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淑妃却瞬间如置冰雪,她爬到男子脚下,扯住明黄一角,泪珠如雨:“不,一定是哪里弄错了。皇上,臣妾有孕了啊。”
“是啊。”君修冥笑靥冷魅绝美,却夹杂着来自地狱的阴寒:“兰儿,那个男人身上一定没有朕身上这股特有的气息吧。”
“皇上!”淑妃嘶喊一声,瞬间瘫软在地,妆容精致的脸蛋早已狼狈不堪。
她开始放肆的,疯狂的大笑,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君修冥。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一直冷眼旁观的看着她们争斗。
☆、第59章 祸乱宫闱
“宫妃私通,祸乱宫闱,兰儿可知该当何罪?”君修冥居高临下的看她,她的垂死挣扎在他眼中一定很可笑吧。
淑妃双手紧抓住领口,脸上早已失了血色。入宫五载,她岂会不知祸乱宫闱是灭门之罪。
忽然她想起太后对她的威胁,惊慌失色的祈求:“皇上,臣妾甘愿一死,但请您看在臣妾服侍您五年的份上,饶恕臣妾母家吧。”
短暂的静默后,他丢下一封书信给她,温声道:“朕可以给你留份颜面,但怎么做,就要看你的选择。兰儿,希望这一次你不会让朕失望。”
君修冥离开后,淑妃颤抖着打开了那封信,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她哥哥辞去淮南巡案一职,事情就可以被压下去。
淑妃冷笑,泪水扑簌滑落,原来,这才是帝王真正的目的。
皇上登基以来,与太后外戚冲突不断。而她母家却是王氏一族亲信,淮南巡案是封疆大吏,皇上怎会甘心这个位置落入太后之手。而她,十分不幸的成为了牺牲品。
她哥,大概诉说事情始末,哥哥知道其中利害,必然会主动辞官归隐。而她却再也无颜面对亲人。
君修冥说给她选择,可她真的还有选择吗?
淑妃将白绫悬挂在房梁之上,另一端圈在纤细的颈项,绝望的踢开脚下木凳。身体悬空挣扎,一幕幕过往却在脑海中浮现。
她自十五岁入宫成为了他的女人,虽不敢奢望举案齐眉,也期许着他能疼她,护她。而君修冥却绝情至此,他的眼中只有皇权,他甚至不曾询问过那个男人是谁。
她也是被陷害,被强迫的。
两月前,皇后约她深夜游园,说有体己的话与她说,她便信了,连一个宫人都没带在身边。
然而,夜黑风高,她不仅没等到皇后,还被人强暴了。
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她不能说,也不该说。皇后,她默念着她的名字,她是她的表姐啊,她竟是被最信任的人谋害了。
如果这就是深宫,那么,她累了,也倦了。
就这样结束吧,虽然她只有二十岁,却已是一生……
悬吊的身体逐渐停止挣扎,前一刻鲜活的生命已经变为冰冷的尸体。
当皇后得知,淑妃白死了,心里更叫一个恨。
长鸢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说道:“都是贤妃那个溅女人多嘴,告诉皇上,淑妃娘娘小产与惠贵妃无关。”
公孙淑媛紧紧地抓着茶盏,眼底尽是戾气:“安若离,你次次坏本宫的好事,本宫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此时,紫鸢从外面步入了殿内,回禀道:“皇后娘娘,奴婢听说宁王回来了。”
公孙淑媛好像忽然心情大好,勾了勾唇角:“回来了,怎么就回来了?”
紫鸢也是从寿安宫那边得来的消息,如实回禀道:“听说是薛太妃身子不好,皇上特准了宁王回来照料。”
公孙淑媛凤眸中浮过一抹阴狠的算计:“原来是这样,本宫要见他,长鸢现在你就派人去侯爷府走一趟。”
长鸢跪在地上忙应道:“是,娘娘。”
☆、第60章 宁王
次日。
“王爷,不好了,宫里人来话,太妃娘娘重疾,已经咳了血,还请王爷快些进宫才是。”
话音刚落,只见坐在凉亭的男子蹙紧了眉心,猛地起身,朝府外走了去,翻身上马便向宫内赶去了。
宁王在金陵城内誉有孝子之称,人人皆知皇子之中,唯有宁王孝心是最好的。
只是当他匆忙的赶到宫门口时,却被公孙淑媛拦住:“宁王,一别五载,可别来无恙啊!”
话落,公孙淑媛看着眼前的男子身穿金玉锦袍,面如冠玉,五官深邃,一双褐眸凛然,神情略有几分担忧,不由得一笑:“看来宁王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孝子,太妃娘娘无碍。”
君宁翻身下了马,唇边一抹戏谑的笑:“皇后就这般思念本王吗?用这样的法子引本王来。”
公孙淑媛转身上了轿车:“一别就是五年,宁王当真就没有想过本宫?还是说宁王已觅得佳人,早已忘了本宫?”
君宁随着她一起坐上了轿车,手掌不由得揽上她的细腰:“忘,这么好的佳人怎么会忘得了?只可惜我对你一片情深,你却选择了他。”
公孙淑媛很巧妙的躲开了他的手掌,坐在了另一边:“本宫此次邀宁王来,也不单单是为了叙旧,希望宁王能够帮本宫一个忙。”
早在六年前她就知道君宁喜欢她,只可惜那时她却一直爱着君修冥,后来逼不得已入宫。
君宁神色微变,慵懒的靠坐在角落:“他那么疼你,爱你,皇后的忙哪里就轮得到我来帮了。”
公孙淑媛的脸色沉了下来:“既然宁王不愿帮这个忙,怕是公孙家以后也帮不上宁王什么忙了。”
君宁勾唇淡笑着:“听皇后这话是做交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