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玉优雅的笑了一下:“伯母,我没迟到吧?”

陈夫人心想,还对自己有笑脸,那就说明她真的没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可真是个心胸宽广的姑娘。

这么想着,她又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没有,你很准时,喝点什么?”

有服务员过来,霍殷玉点了一杯和陈夫人一样的咖啡,这明显就是讨好的意思啊。

陈夫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嗔了一声,说到:“你这孩子真是,救了瀚东这么大的事也不说,怎么,难道你还真想当活雷锋。”

霍殷玉笑笑:“我的确是不想承你们的恩情,毕竟,大家的关系太尴尬了,我要是巴巴儿的把人给你们送了回去,你们可不就要误会我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陈夫人立刻一脸坚定的说到,“其实我可喜欢你了,真的,虽然我们无缘做婆媳,但我真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以后有空的时候就到伯母家里来玩,伯母给你做好吃的。”

霍殷玉笑笑,没回答。

陈夫人摸不透她的意思,话头一时就停在那里,没有继续,气氛略略有些尴尬。

陈夫人咳了一声,然后试探性的看向霍殷玉,又说:“其实我们瀚东也不是冷血的人,你多来家里走动走动,多和他亲近亲近,他自然也就会对你慢慢的热起来的。”

霍殷玉端起咖啡杯,淡淡的呷了一口,这才抬眸,不紧不慢的说到:“伯母您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您儿子已经结婚,可我还未嫁,让我们两个多亲近,这不太好吧?”

“这……”陈夫人心想,这霍殷玉看来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啊,是自己说的还不够透彻吗?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故意露出一副很伤感的表情说到,“不瞒你说,其实余式微她……也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了,医生说至多还能再活三个月。可能,她没这种命吧。可是她走了,我们瀚东也不能守着她的牌位过一辈子啊,他还是要结婚的,与其到时候又娶个来路不明的,还不如娶个知根知底的,你说是吧?”

霍殷玉转着咖啡勺的手一顿,眉心不可抑制的皱了一下,她抬眉,眼角闪过一丝疑惑:“余式微……不是已经救过来了吗?怎么又说她要死了?”

“不是马上要死,不过也快了,医生也说没得治了,其实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就是命不好。”说着还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霍殷玉怔住,其实余式微是死是活对她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是一个生活在自己眼皮子的底下那么多年的人就这么消失了,还是有点难以适应。

本以为她已经好了,却没想到又陷入一场未知的生死。

所以,大喜即大悲

吗?

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感慨生命无常。

见她又不说话,还一脸的高深莫测,陈夫人心里更没底了,后来想了想,她觉得肯定是霍殷玉不愿意,要不然她那么聪明的姑娘,怎么可能听不懂她的意思?

“你……是不是嫌弃我们瀚东结过婚?”说到这儿陈夫人有些急了,她急忙说到,“虽然我们瀚东是二婚,但二婚的男人更知道疼人是不是?”

霍殷玉已经皱起了眉头,心想这陈夫人到底是有多不喜欢余式微啊,这她还没死她就张罗着给陈瀚东再找一个,而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

她心里不禁有点厌恶,陈夫人做人太不厚道了,真叫人寒心。

想到这儿她连表面功夫都做不下去了,神色淡淡的,毫无笑意:“没有,我只是……”

她在想一个可以正大光明的拒绝陈夫人的理由。

“只是什么?”

“只是……想起了我爷爷,经过昨晚,我想他大概……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想见到……昨晚那些人了,你也知道,他昨晚是被人推回去的。”

“这个……”陈夫人有些尴尬,“都是误会,误会,霍沥阳的事不应该影响我们两家的关系啊,再说余式微不是快不行了吗?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霍殷玉已经喝不下去了,陈夫人是长辈,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无需她来指责,不过让她欣赏的话她也实在欣赏不来。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故作吃惊的说到:“啊,竟然都这么晚了。伯母真是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还有个约会,要不您看……”

没谈拢,陈夫人觉得有些可惜,她问霍殷玉:“你那约会什么时候结束,要不晚上再一起吃个饭吧,到时候我让瀚东去接你。”

霍殷玉心想,你可千万别,现在陈瀚东的整颗心都扑在余式微身上,这个时候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离开一步的。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到了一起,你就别再作孽了,让人家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三个月吧。

她笑着伸手把包摸了出来,掏出三百块放在桌上,然后说到:“估计要很晚,下次吧,这次就我请了。”

陈夫人哪有付钱的习惯,见状也没客气,两人并排往外走。

陈夫人还一副极其亲热的样子,拉着霍殷玉的手,说到:“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你对我们陈家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意思就是她只欠她个人的恩情而和霍家没什么关系了?

这陈夫人算盘打的可真是叮当响,遇到这么爱算计又斤斤计较的婆婆,余式微可真是命苦。

想到还处在生命危险中的余式微,霍殷玉脚步顿了一顿,嘴角的冷笑也立刻收了起来,然后装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说到:“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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