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愕然:“什么白姨娘怀孕?她什么时候有孕了?你们从哪听到的传言?我当年纳她时,可是逼着她答应一辈子不得生养,一生一意只待锦姝好!”
明净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白姨娘没有怀孕,但府里人都知道白姨娘怀孕了,这个传言是我和周姑娘一手制造的,目的是为了瞒过所有人骗陆奶娘出府!”
明澈腾地站了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明净止至了他:“大哥稍安勿躁,且听我从头细说!”
然后一拳砸在桌子上,满面的愤怒和自责:“大哥知道吗?这次若不是周姑娘,我们不知要被那老虔婆骗到几时!可怜姝儿,自从大嫂去世,居然一直被她恐吓欺骗、牢牢控制在手里,才变成那般孤僻古怪!”
然后他细细讲了从长生入府一直到他临行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等到讲完,地上已是一地狼籍,茶壶茶杯皆被摔碎,明净紧紧抱住明澈苦劝:“大哥请虔怒,所幸周姑娘发现此事,那老虔婆已死,我走时姝儿已经慢慢好转,肯在院子里玩耍了,也不再那么怕人,有时还会和我说笑几句,相信有周姑娘在,她会慢慢变得和正常孩子一样的!”
明澈想起女儿苍白瘦弱畏缩的样子,心都要碎了,半天才稍稍平静了些,咬牙切齿地说:“便宜那个老虔婆了!若落到我手里,定叫她碎尸万段!你还好心替她收尸,合该扔在乱葬岗上喂野狗!”
明净苦笑着说:“我不过看在大嫂生前视她如母的份上才埋了她。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那个老虔婆,倒便宜了她,也无法问出同党了!”
提及亡妻,明澈眼里闪过一抹痛苦,恨恨地说:“你大嫂生母早亡,打小不受嫡母待见,生前确实视她如母,她也是一心一意地照顾你大嫂和姝儿,何况你大嫂走时我们都不在场,到底发生什么无从查证全由她说,那时姝儿受到除了白梅和陆奶娘,谁也不肯要,所以我们才会被她骗过!她的同党到底是谁?”
明净不语,明澈明白过来,突地站起来:“难道是白梅?你大嫂离世之后我回到家,陆奶娘告诉我你大嫂临终时始终放不下姝儿并留下遗言,说白梅服侍她一场,终身被误,也不放心姝儿失去生母,就让我纳白梅为妾,让她和陆奶娘一起照顾姝儿,难道你大嫂根本不曾留下这样的遗言?一直是她俩在骗我?”
明净懊悔地说:“都怪我无用,居然让那个老虔婆寻了死,不过她那一夜似乎一直在袒护白姨娘,虽然看不出什么破绽,却值得人深思,大哥不妨细细问问白姨娘。”
明澈点点头就要出去,明净一把拉住他:“大哥且慢,你可是去抓白梅?”
明澈狐疑地问:“我当然要好好审问那个小贱人!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将军府就那么干净吗?”
明澈顿时想起什么,倒吸一口气说:“我明白了,是明清,这几年我总觉得他一定会使人暗中监视我,却总查不出什么来,若冒然行动必会让他有所察觉,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这几天你就先在这个宅子里住下,我会安排可靠人来服侍你,今晚好好睡一夜,明早我带那个小贱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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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受宠若惊
白梅坐在镜前正在试戴一只新买的钗子,尖尖的下颌大大的眼睛,略有些苍白的肤色,看着越发娇媚柔弱,却不经意发现眼角几丝细纹,心里一凉,怨怒地把钗子扔在桌上。
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和明澈一般大,也和亡故的少奶奶林心怡一般大,是一个红颜即将褪去而又没有孩子的女人,如同一朵即将调谢又没有结果的鲜花一样,虽然芬芳还在,却带了几分孤寂和凄凉。
可是,她有什么法子?当初爱上明澈,简直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不顾一切。初见时,他剑眉深目年轻俊朗,既儒雅出尘又有男人味,穿着大红色的喜服,面色沉静而温和,只一眼她就再不能自拔。那一刻,心里是羞涩而窃喜的,因为那是她家小姐林心怡的丈夫,也等于是她的丈夫,哪怕只能做通房丫头。
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守在屋外徘徊很久,别人以为她忠心事主,只有她自己默默体会着内心满是落寞和凄凉,直至怨恨渐生。她不恨他,却恨能够光明正大拥有他的林心怡,哪怕这个主子待她很好。
好在内心还是有些期盼的,她身为小姐的陪嫁丫头,将来的归宿就是姑爷的通房丫头。所以她越发乖巧忠心,更加用心地服侍他们,盼着他们新婚过后或者主子怀孕以后,林心怡能够开恩说一句“今夜你去服侍公子吧”,却一直也等不到,心上人明澈也不肯答理她,只把她当做普通的奴才。
后来林心怡开始考虑她的婚事,好几次托明澈找了家境和人品都不错的男子,要把她当妹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做正室,可是她心里再容不下任何男人。
心里却怨怒更生,自己那么忠心耿耿主子却依然容不下,就连怀孕生子期间也不给自己任何机会,还想把自己打发走,弱水三千,一瓢也不给别人饮。
她以要忠心侍主一生一世为借口,死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