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言蹲下身,看着他问:“小朋友,你怎么了?”
“救我……求你。”
陆平言将他带回了家,安排人给他处理伤口,甚至还在他担心不已的时候告诉他已经善后结束了,以后他就跟着自己。
牧霜岚点点头,“谢谢。”
“就口头道谢?是不是太敷衍了?”
牧霜岚迄今为止还记得陆平言那时候的微笑,温柔中带着一丝戏谑,点了点他的额头说:“有点诚意的话,就拿你自己谢我吧。”
彼时的陆平言是真的温柔,他出身卑微不敢言爱,只是小心地跟在他身边,掩藏住自己的喜欢。
然而好景不长,陆阳晖知道了他的存在,并把他的身家调查的一清二楚,那样肮脏的过去,仿佛他站在陆家的地砖上,都会脏了那一小片天地。
“我给你个机会,进入陆氏工作,适当的时候为我做一件事,我就应允你和平言在一起。”
这个条件太诱人了,牧霜岚几乎毫不迟疑就答应了,他太想和陆平言在一起了,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他没想到,陆阳晖让他做的那件事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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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的前一天,陆衔洲要去,乔烬还是从宁蓝的口中知道的。
他想给陆衔洲打电话,但又怕打扰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乖,不能打扰他,可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
他找出给陆衔洲雕刻的那个木偶,已经雕了一半初现雏形了,他伸手描摹了一会,小声问它:“我是不是应该更乖一些才对,可是……怎么才能更乖呢?”
“不给他添麻烦行吗?”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乔烬接起来:“妈妈。”
“乔乔什么时候放假?”
“有事吗?”
杨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似乎还带着一股隐忍似的,“妈妈带你去见一个人。”
“是什么人?大哥吗?”
杨芹说:“不是,到那天就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放寒假,要不要跟陆衔洲说说回家过一段时间,你也很久没回来了,都不知道想妈妈。”
乔烬一听就有些委屈,吸着鼻子说:“我想你的。”
“想我了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是我给你打电话,陆衔洲对你好吗?”
乔烬不设防的说:“我不知道,他最近好像变了,妈妈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杨芹一愣,“什么意思?”
乔烬大略说了,有些忐忑的问她:“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妈妈你知道吗?你能不能告诉我。”
杨芹沉默了会,说:“他想标记你。”
“我、我知道,可是你说……”
“那你就给他标记。”
乔烬一愣,“什么?”
杨芹似乎在压抑什么,声音又低又沉,像是带着股恨意,“既然他这么想标记你,你就给他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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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方小姐送了几张演出票来跟您和乔烬道歉。”
陆衔洲头也没抬,“丢了。”
宁蓝捏着两张贵宾区的票,反正她也不喜欢方芮,果断的团成团扔进垃圾桶。
“既然扔了,那就代表您以后不打算让她陪您参加活动了,这次是您朋友的金婚宴会,叫乔烬去?”
陆衔洲顿了顿,说:“不用了,让丘斐去吧。”
“为啥啊?大家都知道丘斐是您的秘书,不太好吧。”
陆衔洲说:“乔烬胆子小,上次去傅教授婚礼他都有些不适应,这种场合带个女伴算是礼仪,还管我带什么人?”
“也是。”
陆衔洲又说:“露个脸就行了,我晚上陪乔烬参加校庆。”
宁蓝:“哎,小心绷太紧了。”
陆衔洲抬头看了她一眼。
“不是,你这个人有问题,你直接跟他说你买木偶不得了,拐弯抹角的让我买又不让我留着,从上次的餐厅签名到这次的木偶,您怎么跟个痴汉似的收藏他东西啊。”
陆衔洲说:“没事儿干了?”
宁蓝:“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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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当天,大礼堂里布置的非常漂亮,乔烬却没有心情欣赏,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垂头看手机。
耳边是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他不适的往角落里更缩了缩,两手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