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咬着牙将手搭到蒋弼之肩上,入手果然紧实有力。蒋弼之反手握住他的,回头看他一眼:“不用按了,你坐着休息一会儿。”
旁人笑话他,说他这样不行,太宠着了也不好。蒋弼之只是笑,在陈星手背上拍了拍,给他指了个地方让他坐下。
那些人的话题开始离不开性,将性经历当做谈资,将女人当做物品,有些被谈及的对象就在当场,也不见恼怒,还能时不时地c-h-a几句,表达一下自己作为女性的想法。
陈星坐在沙发上听着,想起他之前在ktv打工时,也见过这种场面。那是他的同事们,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大小伙子,也是张口闭口不离性,他们也爱炫耀,谁要是脱离处男身,一定要宣扬地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对方正好是大家都认识的哪个女服务员,那就更是不得了,个中细节都会被刨问得一清二楚。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些女服务员如果知道自己被男友当做谈资,都会十分崩溃、乃至恼怒,远没有眼前这些女性的宽容大度。
那个时候陈星就对这种话题不感兴趣,有人暗地里说他假惺惺,他自己当时也奇怪,为什么不像同龄男生那般亢奋。现在他懂了,原来彼时他就已经奇迹般的预料到了今天,那一分不忍,不过是未卜先知的同病相怜。
他终于把他今晚的最后一个疑问也弄明白了。
难怪李总知道他和蒋弼之睡过。他起初还以为是蒋弼之特地告诉的李总,现在一想,也许就是在这种按摩的时候,或许干脆就是在饭桌上,蒋弼之带着他那自信又优雅的笑容,用些幽默含蓄的形容来向所有人讲述他那次不同寻常的性经历。
是啊,多不寻常啊!穿裙子的男生,玩仙人跳失败的蠢货,被人下了药,为了两万块钱求着被干,这可比这会儿他们说的什么双胞胎之类的好玩多了!
蒋弼之正厌烦地听着别人酒后失态的无聊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干呕。
他敏感地转过头看了一眼,立刻起身大步走到陈星身边,蹲下/身来看他:“怎么回事?想吐?”
陈星躬着腰摇头,蒋弼之撩起他垂下的头发,看见他濡s-hi苍白的面孔,不由大为担心:“是不是喝酒喝的?”
陈星还是摇头。
蒋弼之从旁边的矮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陈星接过来擦脸,蒋弼之又问他:“想喝水吗?”
陈星将脸上的冷汗和眼下的泪水都擦干净后才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他。
蒋弼之皱起眉,心疼地摸了摸他额头,懊悔不已:“真不该让你喝酒!很难受吗?”
陈星的视线在他脸上游走,从他的额头开始,缓缓向下,滑过鼻梁,经过嘴唇,又绕过喉结,再之后是结实的胸膛、腹肌、围在腰间的毛巾……
他将手轻轻搭在蒋弼之的手背上,微微向前探身,在蒋弼之耳畔轻声道:“我们去做/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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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嘉宜吧……”蒋弼之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反扣住陈星的手,亲昵的摩挲着。
陈星微微后仰和他拉开些距离,难得以一个俯视的角度看他:“为什么不在檀阙?这里让你不放心?”
“嗯?不放心什么?”蒋弼之疑惑地看着他,解释道:“这里环境不够好,我希望……你懂,我希望今晚可以很完美。”
陈星定定看他两秒,灿然一笑,唇边现出两枚小窝:“会很完美的。”
他这笑容太过甜美,简直要将蒋弼之的一颗心都融化了。
他们提前告辞,蒋弼之叫服务员去开/房时,陈星还顺便向服务员借了个手机充电器。
这期间,蒋弼之很克制地没有同陈星有任何肢体接触,等那服务员离开后才将人搂进怀里,吻了吻他的发顶,说道:“别担心,他们猜不到,工作人员送喝醉的客人回房是很正常的。”