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东也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打算的,只听着他的语气像是一定要让自己去一样,于是没多犹豫他便去了。

他到的时候拍卖会正进行到一半,现在正在拍卖的是一套元代青花瓷碟碗。

保存完好的青花瓷本就不多,更何况是一整套,叶迟心中有些喜欢,于是就举了牌子想要拿下这套瓷器。

最后他以五百万的高价拍得此件藏品。

上台的时候他估摸着陈瀚东应该就快来了,心里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随后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对霍殷容说到:“这么好的瓷器当然需要最美的姑娘送到我手上才行。”

霍殷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于是点了一个最漂亮的礼仪小姐让她过来。

叶迟却摇了摇头,笑的高深莫测:“庸脂俗粉而已。”

霍殷容问:“那不知道叶少的意思是?”

叶迟的目光在台下转了一圈。

余式微正和霍沥阳并排坐在第一排,感觉到叶迟的目光扫了过来,她心里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叶迟指着她说:“不如让余小姐来?”

霍殷容的目光也转向了余式微,不光是他,在场的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余式微咬着唇狠狠的低下了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冷气。

霍沥阳面色有些不悦,叶迟这是什么意思,把他的女朋友当成礼仪小姐吗?这不是在故意侮辱她?

见他们两个都一脸难堪,叶迟得意的笑了却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转向霍殷容施压。

“怎么样?行不行呢?”

霍殷容眯着眼冷冷的看向余式微,见她把头都快埋在椅子低下了,却丝毫没有心软。

他一字一句的说到:“自然是可以的,相信二弟这样大度的人,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意思是如果他反对就显得他小家子气了?

霍沥阳心中有火,但却发布出来,要不然在场的人真的会以为他是那种小气的人,连个女人都舍不得,那以后他在a市还怎么混?

他的公司还怎么开的起来?

于是他强忍着怒火转过头看向余式微,说到:“小微,你就去帮他拿一下吧,很简单的。”

余式微猛然抬头,漆黑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最后生生逼出了眼泪来。

她想不到霍沥阳竟然就这样把她推出去了,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霍沥阳不敢看她的目光,视线落到她紧紧揪着裙摆的手上,低声说到:“这么多人,你别让我丢了面子。”

他关心的只是他的面子。

余式微心里是难掩的失望。

曾经说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沥阳哥,竟然就这样把她推到大庭广众之下,任由那种种目光肆意侵袭她的身体,在有人想要亵玩的时候他不但不挺身而出甚至还警告她不要丢了他的面子。

呵,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竟比不上他的面子。

这个时候她才恍然明白妈妈说过的一句话,其实他没那么爱你。

既然这

样,那就没什么好胆怯的了。她抬起头,目光炯炯,昂首阔步的朝台上走去。

会场一时安静无比,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身上,都在牢牢的盯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会怎么样。

余式微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在意众人的目光,她只要稳稳的走过去就好。

屏住呼吸,她姿态端庄的走到了叶迟的身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清亮亮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却一脸的不认输。

这个女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倔强。,霍沥阳不解:“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难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站在镁光灯下接受大家的祝福吗?”

余式微闭了闭眼:“是的,我不喜欢。我讨厌透了这种生活。”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句话。

霍沥阳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余式微是真的生气了。他怔在那里,竟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他刚刚太得意忘形所以忽略了什么事吗?

眼光不经意的瞥见余式微肩上的那件男士外套,脸色沉沉的暗了下去:“霍殷容的外套为什么在你这里?跫”

余式微呼出一口冷气,心凉如水:“因为我冷,我真的很讨厌穿这种衣服,因为一点都不像我。”

霍沥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牵住余式微有些冰凉的手说到:“对不起,我没有顾忌到你的感受,我们进去吧,到了里面就不冷了。”

余式微的肩膀立刻就垮了下来,算了,就这样吧,她无力再去争辩什么,眨了眨眼疲倦的说到:“走吧。”

虽然说是小型拍卖会,可是场内的人数明显比得上大型拍卖会,而且来得大多是在a市举足轻重的人物。

霍沥阳一开始还能笑着应对众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到后来笑容也渐渐的有点挂不住了。

此刻拍卖的藏品多达几十件,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一类是国外著名画家的油画,一类是中国古代罕见的古董瓷器,还有一类就是世界少有的钻石珠宝。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摆在展厅正中央的鸽血红钻石。

鸽血红钻石本就世间少有,更何况这块钻石足有鸡蛋那么大小,必定价值不菲。

余式微注意到所有的作品都表明了起拍底价,唯独这块鸽血红钻石没有表明价格,不知道是无法估量还是根本不打算卖。

“哟,这不是霍家二少爷吗?怎么就从医院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听到霍殷容把拍卖公司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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