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太子殿下此言,本王倒是相信,毕竟天齐地广物博,有这滴血认亲倒不是奇事,不是吗?”
随着逍遥王的话落下,诸位大臣皆笑了起来,愉悦的大笑声在殿中响起,传至每一个角落,独孤闻人不若独孤御韫那般情绪不外露,深不可测。
“你们这是何意?难道嘲笑我方澜没有天齐地广物博不成?”
在独孤闻人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起,独孤御韫便颇为不满地蹙起眉峰,淡淡地睨了独孤闻人一眼,独孤闻人一窒,继而了然地点点头。
将独孤御韫,独孤闻人之间的小动作,众人皆看在眼里,心中好似明了什么一般,只听逍遥王如是说道:“大皇子,本王可没有这般说。”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呦!
对于逍遥王挑衅的话,独孤闻人虽然心中气恼不已,但碍于适才独孤御韫的警告,抿嘴不予回应。
这时,林姨娘抱着辛梓嫣,艰难地向殿中挪去,虽然已然年越三十有余,但那小脸上,丝毫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
只见其小脸上布满了晶莹的泪光,“求皇上明察,嫣儿她······嫣儿她,确实是辛文清的血脉啊!这是千真万确之事,小妇人对天······”
辛文清冷笑着将其打断,冷声道:“我的血脉?林氏,适才皆是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你怀疑本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吗?”
☆、397.第397章 而你,是休弃的妇人
随着辛文清的话落下,只见诸位大臣皆附和地点点头,应道:“就是,难道咱们众人的眼睛皆是喘气的吗?”
御史大夫亦是在此时冷笑着说道:“林氏,你可有无搞错?亦或是臆想了不成?虽说你是方澜的皇长公主,但是在咱们天齐长大的,难道滴血认亲你未曾听说过?”
“就算在如何的孤陋寡闻的人,亦是听说过,这滴血认亲还有一番典故呢,难道还要本官说道说道?若是想听,本官倒是不介意费一些唇舌。”
林姨娘吞了口唾液,艰难地摇摇头,忙不迭地应道:“不用了,不用了······”
滴血认亲的典故还要自二十年前说起,京都首富,突然暴毙,因死的极其突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众人只知,首富在世之时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孩子流落在外,下落不明,若是寻到那个孩子,便会让其继承偌大的家产。
而不知为何,这一番言论传到了市井之中,为此,引来诸多宵小之徒的觊觎。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众人无法为其辩解究竟谁真谁假,直到一位老大夫说,滴血认亲,便会辨别真伪。
但因首富已然死去,只得取其大骨,为其滴血认亲,若是谁的血液融进大骨之内,便是首富的血脉,所有的人一一验证过了,皆不是。
没过多久,首富的真正孩子站出来了,而他的血融进了大骨之内,这引来了诸多猜疑,直到首富的孩子将首富的偌大家产,皆散了出去,捐给了穷苦百姓。
猜疑这才渐渐小了,而言论最终淹没在,首富的孩子参加了秋试,取得了状元之位,顺利进入朝堂,自小官吏坐起,做到了现如今的位置,那人便是此时的——御史大夫。
看到林姨娘的模样,御史大夫便知晓,她想到了当年之事,嘴角不屑地撇撇嘴。
“可那又如何?难道谁能保证······”
“林氏,本官本身不愿将话说的那般难听,毕竟此事轮不到本官前来多管闲事,但是,本官看不惯你的自欺欺人,以及欺世盗名。”
“你千方百计设计侯爷,以身怀有孕的招数求得当家主母让你进府,而你,如愿地被抬进了昌邑侯府,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方澜是方澜,天齐是天齐,咱们此时论的是昌邑侯府的家事,而非国事。”
“而你,亦是知晓,滴血认亲此法准亦不准。更何况,你适才亲眼目睹了,朝中文武百官皆亲眼目睹了,难道,你认为咱们众多大臣欺骗与你吗?虽然你此时位高权重,贵为方澜的皇长公主,但你别忘记,是天齐养育了你,而你,亦是天齐休弃的妇人。”
御史大夫像倒豆一般,一席话说的颇为顺遛,将林姨娘砸的头晕目眩,直到后面可以加重的那一字字,一句句,皆像一根刺一般狠狠地扎进了林姨娘的心。
休弃两个字更是在林姨娘耳边炸响。
休弃,休弃,这是多么刺耳的两个字,这两个字,时时刻刻皆在提醒着她,她是下堂妇,不,下堂妇是指主母,而她一个妾室,只能说是下堂妾。
想到此,林姨娘面色扭曲,想她曾经是风光一时,现如今落魄了,竟然沦落到被诸位大臣指着鼻子唾骂,这样的遭遇,林姨娘如何能承受的住。
双目赤红,紧紧地抱着辛梓嫣,而其怀中的辛梓嫣吃痛的强忍着到嘴的呼叫声。
“不······我不信这滴血认亲,不,不对,是我不信这水,这里面定然被放了什么东西,我不信,皇上,太子殿下,大皇子,这水定然有猫腻。”
“对,这水肯定有猫腻,辛文清,你好狠毒的心啊!呜呜······你抛弃我们母女倒也罢了,现如今······现如今你却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试图甩开与嫣儿的血缘关系。”
这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