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这可真是随时随地背黑锅,钟唯唯愤恨不已:“微臣哪敢诅咒陛下?您想要立后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扯这个干嘛,我说的是照顾那位贵人一年得抵算五年!不然我不干!”
“不要得寸进尺,不然做一天算一天!”重华凶狠地瞪视着她,全身散发着冷气。
“做君王的人,必须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说话要算数,不然没人愿意卖命的。”
钟唯唯挺着胸梗着颈,寸步不让:“陛下把你吐出去的唾沫捡起来吃掉,臣就不计较了。”
重华狠狠一拍桌子:“三年半,再敢讨价还价,就吃馒头和稀饭!人还要照样看!”
还押韵的呢!
钟唯唯同样狠狠瞪他,为了泄愤,她当着他的面端起酒壶,嘴对着壶口,挑衅地把整整一壶陈酿全喝光了。
气我?我就把你的好酒全喝光了!
重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并不介意也不多管。
直到她喝光了酒,才又推过一壶去:“有本事你把这个也喝光了。”
“小意思而已!”钟唯唯恶狠狠地抢过去,又喝了半壶。
突然想起来,重重地将酒壶一放,恶言相向:“想灌醉我让我出丑?我才不上当!”
居然发现了。
重华十分遗憾,照旧面无表情:“钟唯唯,如果照看一年抵扣三年半役期,三十年役期你要照看几年?”
钟唯唯放了酒壶,掰着手指一阵乱算。
越算越算不清,算得目光涣散,额头鼻尖浸出一层细汗,脸上的粉红之色也越来越浓。
重华撑着下颌,满意地看着她醉眼朦胧,着急抓狂,再悠悠来了一句:
“算不清楚吧?我早说过你是个傻子,天生少根弦,胆小又懦弱。”
酒壮怂人胆,钟唯唯突然站起来,俯身逼近了他。
鼻息咻咻,把带着酒香味儿的温软气息吹到他脸上:“二傻子,别以为做皇帝很了不起,别以为长得好很了不起,别以为数术好很了不起,告诉你,我就是不喜欢你,就是讨厌你!
小气又自私,霸道又不要脸,说话不算数,背信弃义,专门欺负老实人!
你有情人很了不起啊?只要我想找,我也不缺的!”
重华冷了脸:“钟唯唯,你喝醉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
钟唯唯只觉得终于把心里隐藏的那些话说出来了,真是太舒服,太爽快了。
她越说越得意:“什么给个机会让我问问题,你不就是想要我问那个女人的事吗?我偏不问!为什么不问?
因为我不喜欢你,根本没想过要嫁你,所以关我什么事?别说是一个女人了,就是十个八个都不关我事。
你爱找谁就找谁,我不在乎,我是彤史啊,专门为你打理安排这种事的彤史,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在乎了?”
重华忍无可忍,眼里往外喷火,磨着牙道:“钟唯唯,不要借酒装疯……”
话未说完,钟唯唯已经拎起酒壶,将酒水往他头上浇:“还有,什么破彤史,你那些大小老婆,统统都去死!你也去死!别耽搁我嫁人!姑奶奶不缺人稀罕!”
重华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钟唯唯的衣领,像老鹰抓小鸡似地将她拎起来,大步往里走。
钟唯唯双足离地,两手乱挥,哇哇大叫:“救命,救命,暴君恼羞成怒要杀人了啦……”
一壶冷水兜头淋下来,激得钟唯唯打个寒颤,像小狗似地使劲甩了甩头上的水,酒意瞬间褪了三四分。
她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重华,重华一手提着她的衣领,一手拿着倒空了的茶壶,目光森寒,神色恐怖。
钟唯唯咳嗽一声,一脸茫然:“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会在这里?呀!我身上怎会是湿的?难道我刚才喝醉了?”
“你就装吧!”重华冷笑一声,松开她的衣领,再将茶壶丢在地上,狠狠一脚踢飞,大步走出。
钟唯唯撇一撇嘴,愉快地眯了眼睛。
这些话藏在她心里很久了,早就想砸在重华脸上了,一直没机会说,今天总算说出来了,真是大快人心!
她大声问重华:“陛下,还有一事微臣要请陛下明示,敢问昨夜陛下是否留宿西翠宫、是否临幸吕贤妃啦?”
回答她的是瓷器狠狠砸在地上的破裂声。
她的职责就是要让他不高兴!
钟唯唯快乐地随手捞了重华御用的巾帕,将湿淋淋的头发和衣裳擦了擦,一本正经地走出去。
看到藏在角落里、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李安仁,就叫他过来:“陛下搞得一地都是水,你找人收拾一下。”
李安仁气呼呼的:“谁惹的事谁收拾……”
钟唯唯理也不理他,扬长而去。
李安仁气得跺脚,既不能去把钟唯唯拖回来,也不能真不管这满地的狼藉,只好忍气吞声地安排人把地上收拾干净。
收拾到一半,突然看到重华怒气冲冲地大步进来,吓得赶紧跪倒:“陛下……”
见重华目光转动,像是在找人,讨好地问:“陛下是找钟彤史吗?她已经走了……”
重华劈头盖脸一顿狂骂:“你哪只眼睛看到朕在找她?x;p;*#……”
李安仁:“……”
陛下你有本事对着钟唯唯骂,对着咱骂有什么意思?
☆、86.第86章又又(3)
一群女官好奇地伸长脖子往远处看,据说皇帝陛下从宫外接进了一个大美人儿,是他在外面时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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