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其实并没把自己太当回事。
蒋弼之开球,一上来就给对方造成困局,之后又轮到他,一杆接着一杆,就没了停歇。
红球、彩球、红球、彩球……他一边打一边给陈星讲解,陈星左耳进右耳出,只用眼睛看他,看他腰背挺直、不紧不慢地绕着球台踱步目测,看他悠然自得地俯身准备,看他盯着白球瞄准时,因为全神贯注而在额上堆起几道性/感的纹路。
钱董在旁边直摇头:“蒋董,你刚才喝得还是不够多,哪有喝过酒以后准头还这么好的?”
这一杆“失误”了,蒋弼之站直身笑道:“我这人啊,越是喝醉状态越好。”
钱董一边找角度一边笑:“状态好?哈哈,什么状态?”他身旁就是之前开红酒没开开的那个姑娘,闻言跟着笑起来,并轻飘飘地看了陈星一眼。
陈星脑子里轰然一声,脸上迅速涨红。
钱董确实是高手,他接过杆后发挥也很稳定,之后和蒋弼之你来我往,还算平和,直到蒋弼之又做了一个陷阱,将钱董困住。
钱董握着球杆比划了比划,招呼那姑娘过来:“你替我打。”
姑娘夸张地笑道:“我不行!我可没打过斯诺克!”
钱董拉着她的手,站在她后面手把手指挥她:“看见那几颗红球了吗?凭你感觉来。”
蒋弼之失笑:“钱董这是这么战略?”
钱董哈哈一笑:“要不然也是投降,还不如碰个运气。”
那姑娘摆好姿势后弯下腰,屁股贴着钱董撅起来,她胡乱一打,并没能破开陷阱,倒给蒋弼之创造了好机会。
这要是他来打铁定就一杆到底了,蒋弼之招呼陈星:“这杆你来。”
陈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台子前,蒋弼之将球杆递给他,也站在他身后俯下、身子给他指:“打那颗红球。”
他挨得太近了,陈星紧紧贴住身前的台沿,涩声说道:“我会打台球。”
蒋弼之看着他通红的脸蛋,情不自禁地低笑一声,放开了他,“那你来,看看你水平,斯诺克的台子可比美式落袋大不少。”
他后撤,陈星才敢弯腰,谁知刚摆好角度,蒋弼之又贴了上来,弯腰握住他两手,用身体将他整个包了起来:“你这个角度不好,再薄一些,这样白球能磕上那边的库边然后反弹回来……”
陈星完全在他的c,ao控下,出杆、碰撞、进洞,身体前后摆动。
“嗨,这不算小陈打的,还是你打进的嘛!你这个胜负欲可太强了!”钱董笑着抱怨。
蒋弼之起身离开陈星,转头与钱董寒暄。陈星则趴在球台上,保持着击球时垂着头的姿势,半晌才直起身。
这次不是冤枉他了。他感觉到了,这次蒋弼之是真的勃、起,坚硬地抵着他,没有丝毫的抱歉与避讳。
作者有话说:
说说我的看法,两个人都是很“正常”的追求者与被追求者。蒋弼之进退有度,真心与套路并用。陈星呢,也是一直随着心走,没有“不喜欢还故意吊着”,或者“明明喜欢还故意拿着架子”。他们的行为都是“正确”的,只是因为生活节奏、认知和性格的原因,总会出现各种不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