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宋家大门,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脑中自动浮现了一年来在这里所受的每一次折磨和受虐,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放把大火把这里烧
得一干二净!
再看到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陈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惧,倏尔抬起如狼般漂亮狠戾的星眸,不再犹豫地踏了进来。
陈兰仿佛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或许她是不相信一个消失了两年的人,会突然之间出现在她面前。
我走进来到处晃了晃,身后还跟了两个保镖,似乎把他们两当成了透明人,感叹道,“这里还是一样啊,两年的时间都没怎么变过,真是
令人‘怀念’。”
不过所到之处,到处都贴上了红色标签,我毫不顾忌地摘了下来,摇了摇头,“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那些拍卖商怎么能这么见低就踩呢?”
然后随手一扔,似乎逛累了坐到了那张也贴上红纸的沙发上,身后始终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
巡视完一周后,才瞥见那两个像是看见鬼一样的表情,我甜甜一笑,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陈兰,宋宇天。”
以前的公公婆婆两人再熟悉这女人不过,但是,眼前坐着的这个气势强大自信漂亮的女人真的是两年前那个窝囊的儿媳吗?
“你你是微微”宋宇天先反应过来,毕竟他挺喜欢以前那个乖巧贤惠的儿媳,虽然现在她变得有点让他觉得诡异。
我垂下睫毛,勾起嘲弄冷漠的弧度,“微微?你是说两年前那个被你们虐待毒打却始终不敢吭一声的窝囊废?”
然后绝情地吐出,“不好意思,她已经死了。”
宋宇天身体一震,的确,两年前这个乖巧贤惠的儿媳并没有在他们家得到善待,反而天天因为一点小事,就被兰兰责怪,有几次还怒气冲
天地朝她发火,甩椅子打巴掌,虽然他也阻止过几次,但兰兰的格实在不听劝。那时他还在公司上班没多少时间回来,可想而知,他不在的
时候,应该也没少受罪过。
这几年,比起现任的儿媳未茵西,他对这个儿媳反而有更深的愧疚,也更为得他的心。
但是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无法挽回了,所以他试着接受了现任的儿媳,却没想到微微会再次回到这个家,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半个月前接到了茵西的死讯时,差点没缓过气来,现在微微的出现倒也不尴尬,难不成她也知道了这件事才赶回来的?可惜,阿远
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公司又面临倒闭危机,不然他会考虑接受现在这个儿媳。
“微微,你回来是为了阿远,还是公司的事?又或者是因为茵西的死讯?”宋宇天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出口,有些事还是全部说清
楚的好,省得大家心里疙瘩误会不好受。
我挑起秀眉,突然很佩服起宋宇天的想象力,难道他以为在我倍受虐待后,还在千方百计地犯贱跑回来当他的儿媳?
突然笑了起来,狂肆而张扬,“我回来是为了,看你们两个像狗一样狼狈地趴在我的面前,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在对付你们吗?”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般炸响在陈兰和宋宇天的脑中,原来,这一切不是巧合,不是噩运,而是这个女人在纵着一切,她要报复他们,瞬
间一切都想通了。
宋宇天心如刀割,原来是两年前种的孽,才得的今天家破人亡的恶果,绝望地再无语言。他没有资格怪这个儿媳,因为她受得罪说到底他
也有责任,甚至说不出一点责怪她的理由。
刚开始被我的出现而处于震惊中的陈兰,被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她不顾形象地爬了起来,冲到我面前拽起我的衣领,发疯一样摇晃着怒
吼,“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是你一手破坏了我的家庭,你被阿远抛弃就恼羞成怒想毁了我们一家,害死了茵西,拐走了阿远,你真贱!你就算
得到了一切,你也不过是个破坏别人家庭,抢夺别人钱财的贱货!”
我面无表情地仍由她摇晃,只半抬眼眸沉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身后的保镖在第一时间里速度出手扣住了陈兰的肩膀,一把凭空把她举
起再一把狠狠扔了出去,处理好立刻退到我身后。
陈兰哎呦一声重重砰地摔在了地上,急得宋宇天连忙扶起了她,到处检查她有没有受了伤,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后,才皱眉地望着我,“微
微,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就算以前我们有什么对不起,往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就不能放过我们让我们安安稳稳地
过了这残生吗?”
可是陈兰却一把推开了他,被人狼狈扔到地上的屈辱让她火冒三丈,涨红脸辱骂道,“你有种打死我,你个天天被我打的贱货!反正你也
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也不差我一个,你来啊——来啊——老娘在这里等着你——”
倏地,陈兰的辱骂戛然而止——
在她骂出第一句的时候,我眼神沉地顺手从一旁的玻璃桌上,携了一把短小的水果刀,下一秒,干净麻利地刺向了她的脖子——
下手狠戾,毫不留情,看得那些保镖心里都有些发麻。
陈兰惨白着脸,全身抖得差点尿出来,脖子一道浅浅地刀痕,血顺流下来,如果再深一点,她就去见上帝了。
我凑近,狠地一字一句,“你以为我不敢吗,陈兰?”
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