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婴说完,又举起刀,斩断了自己的脖子。
面前是一滩血红色的肉…
施唯一忽然跟疯了一样,又哭又喊。
“啊!”
施唯一陡然睁开眼睛。
床头的灯光发着幽幽光芒,施唯一一抹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她擦了擦汗,回想起这个梦,仍觉得惊心。这些天,她总是在看流产堕胎的视频,那些视频残忍而可怕,都给她心里留上了阴影。
施唯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起梦中那孩子的话。
妈妈,十年前你杀过我一次,十年后,你又要杀我一次?
施唯一的掌心在小腹轻轻地触摸,她将泪水擦掉,才说:“你是我的孩子,你又回来了,你舍不得妈妈,对吗?”施唯一脑袋贴着枕头,感受到小腹中微弱的心跳,施唯一轻轻啜泣了一声,才说:“十年前妈妈丢掉你,是因为我无法留下你。这一次,妈妈再也不丢掉你了,再也不了…”
次日早晨,施唯一穿上保暖的高领毛衣,又披上一件长款大衣,然后将头发高高扎起。她低头望着自己微微往外凸起的小腹,眸光微转。“阿姨,我不吃饭了。”
施唯一说完,走到玄关处,她穿上一双平底鞋,打开门出去了。
阿姨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小姐这是打算去做手术了?
安诗琪派来守着施唯一的人,见到施唯一的车子出来,忙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安诗琪……
施唯一拿着单子,在医院来回跑了许多躺。
安诗琪赶到医院,并在妇产科门口找到施唯一的时候,施唯一正从走廊那头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单子。走廊上,施唯一消瘦的身子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安诗琪看到她,顿时白了脸。她赶紧跑上去,拉住施唯一的手,急忙地问:“唯一,你做了?”
施唯一吓了一跳,她盯着安诗琪看了一眼,才发现才一个多月不见,安诗琪竟然憔悴了好多。以往她脸蛋上总是神采奕奕的,可今天,她的脸上黯淡无光,眼神里也藏着一缕…悲痛?
施唯一有些诧异,这两个月,安诗琪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唯一,快告诉我,你做了没?”安诗琪又重述问了一遍。
施唯一眉头一蹙,才问:“做什么?”
“你不是来做人流的吗?”察觉到掌心中的细手有些凉,安诗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顿时变了脸色,“你已经做完手术了?”她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施唯一摇头,她很好奇,安诗琪怎么会知道她要来医院。
“还没。”
安诗琪松了口气。
“唯一,安姨求你了,你留下这孩子吧!我求你了,真的,安姨求你了!”安诗琪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这让施唯一觉得更加诧异了。
妇产科的医生打开门,伸出头朝施唯一喊道。“施唯一,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