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帆一边慢悠悠地开车,一边朝韩枫喊:“小子,你站住,咱们谈谈吧。”
韩枫目视前方,像是没听见,只顾潇洒地走着路。
吴云帆连喊了几声,见韩枫都不理他,眼睛不禁瞪大,向韩枫吼道:“韩枫,你的耳朵聋了吗?我在叫你呢。你的表现可真差劲,一点都不像男子汉。”
韩枫这才看向他,冷笑道:“我现在才听见你在叫我,我刚才正在想问题,以为是疯狗叫呢。”
吴云帆气得直咬牙,大叫道:“你说谁是疯狗?我他妈的扁你。”
韩枫哈哈一笑,又不理睬他。但这回韩枫有了主意,明明是在右边的人行道,这回身子一转,向左边人行道走去。虽然成了左侧通行,但人行道是可以的。而吴云帆想跟韩枫对话则是不可能了,他的车可不能也靠左边开,而在原车道的话,又离韩枫太远,只能看见人影而没法说话。
韩枫走在左边的人行道上,望着吴云帆的车时停时走,忍不住笑了,他心想:姓吴的王八蛋,你想跟主子似的坐在车里跟我说话,那可办不到。想找我说话,你得下车把地位降低,跟我一个样儿,不然的话,我不理你,气死你这个活王八。
一想到“活王八”一词,韩枫非常满意。他平时不愿意给别的男人戴绿帽子,认为那太不道德,但并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女人,反正是两厢情愿,他没有错,只是觉得对不起人家的丈夫。同样是男人,设身处地,如果被戴帽子的是自己,那滋味是多么难受啊?要知道,男人都是有尊严的,人都是要面子的。
在中国,自古以来,男人就以妻子红杏出墙为最大的耻辱。可是,对这个吴云帆,韩枫却特别反感。虽说现在并没有发现这个姓吴的有多少可恶之处,但是就凭他是陈黛林的男朋友,他们就已经势不两立。要知道,陈黛林是他的梦中情人,要想得到陈黛林,这家伙就是个极大的障碍。
他时常想:要是我有一把枪可以杀人无罪,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吴云帆。就凭我讨厌他,我也得拉黛林上床,长期保持关系,绿帽子摞起来,把他压死。
韩枫想到得意处已经笑出声来,好像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似的。
这时候,吴云帆从后面追上来。这回,他把车停在某个位置,然后下了车过马路,亲自迈开腿追上来。他气喘吁吁地叫道:“韩枫,你给我站住,我要跟你说话。”
韩枫照样定路,头也不回说道:“我很忙,没空,改天吧。”他用俨然是领导的口气说着。
吴云帆心中有气,气哼哼地追上到韩枫的身边,说道:“你忙个屁,我看你挺悠闲的,都闲出屁来了。”
韩枫听了不爽,停步转头,瞪着他说:“我说吴云帆,你张嘴一个屁,闭嘴一个屁,难道你妈生你的时候是在厕所吗?不然的话怎么满嘴喷粪呢?你这样的谈吐哪像个总经理,哪像个有为青年,我看呢,跟那些地痞流氓差不多啊!”
这几
句话把吴云帆教训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他憋了几秒才吞吞吐吐说道:“这不能怪我,都是你把我气的。如果你高雅一点,有礼貌一点,我也不会这样。”他的声音低了一些,显然正努力使自己不冲动。
韩枫嘿嘿一笑,说道:“得了,我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只当是‘童言无忌’。你不是要找我说话吗?你就说吧。既然你已经从车上下来,咱们可以平等的说话。这才像话嘛。”他一看到他坐在车上跟自己说话的那姿态,就非常不舒服,像是嘴里吃到蟑螂似的。
吴云帆这才想起正事。他板着脸,脸像是浑浊的水一样直视着韩枫,说道:“韩枫,明人不说暗话,我问你,黛林决定参加缉拿要犯的小组,是不是你鼓励她的?你说啊。”
韩枫也瞪着他,说道:“吴云帆,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陈黛林气急败坏地说:“本来,她已经答应我不参加。可是,这几天她又变卦了。我问她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已经提出申请,很快就有结果。你知道不,为这事,我连饭都吃不好,觉都睡不好。我恨不得跟她一块儿去。”因为激动,那剑眉与大眼睛都不大好看了。
韩枫笑呵呵地说:“你去有什么用啊?不但不能帮忙,还会帮倒忙呢。我听黛林说过,那个通缉犯相当厉害,不然的话,也不会成立一个小组专门对付他。”
吴云帆哼道:“就是因为罪犯太厉害,我才不让她去。要是有点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好。我可是听说那个罪犯不只抢劫杀人,还犯过qiáng_jiān罪呢。那些男警察去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死。可是黛林不同,她要是失败了,得有多惨呢。”说到这,吴云帆的脸都变黑了,眼神也都黯淡了,像是看到了悲剧的结果。
韩枫听了,心想:我以为这家伙是个冷血动物,对黛林只是迷恋美貌呢,看来感情还是有一点的。听他这么一说,黛林的情况可不妙。万一真的去了,若真遇上罪犯,危险性很高。但他的嘴上还是说:“罪犯虽然厉害凶恶,可是去抓的人不只黛林一个,是一组人呢,而且都有枪,那还怕什么呢?就是黛林单独面对罪犯也不怕,黛林的本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玩枪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论身手、论头脑、论反应能力,能有几个女人比得上她?你不要乱操心,惹得她不高兴。”话虽如此,可他自己的心里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