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老夫人根本不想要她的命,自己说什么也没用的,反正自己要走了,她家的奴才,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就叹了一口气说:“还是三爷有福,他喝醉酒害我们在这里闹了半天,他倒好,一直睡到现在还嫌吵,老夫人来半天了,可是一直站着呢!”
明净刚坐起来,又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躺下,不明就里的样子:“母亲快请坐吧,我躺着你站着是不合适。可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是我喝醉了照顾我,长生也不至于这付样子吧?”
张嬷嬷吓得一下子止住了哭声,脸都发白了,刚刚还看到长生似有放过她的意思,只等她发话,谁知明净忽然醒了,他可是受害者之一,如果知道自己做下的事,还不要了她的老命?他一个年轻男子血气方刚,又是主子,可没长生那么好说话。
她求饶地看着长生,生怕她对明净说出什么来。
长生不理她,一付没事人的样子上前对老夫人说:“老夫人,现在太晚了,大家闹腾了大半夜也都乏了,我这付样子实在不雅,回去换身衣服梳了头就过来,让她俩和夏嫂去给三爷做碗醒酒汤醒醒酒,再给老夫人沏壶热茶,拿些点心过来,等三爷酒醒了,咱们再慢慢打算,如何?”
老夫人见她并不关心如何处置这几个人,也对今晚的事并不是那么愤慨,却好象很在乎谢家打算怎么对她,不由得心里一沉,难道周长生要借这件事赖上明净?难道今晚的捉奸竟然有利于她?她飞快地扫了长生一眼,却见她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不由得神色更加凝重。
不过她的提议很正确,处置这几个奴才并不要重要,最重要的周长生和谢明净已被捉奸,即使再清白,名誉也毁了,该如何给她一个交待,这才是最重要的,显然这件事不适合外人在场,还是让明净这个主角醒醒酒再说。
只要明净不想要她,只要自己咬死不同意,大不了赔些钱罢了,看她有什么办法?只要她肯离开谢家不再纠缠明净,不妨在银子上多让些步。
若与付家的亲事成了,还在乎那几个小钱?且不说五千两银子的改姓钱,听说付小姐因为相貌差年纪大,又是寡妇再嫁,为了给自己长脸,给的十车礼物全都价值不菲,只要不胡乱挥霍,足以让谢家丰衣足食十年八载。所以,这门亲事不能出任何问题。
问题总是要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老夫人心头一轻松,忽然对明净有了足够的信心,相信他一定会舍长生选择付家,等她们都走了,先对他说了这件事,提前探探他的口气,劝劝他,一定不能让他稀里糊涂做出决定。
“明净,你醉熏熏的先别管什么事,等清醒过来再说吧。周姑娘快快回去换衣服梳了头再过来,你们按周姑娘的吩咐去做,都放麻利点!”
长生点点头先离开了,地上跪的三个巴不得赶紧走,很快就离开了。
屋子就剩下老夫人和明净,明净靠着床头坐起来,焦急地问:“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别提了,本来我们谢家有了高兴事才许你们喝酒,谁知你喝醉酒惹出这么大一件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夫人一五一十告诉了明净今晚的事情,明净大吃一惊,一下子坐直了,酒也醒了大半,勃然大怒:“这帮恶奴!刚才老夫人怎么不说?看我怎么收拾她们!我们谢家虽然已经败了,但总不能让奴才张狂成这样!”
“收拾不收拾她们都是小事,随时都可处置她们,不就是几个奴才吗?关键是,出了这样的事,该如何安排周姑娘?你可要想好了,这是终身大事!”
提起长生,明净神色柔和了些,很快又眉头深锁,为难地说:“母亲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对周姑娘有意,她却因为家世问题,自知配不上我,又不愿做妾,所以一直对我敬而远之。本来我们家出事了,身家地位一落千丈,家世好的肯定不愿再嫁给我,说起来她也是清白人家,我们一家可是坐过天牢的,说不上什么配不配,准备找时间对母亲提起,让你给我们做主。”
老夫人惊讶地说:“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心思。说起来周姑娘也不错,能娶她也是你的福气,只可惜,贫贱夫妻百事哀呀!”
明净笑笑,不置可否地说:“老夫人说的是,我其实还没想这么多,只不过一直未能找到姨娘,我心里不快,才搁下来。后来有了付家之事,我的心情很矛盾,我也是富贵中长大,这样清苦的日子实在难挨得很,我既想要付家的富贵,又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一直处于两难之中,不知该如何选择。今天的事情刚好,促使我下定决心,算了,我也不贪念什么荣华富贵了,我已经毁了周姑娘的清誉,就要对她负责,要不然我成了什么人?她以后如何做人?”
老夫人一惊,没想到明净提起付家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话锋就转了,改为抛弃荣华富贵,为周长生负责了?
她着急地说:“此事不可轻率!我们谢家虽败,但还没到娶农户女为妻的地步!人总要往高处走,若娶了她,你这一辈子就低下去了,想高也高不了!虽说你喜欢周姑娘,可是两人一起过衣食不济的贫贱日子,你受得了吗?这才刚刚几天,你就受不了了,等真的成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