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吞了口唾液,泪眼汪汪地看着梓涵,现如今,只有梓涵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皇上。”梓涵强忍笑意,低声唤道。
上官宸狠狠地瞪了管燕燕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管燕燕毫不在意上官宸的瞪视,只要解了她周身的危机,怎么样瞪视她皆没关系。
随后看着梓涵,对着付公公所在的方位撇撇嘴,梓涵笑着点点头,对付公公说道:“付公公,是梓涵让燕燕一起用膳的。”
付公公听此,暗下里狠狠地剜了管燕燕一眼,金牌至此未曾交还回来,他还没来得及寻她算账呢,这倒好,竟然与皇上大小姐一同用起了膳。
这倒也罢了,居然毫无规矩可言的率先执著,没看到皇上与大小姐未曾动著吗?
但此时,大小姐亲自解说,他能说些什么啊?顶多私下里训斥两句罢了,随即一揖,笑道:“奴才省的。”
梓涵笑着点点头,冲管燕燕眨眨眼,只见其感激一笑,梓涵再也忍不住地轻笑出声,上官宸见梓涵笑了,冲管燕燕点点头。
接收到上官宸的示意,管燕燕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她现如今责任重大啊!
随即起身,走至付公公身前,屈膝行了一礼,自衣襟中舀出金牌,双手捧至付公公面前,谄媚地说道:“总管大人,燕燕不懂规矩,早膳过后为大小姐列药膳单子,所以将总管大人的嘱托一时忘了,还望总管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女子吧!”
付公公冷哼一声,睨了管燕燕一眼,适才上官宸的示意他皆是看在眼里,随即乐的配合道:“哼······管小姐多虑了,咱家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怎堪管小姐这大礼。”
“付公公缪赞了。”
“管小姐的英勇事迹,咱家可是听说了呢。”
梓涵听此来了兴致,询问道:“是何英勇事迹啊?”
“大小姐有所不知,今早在乾清宫中······”付公公将管燕燕如何诱导后宫众妃嫔,又将脖颈之上的红痕特意渲染了一遍。
随着付公公的话落,管燕燕说道:“这不怪我,是她们太浮想翩翩了,不过是我用手掐的,她们竟然当成了欢爱的痕迹。”
管燕燕口无遮拦的话使得殿中一瞬间安静下来,周遭的宫人皆倒抽了一口凉气,纷纷垂首,恨不得将自己就此隐藏起来。
付公公无奈地剜了管燕燕一眼,管燕燕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一向乐观的管燕燕,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她知晓,甚至说是有把握,皇上不会怪罪于她。
梓涵羞红了俏脸,垂首,上官宸亦是瞪了管燕燕一眼,管燕燕嘟囔道:“梓涵,我不信你不懂,你和皇上连孩子都······”
未待管燕燕将话说完,付公公上前将其用力捂住了嘴,行了一礼,将其拖着出了殿。
上官宸脸不红气不喘地将梓涵揽在怀中,但若仔细看他的耳根,便能看出,耳根异于往日的红。
片刻后,面上的红晕渐渐消散,梓涵抬首看了周遭垂首的宫人,以及燥红了小脸的梦璐,刚消散的红晕,又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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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宫中,冯修容想到适才御医说的话,便心中怨恨不已,“小主,您脸上这伤······微臣不才,没有将小主治愈的能力。”
御医一个接一个的请,一个接一个换,结果,给出的诊断皆是同样一个意思,她脸上的伤永远好不了,会留下疤。
而御医给出的这个说法,使得冯修容接受不了,她接受不了脸上留疤的讯息。
她是后宫的妃嫔,本就是一以色事主的妃嫔,若是脸上留下两条丑陋的疤痕,原本近来便不进后宫的皇上,就算是进了后宫,恐亦是不会多瞧她一眼。
进宫一年有余,争来斗去,却仍是身居八品修容之位,家中早已对她不满,责怪她不会笼络皇上的心,她的心中对此已然起了怨怼之心。
她何尝不想将皇上的心笼过来,可是,她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皆见不到皇上,更别提皇上翻她的牌,进宫一年有余,见到皇上的面屈指可数,这样,怎么让她笼络皇上的心?
现如今,被他们知晓,她不但未将皇上的心拢过来,又毁了容,那么······那么她岂不是便成了冯家的弃子?
不,不,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筹谋许久,便是为了一飞冲天,现如今,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疯魇女子而折断了翅膀,她还如何一飞冲天?
若是她成为冯府的弃子,那么她便没有了依靠,只能老死在皇宫之中,后宫,没有了家族支撑的妃嫔,就只有等死的份。
她不甘就此这样,越想,她越发的不甘心,心中的怒火烤制着自己,寻不到宣泄口,便任由怒火霸占了自己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