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起这个来,只是老老实实的回话,说着说着又噗嗤一声笑起来,“祖母您不知道,我刚去的时候老夫人让我站在院子里等,本来吧我以为是因为我偷听哥哥们说话,老夫人罚我的,也没当回事。但是后来二姐姐出来了,脸色惨白,也不走,跟我一起站着呢。再之后金陵传了老夫人的话,让我进屋去,但是又跟二姐姐说了什么老夫人让她好好想想这类的话,我想来她今天一定也没讨到什么好。”
钱老恭人心说怎么可能讨到好?又不禁感慨,崔琅对她母亲,实在是没话说,要按着那丫头的聪明劲儿,今天听了这些话,必然不会说到章氏面前去,只怕是为了她母亲才去的敬和堂,不得不回这些,到最后生生的挨了一顿。
因想到了这里,对章老夫人的态度也有些怀疑,便又叮嘱了崔瑜一声:“长房你几个哥哥姐姐,以后不要随便打她们的主意,就连薛成娇也是一样的,记住了吗?”([m.80dshu.com 520读书网]。)
113:不稀罕
崔瑜心里吃惊,可没敢反驳她祖母,嗯了一声:“我都记住了,不过祖母……”她又有了几分迟疑,后面见老恭人示意她继续说,才敢开口,“阿瑛最近跟成娇一直走得很近,没事儿吗?她心大嘴也大,我怕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提起这个小幺来,钱老恭人也是头疼不已,扶了扶额头:“你能管得住她不让她去小雅居吗?”说完了见崔瑜摇头,就又道,“随她去吧,这些事情别让她知道就不怕,再说了,薛成娇现在可是长房的宝贝,连老夫人都对她另眼看待,多跟她亲近亲近,也没什么不妥的。”
祖孙二人便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溥大太太在外面叫门,说是崔瑜的药熬好了,老恭人这才收了声,叫了人进来,之后又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老太太今天是怎么了?”溥大太太亲自端了药碗坐在崔瑜的床边,“你病的这样,有什么事情不能改日再问,又拉着你说了这么半天的话。”
崔瑜就着她母亲递过来的银勺一口一口的喝药,也不说话,等到一碗药见了底,才皱着眉头道:“是有些要紧的事情,非要这会儿问的。”
溥大太太见她皱眉,知道药苦的很,叫了斯玉拿蜜饯来:“去去嘴里的苦味。”
可崔瑜是个很不能受苦味的人,接二连三的往嘴里塞了五六颗蜜饯,眼看着还要伸手去拿,溥大太太板着脸让斯玉把盒子端走了:“稍去一去就是了,一会儿再把药性散尽,这碗药不是白吃了?”
崔瑜无奈,撇着嘴收回了手。
溥大太太知道女儿的习惯,也不落忍,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出一颗窝丝糖来,剥好了给她递过去:“含在嘴.巴里,且压一压。”
这种糖崔瑜是不爱吃的,觉得是小孩子们的吃食,只是这会儿嘴.巴里实在苦的受不了,便想也不想就含进了嘴里。
溥大太太跟着才说道:“也不知道你们一天到晚在干些什么,老太太有什么要紧事从来也不跟我说,你才多大?还是个孩子呢。遇上什么事儿都把你叫去。”
她倒不是抱怨婆婆不信任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自己心里清楚,崔溥铁了心想分宗,她也知道,所以素来婆婆谋划了什么事儿,大多也是为了分宗这一样,她不是个能办大事的人,婆婆估计也是怕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索性就不交代她这些。
只是又抬眼看看大女儿,小小的年纪,却也不知每天替她祖母做了多少事,又为这个家费了多少的心,溥大太太伸出手,爱怜的抚.摸上崔瑜的头顶:“可怜我的儿,若依我说,是老太太跟你父亲不知足,当初老祖宗在世时,把你父亲捧的那样高,让他有了今天的风光,如今老祖宗不在了,他却头一个想要分宗。”溥大太太想着就摇起头来,“可他却没想过,一旦分了宗,外人又要如何看待咱们这个家呢?”
崔瑜想伸手拦住她母亲不让她说,可手抬了一半就又放了下去。
事实上,她跟她母亲想法是一样的。
况且这么些年下来,祖母和父亲盘算着怎么能找到一个由头提分宗的事情,总想着让长房出错,或是二房三房闹出乱子,然后坐收渔翁之利,无非也是不想将来被人戳脊梁骨而已。
她不能赞同,却不得不帮着祖母一起分担这些,因为她是四房的嫡长女,所以就算知道这样并不妥,却也只能顺从她的祖母和父亲。
“母亲又何必说这些呢,若让父亲知道了,少不得又要生气一场。”崔瑜吃了药,这会儿明显精神了很多,“祖母和父亲不让母亲操心这些,也是为了母亲好。”她伸手握住溥大太太的手,“母亲一向心软,是做不了这些事的。”
她二人正说话,崔瑛推开门跑了进来,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溥大太太也不知道前面说的话她有没有听了去,便虎着脸瞪她:“你一大早跑的没了人影,是上哪里疯去了?这会儿又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也不让人传话,像什么样子?”
崔瑛实际上什么也没听见,不过是溥大太太心虚而已。
她让她母亲抢白了一通,小脸儿一耷拉,把手里抱着的东西举了举:“吉祥自己跑回言景堂了,我一大早追它去了,这不是听说姐姐病了,才赶紧回来的嘛,母亲怎么骂我?”
溥大太太一看她手里抱着的猫,嘶了一声就闪了闪:“拿一边儿去。”
崔瑛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