拉在身后:“姥姥!我尊重你是天霸山庄的当家人,你和其他男人什么关系我自是没权利过问的,但屈皓,你绝不能打他的主意!”
屈仁平之所以说出这样一番话,自然是因为看到艾劳身边的男人一直在换——之前在她身边的是习昇,这会儿呢,她却在老五怀里!这样的女人,也就是凭着她的武功和身份让人不敢非议,如若是普通女子,还不得被人的唾沫淹死!
屈化也站起来,与屈仁平并肩而立——话题转移了,她自然得意得很:“即便你是天下第一,可也不能强抢男人吧!”
艾劳又开始摆弄自己的手指,手指修长,嫩白如葱:“屈化,我是真的想放过你的,甚至还想着,最后怎么也给你留间铺子,让你养老,没想到——你这么急着想回老家。屈仁平,心疼自己的子女没什么错,你放心,我艾劳从来不强人所难,等下,让你见几个人,到时候,你选择相信谁,我绝不反驳你。”
她抬眸看过去:“老大,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这事的发展,其实也算是在艾劳的意料之中。屈皓能这样做,肯定是有把柄在屈化手里,当然了,也不排除那小子可能是真的讨厌自己。
来屈家之前,她就吩咐了老大,让风苍的人去查查这背后的真相,当然,有时间限制——最多两个时辰,她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老大应声出去了。
艾劳继续笑,她本来就长得极美,这会儿又一脸的笑意,当真是让满室生辉:“屈皓,你也别一副贞洁烈士的模样,你跟姥姥求饶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屈皓的脸唰地就红了。
屈仁平不知道艾劳让他见什么人,这会儿见自己孙子大窘,连忙维护:“姥姥,他还是个孩子!”
艾劳嗯了一声:“好吧,这账,等会儿再算。屈化,你说我诬赖你,那是不是要等我把你燕京大陆钱庄里的银票取出来了你才敢承认?”
屈化脸色一变,转念一想,却以为她是说大话,她以为燕京是中兴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听不懂姥姥在说什么!”
艾劳突然点名:“欧阳澜!”
欧阳澜下意识地站了出来:“姥姥。”
话出口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这么听话!他疯了吧!
艾劳很满意他的举动,笑眯眯地问:“如果我想要你们欧阳家钱庄里屈化大小姐存的那些钱,你能帮我吗?”
欧阳澜立即摇头,不是他对艾劳有意见这时候伺机报复,而是他真的没这个能力。
艾劳又问:“你没有这个能力,那你哥呢?”
欧阳澜立即紧张了——欧阳慕白肯定是有这个能力的,但艾劳怎么会突然提起欧阳慕白?还是说艾劳已经知道了欧阳慕白喜欢她?
“当然了,这种事会极大地影响钱庄的声誉,但是我想,如果我想要,欧阳慕白一定会帮我。”艾劳自然没错过欧阳澜脸上精彩的表情,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因为我们是朋友,何况,你如今也算是姥姥的人,你哥自然会给我这个面子。”
欧阳澜总算松了一口气:“嗯,可能吧。”
屈化虽有点担心,但也觉得艾劳的话有点太过了,中兴离燕京岂止是千里万里,她怎么证明自己那钱在燕京呢?
就这么一会儿,老大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人。
屈皓立即奔过去:“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娘,你身体不好——”
屈志林冲他笑了笑:“皓儿,别担心,你娘的病,全好了。”
屈皓大喜过望,看向自己的母亲,果然见她眉宇间的病态全无,脸上虽还有些苍白,但也不似以往那般的孱弱:“真的?!”
屈志林点点头,这才看向自己的父亲,行了礼,淡淡地叫了一声爹。
然后,他看向艾劳,缓步走过去,在距离艾劳五尺之外站定,一撩衣衫,缓缓跪下!
屈皓大吃一惊,立即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臂:“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为什么跪她!”
屈志林不动,跪在地上给艾劳抱拳行礼:“姥姥,内子患病八载,今得您蒙恩,得以痊愈,我屈志林无以为报,只有以跪拜表达感激之情!姥姥,谢了!”
屈皓顿时呆住了——母亲的病,竟然是艾劳出手救治的?可,屈化明明说那是一种毒药啊!
艾劳从老五怀里下来,搀住屈志林的手臂,扶他起来——他是屈皓的爹,让人家在她面前跪着,怎么说也有点不对劲:“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今日,你父亲也在,有我在这里,你就放心大胆地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免得有人说我欲加之罪!”
屈皓看着艾劳,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他刚刚那样诬陷她,她却救了自己的母亲!
屈志林嗯了一声,沉声开口:“父亲,你也知道,我与小爱乃青梅竹马,我早就认定了她做我的娘子,十四岁的时候,我们就定亲了。但是,定亲的那一晚,屈化找到我,让我放弃屈家长子应有的荣耀,用来要挟我的,就是小爱的命。”
屈化脸色一变,可随机恢复如常。
屈志林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从小,我虽没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