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神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若不承认他也不能怎么样。
周浦深哂笑一声,“苏叶,你承认依赖我,有那么难?”
她又沉默了,有时候她的被动真是令人抓狂,周浦深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俯下身问:“你要什么,告诉我。”
他究竟要怎么做她才肯正视自己?
苏叶抬起头,说:“我要一段平凡的感情,平等,信任,坦诚。缺一不可。”
周浦深盯着她的眼睛,她也回视他,在他高压的气场里毫不示弱。
他问:“我没有?”
苏叶:“你一项都没有。”
周浦深:“那你呢?”
苏叶:“若对方给,我也给。”
周浦深捏她的下巴,“你这是双向标准,不公平。”
她要求他先给,她才考虑要不要给,霸道至极。
苏叶沉默半晌,“这是我最高傲的地方,也是我最卑微的地方,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跌入尘土里。”
他们俩属性上的本质差异,注定从一开始就不平等,他的性格,人声经历让他天然高高在上,即使在感情上也是如此;她的坦诚,与他而言可有可无,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他还是能知道他所想知道的一起,她则不能。
若草率开始,他或许可以给她一段甜蜜的爱恋,却极有可能到不了爱情就要曲终人散场。
只有他先给,她才不至于为了维持这段爱恋,把自己变成一个低到尘土里的可怜鬼。
看似高傲,实际上没有什么比这更自卑——没有资本,所以极力去维护和争取。
周浦深放开了她的下巴,拇指在她脸颊上摸索,“苏叶,且走且看。”
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提步离开。
在苏叶的要求下,第二天凌数差人把她送到姜蓉那里去了,周浦深始终没见到人,苏叶想,大概是被她乱七八糟的要求搞得不耐烦了。
是啊,多少人争着抢着求他去爱,她还设门槛,不自量力。
摩洛哥公主,香港名媛,大概她们更适合他。
她在下多大的赌,只有她自己知道。
姜蓉对凌数的热情把他给吓到了,只好说自己在安哥拉还有工作需要立刻离开,否则真在姜蓉那里吃上饭,回去先生还不把他给卸了。
姜蓉第二天就出差去了,家里佣人照顾着苏叶。
其实她也不需要别人照顾,身体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学校来了电话,通知她回去上课,她疑惑,对方也只说回来再作说明。
于是苏叶又搬回学校去住。
回到寝室,安娜扑上来抓着她的手上下看,“你好了吧,没有什么后遗症对不对,我后来还去医院看,护士说你出院了。”
“嗯,去我阿姨那里养病了。”苏叶说。
安娜点头,“这样也好,寝室里乌烟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